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皇夜千景遇刺重傷,夜雨梟攜夕月冉趁此機會離了郡楠回到了東陵。
夜雨梟同衆人一起聚在了東陵皇的寢宮外,等待他的召見。
“皇兄,皇嫂。”夜雨廷低聲喊道。
“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父皇怎麼會遇刺?刺客的身份查得怎麼樣?”夜雨梟一臉嚴肅道。
“唉,說來話長,這刺客的身份竟無從查起……”
還沒等夜雨廷把話說完,只聽‘咔嚓’一聲輕微的開門聲,衆人就看到肖公公從東陵皇寢宮內緩緩走了出來。
肖少卿看了眼太子而後又把目光移向了夜雨廷,恭敬說道:“廷王,聖上要見你。請隨老奴來。”
夜雨廷眉頭緊鎖問道:“父皇只說要見本王一人?”
肖少卿點了點頭,隨後又道:“聖上說,讓太子和其他幾位先回去,等改日再召見。”
夜雨梟一聽只召見夜雨廷一人,不由得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強壓心中的憤怒。
一旁瘦弱的夕月冉感覺到了此時的他怒氣,很自然的握住了他的左手,溫柔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對肖少卿說道:“肖公公,本太子妃和太子就先回府了,一有什麼消息就煩請派人通知太子一聲。”
肖少卿低頭恭敬說道:“老奴定會的。那老奴就不恭送太子、太子妃,公主、駙馬爺還有小王爺了。
廷王請隨老奴前去,等久了,恐聖上要發怒了。”
夜雨梟望着夜雨廷他們離去的背影,憤然轉身牽着夕月冉的手離去。
“皇姐,你說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放着太子哥哥不見,偏要見他。
着實沒趣的緊啊,算了,本王不管了。小栗子咱們回府。”
說話的這位正是東陵皇最小的兒子,玩心甚重,整日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公主夜雨童沒有回答小王爺的話,反而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緊緊閉合的宮門。
小王爺見皇姐不理他,不由撇了撇嘴,同駙馬爺南宮殤打了個招呼,帶着小栗子離開了。
“童兒,走吧,想必父皇這麼做自有其道理,我們還是先回府等消息。”南宮殤望着發呆的夜雨童,伸手輕輕握住她冰冷的手說道。
“殤,你說這天是不是要變了,我怎麼感覺到有些冷。”夜雨童喃喃道。
“這天可能是要變了,童兒,我們回家吧,回家就不冷了。”南宮殤意味深長道。
“好,回家。”
夜千景單獨召見夜雨廷,不見其他幾位,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知父皇單獨召見兒臣所謂何事?”
“咳咳,廷兒,走到朕牀前來,讓朕看看你。”
夜雨廷總覺得此時的父皇似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他的眼裡充滿了悲傷。
“廷兒,父皇怕是不行了。這些年,父皇有些冷落了你,你沒有恨父皇吧?
是朕辜負了你母妃,也是朕間接的導致了她的去世。這些年,朕從來沒有睡安穩過,可謂度日如年。
廷兒啊,父皇答應過你母妃要好好護你周全,咳咳...咳咳...”
肖少卿見夜千景咳得厲害,立馬端來一杯熱茶喂他喝下。
夜雨廷見狀忍不住問道:“肖公公,父皇這是怎麼了,這茶?”
“這茶是太醫院配的良藥,爲了緩解聖上的頭疼咳嗽。”肖少卿扶夜千景躺下後回答道。
“父皇,這樣有多久了?”
“有幾年了,聖上的身體一直不太好。”
“父皇,你……”
夜千景喝了熱茶緩過來了,打斷夜雨廷的話,繼續說道:“廷兒,朕沒事,你聽朕說。朕這個皇位是從你皇爺爺那裡搶來的,咳咳,當初朕恨他,處處針對朕,不論朕多麼努力,他都不曾正眼看朕一眼。
咳咳,朕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你皇叔說的不錯,當初是朕太偏執了。
廷兒,父皇想要拜託你一件事,朕想把東陵子民的未來交到你的手裡。”
“父皇,您這樣做,您這是要將皇兄置於何地?況且,兒臣對這個皇位不感興趣。”夜雨廷冷冷道。
夜千景一聽他不樂意,整個人情緒不好了起來。
“咳咳·····廷兒,你聽父皇說,你皇兄太像朕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朕把江山交到他的手裡,朕不放心啊。
咳咳·····朕的兒子朕還是瞭解的,咳咳·····”
“父皇您別激動,這事還是先放一邊,您需要休息······”夜千景安撫道。
夜千景猛烈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肖少卿無奈只得又端來一杯熱茶給他。
他喝了口茶,感覺舒適了些,於是繼續說道:“廷兒啊,你可知朕沒有多少時間了。
朕已經決定的事,毋庸置疑。好了,你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夜千景不容夜雨廷多言,直接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夜雨廷只得無奈離去,他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少卿啊,看來,他還是不肯原諒朕啊,咳咳·····,朕恐怕是等不到親眼看他登基的那一天了,咳咳······”
“聖上,老奴求您別再說了,您需要休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廷王終有一天會明白聖上您的苦心。”肖少卿苦心勸道。
“少卿,人算不如天算啊。你速去把恆志還有閾值帶到朕面前來,咳咳咳····”
“聖上放心,老奴這就去辦。”待肖少卿離去之後,夜千景的寢宮內有四個黑影齊刷刷地來到了夜千景牀前。
“屬下們參見聖上!”
這四人便是魑魅魍魎,乃東陵皇心腹,功夫高深莫測,平時都神出鬼沒的。
“魑魅魍魎,刺客的身份可查清了?”
“回聖上,屬下們無能,沒有查到刺客的真正身份。請聖上降罪。”四人一同跪了下來說道。
“你們都起來吧,既然查不到那就算了,你們要把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還有派人暗中保護廷王。
若朕去了,以後你們就聽廷王調遣。咳咳····好了,你們退下吧!”
四人擡頭望了眼躺在牀上的東陵皇,起身麻利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