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汪劍仲似乎還留了一手,八成是早就預料到汪天宇會遭遇慘敗,居然在其身上留下了某樣法寶,關鍵時刻保住了汪天宇的性命。
越蒼穹和羅嵐對視一眼,兩人心中交流道:“這法寶似乎不簡單,上面的神識頗爲強大,無法將其祛除。”
“卻不知是什麼寶貝,居然能守住汪天宇的本命元神?”越蒼穹隨即向汪天宇逼問道,“你叔父對你做了什麼,居然能保住你的性命,不想受苦就老實交待。”
“要我交待,門都沒有!”汪天宇冷哼了一聲,卻不肯說出實話。
越蒼穹早就知道他嘴硬得很,甩手射出一記破碎塵刀,惡狠狠擊在汪天宇奄奄一息的魂魄上,頓時令他一陣扭曲,吼叫道:“好惡毒,我叔父不會放過你的。”
“放不放過我,都是以後的事,此刻你先想辦法解決自己的難題吧。”越蒼穹毫不客氣,又再擊出一道葉劍,狠狠切在汪天宇身上。
對方再一次發出吼叫,越蒼穹卻耐着性子欣賞汪天宇的痛楚,他不信對方能堅持多久,於是示意羅嵐繼續嘗試煉化汪天宇,自己則不停地洞察對方身上的異寶。
終於,讓他看到了一些東西,卻見汪天宇的魂魄之中,似乎有一些細針似的東西,仔細辨別之下,得出一樣結論:七煞針。
萬象元神的記憶告訴越蒼穹,這乃是武傲大陸上最陰毒的一種毒針,專門用來祭煉亡靈,汪劍仲施展七煞針,就是釘住了汪天宇的三魂七魄,所以汪天宇才能凝聚魂魄不散,練成陰陽巔峰,但是也因爲這七煞針的緣故,汪天宇難免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汪劍仲果然無毒不丈夫,連自己的親侄子也這般下得去毒手,越蒼穹心寒之餘,也暗自警告自己,對付汪劍仲絕對不容手軟,否則某一日真的正面對持之時,難免還會受其迫害。
但是面前的難題卻依舊解決不了,羅嵐多方試探,仍然無法取出那七煞針,越蒼穹使用洞悉神通,最多也不過是查探出七煞針的來歷,看來這汪劍仲的手段還是非比一般的。
也罷,越蒼穹索性就此作罷,反正將汪天宇困在這裡,不愁有一日得不到七煞針,於是和羅嵐打個商量,設下陣法將汪天宇牢牢困在這裡,兩人當即離開紫霄葫蘆,回到外面。
這時,司空晨等人都在外面苦苦等待,見他二人出來,都不由問道:“大功告成了?”
“沒有,還差一些,那傢伙身上還有寶物,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越蒼穹點了點頭,對大家說道,“今個也忙了一晚上了,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於是結伴回去船上,越蒼穹又拿紫霄葫蘆將那艘船收了進來,心說人死不復生,找個機會把這些人都安葬了,也算是相識一場。
到了天元戰車上,大傢伙各自散去,越蒼穹心說也挺累得,今晚就不再刻苦修煉了,早些睡吧,路過蘇宴紫的房間,卻見房門虛掩,似乎有什麼動靜?
心說不會這麼快,又有事情發生了吧,急忙推門進去,卻見蘇宴紫穿着貼身的胸衣,伸手正去拾掉在地上的水碗,像是口渴了想要喝水,結果失手灑了。
這下可尷尬了,蘇宴紫擡頭一見是越蒼穹,羞得臉上通紅,急忙拉起被子蓋住了身上,急道:“做什麼,急急忙忙跑到人家房間,也不敲門?”
越蒼穹臉一紅,忙道:“沒有,我想着你不舒服,就來看看沒想到居然……宴紫你怎麼讓妙兒或者彤兒陪你呢?”
“她們也都忙了一天了,怎麼好意思一直拉着人家,本來以爲一點兒小事,可以辦好的,沒有想到……”說到這裡蘇宴紫不由嘆了口氣,懦懦說道,“今天晚上,宴紫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有的事。”越蒼穹見勢坐在牀邊安慰蘇宴紫道,“其實大家也都不想的,實在是汪天宇太狡猾,居然設下這麼厲害的圈套,又趕上大傢伙晚上喝酒喝得高興,疏於防備。”
“就是,我也好像喝多了,此刻頭還有些疼呢。”蘇宴紫也不知是因爲發燒的緣故,此刻臉還是紅紅的,越蒼穹望着她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按住蘇宴紫的額頭說道:“是嗎,讓我摸摸,是不是還在發燒?”
蘇宴紫一動不動,任他把手按在自己額頭,心中卻似有股暖流默默流淌,這一瞬卻有異樣的甜蜜涌上心頭,只是呆呆地任由越蒼穹對她噓寒問暖。
“小傻瓜,以後再也不能像今天這樣隨便喝酒了,沒有我的允許再也不可以了。”越蒼穹颳着她的鼻子說道,幸虧燒得不算厲害,基本已經退下去了。
蘇宴紫哼了一下說道:“哼,爲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爲什麼不能聽你的,我怎麼不是你什麼人,我可是你越大哥……”越蒼穹把臉湊到她面前,幾乎鼻尖碰着鼻尖,似笑非笑地說道,“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大哥了,還是想換個什麼別的稱呼?”
蘇宴紫忍不住微微把臉扭在一邊,忽然心跳得厲害,只是說道:“你又說什麼胡話,我不叫你大哥,叫你什麼……”
說到後面聲音越發細不可聞,幾乎羞得要鑽進被子裡去了,越蒼穹望着她此刻表情,心說也差不多是時候慢慢挑明兩人的關係了,在越蒼穹心裡蘇宴紫便是自己兩小無猜的女主無疑,早晚有一天也是明媒正娶的,況且當年兩人是早就定過娃娃親的,相信不是家族裡出了那麼多事,此刻兩人早已完婚了。
於是大着膽子摟住蘇宴紫道:“那以後宴紫你就不要叫我越大哥,便叫我夫君好不?”
“你說什麼呢,羞死人了?”蘇宴紫聽他越說越離譜,心裡雖是激動,卻忍不住扭捏起來。
越蒼穹將她抱住說道:“有什麼害羞的,忘了你我可是定過娃娃親的,難道你又許配給別人了?”
“誰說的?你又沒有正式下來聘禮,以前的事還要作數嗎?”蘇宴紫故意皺眉,狠狠哼了一聲。
越蒼穹卻伸手咯吱她道:“怎麼不作數,你若不肯,明天我就改道回白骨谷,請未來老丈人給我做主,看你嫁不嫁我?”
“行了行了,人家難受的要死,你還趁機過來欺負我,再這麼胡鬧我可不饒你了。”蘇宴紫作勢要喊,卻被越蒼穹伸手擋住她的嘴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所謂趁你病要你命,今個大好時機,怎能錯過?”
於是攬住蘇宴紫的腰,就勢躺在牀上,看她驚慌失措地樣子笑道:“放心,我是逗你的,今晚我留下陪你,免得你半夜又不舒服,沒人起來給你倒水。”
蘇宴紫方纔明白他是在和自己鬧着玩兒的,許是真的累了,就此躺在越蒼穹懷裡,安然睡去,這一夜竟是別樣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