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一隻只妖異的蝴蝶出現在面前,越蒼穹終於見識到了汪劍仲的生平絕招蝶舞地獄。
據說那些蝴蝶,都是汪劍仲收藏的異種妖獸,一直藏於自己的分身之中,只等待關鍵時刻,纔會施展出來對付敵手。
顯然此刻汪劍仲已經將越蒼穹當做了難纏的對手,越蒼穹自然也不敢大意,一方面預留好後招,一方面全力施展洞察之術,觀察對方這招數的厲害之處。
但是汪劍仲一經釋放出這些妖蝶,立時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四下飛舞起來,直衝越蒼穹飛舞而來。
越蒼穹只好將身上的黃金力甲全面發動起來,一時變作一尊金黃色的金剛,護在周身上下,將其包裹其中。
那些妖蝶圍繞着一番舞動,見不能奈何得了越蒼穹,轉而將擒住汪劍仲的幻象圍困住,只是一晃的功夫便將幻象團團包圍吞噬殆盡。
汪劍仲一經恢復自由,立時轉身奮力揮出一劍,強大的劍氣混合那無數的妖蝶,形成一股強大的衝擊,直接攻擊向了越蒼穹而去。
越蒼穹仗着身上的黃金力甲強行抗衡,但是這股衝擊分明帶着很強大的腐蝕之力,越蒼穹揮動手中百祭神槍,一股強大的神力隨之揮出,將那股衝擊直接打飛了出去,藉着這個檔口,疾風巔峰心隨意動,立時就飄出去十數丈遠。
汪劍仲眼見越蒼穹逃得遠了,隨手一揮指揮着身邊聚集的妖蝶,便向越蒼穹直追了過去,眼見得這羣妖蝶就要追上之時,越蒼穹突然亮出陰陽無極琴,對準飛來的羣蝶,猛然一彈。
轟然一聲,卻把這些妖蝶震得四下飛散,舞得漫天盡是妖異的色彩。
上面二人顫鬥之時,下面衆人也是慘烈的廝殺在一起。
白豫川一馬當先,迎上了汪天宇,對方亮出一對短戟說道:“正好,你的長戟看看是不是我短戟的對手?”隨即雙戟揮舞成風,瞬間變出一條赤金的蟒蛇衝向了白豫川。
原本他那對金戈戟在和越蒼穹初次交手時,被對方收去,如今手中的這對卻是汪劍仲爲了重新煉造的一對赤煉戟,和他此刻所使的妖蝶乃是同一樣妖物打造的神兵。
白豫川眼前對方使出幻影巔峰的境界,卻也不敢怠慢,手中沖天戟朝天一卷,立時捲起一陣波濤,憑空凍成寒冰,卻將對方攻來的幻影凝成冰塊。
可惜,只是僵持了一刻而已,那條金色蟒蛇就融化了身前的寒冰,直接撲了過來。
白豫川眼見對方已經迫在眉睫,只好將沖天戟往前一抖,卻把那蟒蛇纏在了戟身之上,一股強大的寒氣自戟身之上涌出,瞬間將蟒蛇凍在了戟身之上,無法行動。
汪天宇見狀,便即撲了過來,手中雙戟連環交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卻見那條蟒蛇無端分裂起來,變成無數的小蛇,紛紛掉落海面,然後重新凝結着巨蟒的模樣。
這邊不等汪天宇再次出手,武雲招卻從一旁搶過來,將手中骰子祭出說道:“別急,且看我的骰子給你算算運勢。”
之間他紫色的骰子,飛起到半空,旋轉起來,正要發射出詭異的光芒,蠱惑白豫川的意識,然而這邊卻也有人衝出來說道:“行了雲招,你的對手還由我來當吧。”
啪的一聲,也祭出了十幾副黑色的牌九,正好飛過去和那顆紫色骰子撞擊在一處,頓時爆發出強烈而刺眼的光芒,一時間竟令周圍所有人心中爲之一震。
來的正是武天慈。
幸虧他及時趕到,替下白豫川,否則他以一當二,卻是吃不消。
武雲招見武天慈又出來搗亂,卻也不客氣,拼命地催動着骰子,同時嘲笑對方說道:“就憑你這手下敗將,還敢再來,是不是沒有吃夠苦頭,想要和老頭子一樣被我收了魂魄?”
武天慈卻是毫無畏懼,同樣催動着十幾副牌九說道:“武雲招你這個武家的叛徒,居然對自己親生父親下手,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今日我代表武家要親手鏟除你這個敗類。”
“行了吧天慈,賭徒的要訣就是六親不認,我爹當年不也是一樣廢了我的道行,將我逐出門外,想想你這些年的遭遇,何嘗不也是落了個賭鬼的名聲,老傢伙們何嘗體恤過我們?”
武天慈卻冷哼一聲說道:“這你就錯了,武家雖然以賭興家,但是我們修習賭術的宗旨,是爲警惡懲奸,藉助非常之手段,爲無力伸冤的之百姓出頭,所謂六親不認,乃是面對奸佞之徒,即使對方是至親之人,也不可徇私情,而不是你說得爲一己之力,不過任何人的生死,大哥你一直都錯了。”
武雲招被他教訓一頓,卻是好不甘心,忽然指揮着半空的骰子,令之一變,立時變得巨大起來,呈現出十幾個骰面,上面的點數也變得不盡相同,取而代之的卻是各種圖案。
“來選選你自己的命運吧,是下刀山還是入油鍋?”武雲招隨即打了個響指,再半空中的那顆巨型骰子立時轉動起來,上面的圖案無法抑制地轉動着,最終向武天慈壓了過去。
武天慈一邊指揮自己的牌九組成陣勢前來相救,一邊極力躲閃對方的這一擊,等到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骰子和牌九相撞在一起,武天慈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從牌九上傳來,最終震得自己飛了出去。
勉強在海面上穩住身形,武天慈擡頭一看,卻見面前那巨大的骰子已經顯現出飛刀的圖案,立時便有數十把飛刀,迎面激射了過來。
沒想到這顆骰子竟然可以變化出如此幻象,武天慈自然知道一切都是骰子搞得鬼,眼前出現的飛刀,也必定只是幻影而已。
於是強行催動自己的骰子,試圖阻止對方製造的幻象,直到那一批飛刀射到了眼前,才被逼閃身躲避。
奈何彼此之間,法寶的察覺太大,武天慈全力提升境界,終於不如對方手中那顆骰子的威力,依照他的估計,武雲招這顆骰子,至少也應該是人階上品法寶,祭煉而成的骰子,和自己的這些牌九,連那顆被毀的人階下品靈石製成的骰子都不如,差着很大的等級。
然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武雲招因爲奪去了好幾位掌門的魂魄,將自己那顆骰子滋養威力更勝一籌,如今已經無限制接近地階下品的靈器。
眼見十幾把飛刀朝着自己飛射而來,武天慈只好一面躲閃,一面想辦法破解,可惜自己的牌九早已支撐不住,卻被飛刀一一斬落,最後直接逼到近前。
就在危機萬分的時刻,斜刺裡突然有人射來一道冰柱,卻將兩枚飛刀冰凍在半空,然後掉落進海中,卻是白豫川出手救他一命。
武天慈方纔長長出了一口氣,可惜白豫川卻因一時分心,被自己的對手汪天宇一戟打在背上,徑直落進海中。
眼見同伴跟着受了連累,武天慈心中不由爆發了一團怒火,懷揣着武家的使命,以及大伯的屈辱,此刻卻要眼前的武雲招,償還這一切。
然而,不等他爆發之時,武雲招的骰子已經再次壓迫過來,這次卻變成巨石壓身,整個骰子都變成堅硬的石頭,門頭砸了下來,將武天慈整個壓了下去,直接落到了海面之上。
眼見武天慈也落敗下來,武雲招忍不住發出一聲狂笑,似乎挫敗眼前的對手只是小菜一碟,但是那海面之上漂漂浮浮,過了半天卻見武天慈和白豫川的屍體,卻令他和汪天宇小小有些詫異。
“莫非這兩人都沉到海底了,那白豫川可是海上的高手,不會這麼不濟事吧?”汪天宇忍不住問道。
武雲招道:“這個好辦,且讓我用骰子替他們算算運氣。”正要祭起手中的骰子,打探海底兩人的情況,不想海面之上,卻翻涌起一陣浪花。
只見海水不停地往上噴涌,似乎有人在海底攪動着海水一般,一時間竟是看不清海面下的情況,隨着那波濤猛然網上一衝,竟有一人踩着波浪,直接飛起到了半空。
卻是白豫川手裡拿着那根沖天戟,彷彿煥發新生一般,一身的白衣被海水浸泡得透出一種異樣的晶瑩。
只見他搖手將沖天戟衝着兩人一指,也不說話,憑空就有一團雲霧在兩人面前爆炸開來,直接把汪天宇兩人,左右分散開來。
汪天宇一邊逃竄,一邊問道:“什麼招式,這麼古怪?”
白豫川二話不說,身形在海浪上猛的一竄,立時就飛撲了上去,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汪天宇頭頂,然後面無表情地一掄手中沖天戟,啪的一聲就打在了汪天宇試圖阻擋而來的雙戟之上。
伴隨着汪天宇雙戟上生出的紫色妖氣,原本足以抵擋任何攻擊的神兵,硬生生被凍得炸裂開來,汪天宇面色一寒,左手一揮,就要將太一真人等人的魂魄召喚出來,增加自己的威力。
白豫川卻似早已看透他下一步的計劃,沖天戟憑空一拉一扯,竟然在汪天宇身周形成一團白霧,然後立時凍結成一塊寒冰,將之半個身子都凍在了裡頭。
一時之間,汪天宇竟是無法施展任何神通,面色不由陰寒起來,武雲招眼見同伴受制,轉回身就把手中的魔骰祭了出來,方要向白豫川壓制過去,誰知海面下又再衝出來一人,徑直攔在他面前,奮力揮出一擊,打在了飛馳而來的魔骰之上。
對方竟然硬生生只憑拳腳,就把這巨大的骰子擋了下來,武雲招飛身躍起到半空,不可思議地看着對方,竟然還是方纔落敗的武天慈。
“今個我已經敗了兩次了,沒理由再這麼敗下去,雲招看來你我只有以死分勝負了。”武天慈忽然一聲怒吼,渾身爆發出一團異樣的光彩的,圍繞着周身,卻從他的拳頭之上爆發了出來,直接把那骰子給彈了回去。
武雲招頓時錯愕,立時全力催動意念,試圖操控自己的骰子,令其徹底地向武天慈壓制過去,但是這一回卻遭到了艱難的抵抗,以至於到最後自己的骰子整個壓了回去,將他撞得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勉強在空中站穩腳跟,武雲招開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這顆骰子,乃是汪劍仲在某處上古洞府裡找到的至寶,原本是昔日大陸有名的魔頭所用的邪器,號稱辟邪。
就是憑藉着辟邪的威力,自己重新獲得了道行,還擁有了時空之變的神通,雖然要發力必須得到汪劍仲的輔佐,但是也非同尋常的存在,怎麼會輕而易舉地就被武天慈反敗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