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緹的呼喚,對這些人來說無疑使一記重磅炸彈,除了那些高級的將官,對叛軍領袖的忠心度比較高,大部分的底層士兵,都是被迫過來開戰,此刻聽聞可以恢復自由,不被他人控制,無疑都升起了新的希望。
諸葛建濤見到連身邊最親近的一些衛兵,都不看再驅動火炮向對手攻擊,就知道此刻敗局已定。
獨孤宗和越雲風的人馬會合一處,眼看就要殺到身邊,令他不得不做出決定,火速帶領衷心的部下還有那些過來開會的將官,即刻逃亡。
當即推開身旁的親兵,便逃出了身處的指揮塔,高呼道:“不想被洗腦,還願意跟我做一番事業,跟我走。”
當即有七八名將官,夥同着幾騎飛騎趕到了身邊說道:“大人,這裡已經不行了。跟着我們轉移地方,回頭再捲土重來,這些個叛徒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諸葛建濤點了點頭,翻身上了一匹飛馬,正要就此離去,那邊越雲風卻暢通無阻地趕到近前,高喊道:“諸葛建濤,你還想往哪兒走,今個就留下來當我的階下囚吧。”
說着一鞭揮出,正抽在那馬頭之上,驚得諸葛建濤坐下飛馬,仰頭嘶鳴就要把諸葛建濤掀了下來。
幸虧他身手不弱,一按馬背自己跳了起來,手中多出一根玉杖,對準越雲風就是一擊。
古怪的是,那玉杖頂端有一個類似龍頭的雕塑,無端就是開啓龍嘴,激射出一道赤紅的光柱,憑空打向了越雲風的身上。
半空中卻聽獨孤宗的聲音急喊:“當心他的玉龍法杖,可以把勁氣加強,化作有形的實體攻擊。”
越雲風自然曉得厲害,當即身形疾往旁側,躲閃那玉龍權杖射來的有形氣勁,誰知紅色光柱卻在半空無端轉向,伴隨着玉龍的一聲嘶吼,光柱赫然變成深紫的顏色,氣勁更是加大了一圈。
越雲風避無可避,揮手擡腿,以手腕和膝蓋上的防具,阻擋那條光柱,仍是如此亦感覺到強烈的衝擊,幾乎要把自己掀飛出去。
同一時間,諸葛建濤赫然發威,卻要藉助玉龍權杖的威力,向越雲風展開強烈攻勢,試圖將之擊殺當場。
獨孤宗卻後腳趕到,揮起一道劍氣,凌空激射而來,在半空化作一頭餓狼一口咬在玉龍吞吐出的光柱上,砰然一聲碎裂當場。
諸葛建濤一招失手,更不停留,飛身退後數步,再度跨上一匹飛馬,在幾名將官的圍護下,赫然遠去。
望着離開的諸葛建濤,越雲風心中不由默默想道:這個玉龍權杖好生厲害,以後卻要想辦法研究研究。
此時整座軍營已經徹底被他們控制,僅存的那些士兵大半已經放棄了抵抗,除了少部分還想頑抗的,沒能跟隨諸葛建濤離開,都被誅殺當場。
越雲風和衆人會合在一處,不由得議論此刻的情勢,獨孤宗此回難得對他刮目想看起來,卻是拍着越雲風肩膀說:“了不起,沒想到這一回卻是你這個九流弟子……立了大功,回去後我我會向院長們請命,恢復你們正式弟子的名號。”
越雲風聞言淡淡一笑,這世間本就是一切盡以實力說話,自己可以力挽狂瀾,創造奇蹟,當然會令他人另眼相看,只是不知自己的死對頭白家父子,知道了這邊的情況又會如何處之?
衆人開始收拾殘局,安頓這邊的情況,越雲風這邊的五十名弟子和獨孤宗隨行而來的二十名精銳,重新彙總在一起,再加上此間投降的四五十人,一共又增加了將近七八十人的兵力。
而此處基地,最爲重要的兩輛戰車也到了越雲風他們手裡,他向何緹詢問能否將之修復一新,靈活操縱起來。
何緹自然是沒有問題,而且還答應在最短時間訓練出可以操縱炮塔的新兵,如此就又解決了一個難題。
越雲風手按在這神奇的戰車之上,無形中又開始讀取其中的記憶,其實以他此刻的實力,完全不用靠何緹教導自己,就可以從容熟悉這些戰車神兵的奧秘。
他感悟萬物的能力,又是超然進入了新的階段,只是誰也沒告訴罷了。
韓曄等人忙裡偷閒,見他默然發呆,卻關心問道:“雲風,你方纔在炮火中居然安然無事,到底發生了何事?也太神奇了!”
越雲風淡淡一笑,實話卻是不能告訴他的,只說自己僥倖避開了炮火的攻擊,走運而已。
這時,獨孤宗卻和南宮覺耳語幾句後,過來對他說道:“我已經聽南宮覺說了,以後還是你做他們的隊長吧。同時告訴你一件事,又有最新的戰況傳來,白侯爺的援軍已經趕到玄武、朱雀兩大星域的樞紐地帶,接下來會在那裡開闢第二戰場。讓我們死守住這裡,幫忙運輸物資,所以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將戰場擴大,以此爲據點,一步步去擾亂其他地區的對手,阻止他們回去援手,也同時把咱們分散的同伴回來。”
聽到這裡,越雲風卻不覺好奇,他對獨孤宗說:“白侯爺他們難道真的要深入敵軍的區域,卻置這裡的戰場於不顧?是否有些本末倒置了?”
獨孤宗聞言,不由瞪了他一眼說:“大膽,侯爺的決定豈有你輕易質疑,不要剛剛有了些功績就開始狂妄自大。”
越雲風淡笑不語,卻只說道:“獨孤師兄莫急,我只是說出心中疑惑,想必師兄們心裡也該有數。”
獨孤宗見他目光炯炯,似是看透自己也有難言之隱,無奈和緩了些口氣說:“其實我們幾個師兄合計了一下,也覺得此番白侯爺的舉動頗有不妥,只是他一向貴爲戰神卻不該有如此昏招,想必是還另有些我們看不到的佈局吧。”
越雲風去大着膽子說道:“我雲風說句不該說得話,也許這是一招一石二鳥之計,白侯爺真正的目的不是奪取地方的樞紐地帶,製造兩邊聯盟的破裂,而是逼迫對手撤軍自保,然後再雙方坐下來和談。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這次參與兩場重要戰役的,都該是北院和西院的弟子,這是侯爺在爲自己掌控武學院掃除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