若蘭哭着說:“靈兒,我害怕墜入這黑色的深淵,無止境飄蕩下去。我看見黑乎乎的潮水緩緩上漲,從不可知的深處直涌上來,幽黑的潮汐正把我吞沒,來得特別緩慢,一旦來了,就無法阻擋。我不知道我怎麼變得這麼命苦被一個我不愛的人看上,可是我深愛的人又在哪裡呢?我要的是愛,需要全身心去感受,那怕跟他下地獄。可是,我似乎奔跑在無人的荒漠中,這天地間尋找不到目標。”
“小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吉人自有天相!你看都出汗了。”靈兒將若蘭涌入懷中就像一個男人一樣守護着她。靈兒用手摸了摸若蘭的額頭,剛纔冒着熱氣的額頭已經漸漸的變的冰涼。靈兒知道若蘭出了汗,現在也平靜了,她的病已經好了大半,只需要按時服藥就行了。
血色的夕陽照在昏黃昏黃的黃土地上,武功蘇家宅院外馬褂鑾鈴塵土飛揚。黑壓壓的隊伍包圍了蘇家宅院。帶頭的一位高頭大馬橫眉豎目的坐在馬鞍上等待着天黑。
“報告王爺,兄弟們已經準備齊備就等您一聲令下把這個蘇宅夷爲平地,看他蘇老頭還有多硬!搶也要把蘇若蘭搶回家!”項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滿面塵土的對符融回稟道。
“點火把——”隨着符融一聲令下蘇宅被一片火海包圍在當中。月黑風高殺人夜,西北風颳過荒涼的黃土地直滲進人的骨髓。黃土地上火把將蘇宅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火苗撲閃撲閃的映照着符融的臉,他的臉如同閻王的臉七棱八豎的咋呼在黃土地上。
符融怒火中燒的吼道:“我都來三次了,我堂堂一個王爺她還不願嫁!她想嫁什麼樣的人家?誰要是娶她就是和我符王爺作對!這次,蘇老頭再不答應就火燒蘇宅!”
火柴棍似的項管家帶領一隊人馬闖進蘇宅大呼小叫:“蘇老頭,蘇老頭——給我滾出來!大家前門後門看好了,一個也不要跑了!今天蘇家如不嫁女兒,就把他全家給滅了!”
蘇宅院內蘇家大大小小几十口被團團圍在院子當中。項管家走上前抓住蘇道質的衣領怒吼道:“蘇老頭,給你臉,不要臉,我家王爺哪一點配不上你家閨女?我家王爺要身材有身材,要肌肉有肌肉,要權勢有權勢,要金錢有金錢你倒說說呀那一點配不上你閨女?”
蘇道質撥了撥項管家的手,項管家的手就滑落了下來。蘇道質解釋道:“項管家,別失了風度讓手下人笑話。還懇請你對王爺實情回稟。小老兒之女若蘭臥病在牀實有不便呀!”
項管家狐疑的眼神猶如狐狸的眼珠在眼眶子裡打着轉兒:“蘇老頭,你該不會是騙我吧?”
蘇道質喃喃的說道:“項管家,小老兒不敢欺瞞王爺,小女確實是因近日張媽媽來提親得了陽厥之症。此事冷先生最爲清楚,小女現在還在昏迷不醒。還請項管家實情回稟。也請王爺高擡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