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禹城突然遇見一個厲害角色,正要和對方出手較量,但是看到此人使出的兵器,卻不由一驚:“臣飛,怎麼是你?”
面前飛來的竟是失蹤的蘇臣飛。
可惜蘇臣飛卻似早已不識他一般,徑直就是一輪強攻,嚴禹城見他神色不對,不敢怠慢,見招拆招,一邊纏鬥,一邊思量臣飛看起來極爲不妥,莫非是被人控制了,我可得向越蒼穹提出警告。
當即暗示一名弟子,速速去追越蒼穹報信,自己則和蘇臣飛繼續交起手來。
一路飛出去的越蒼穹,又向前飛去半里之遙,遠遠地卻看見到幾名太玄門弟子,圍着一人僵持不下。
那被圍之人看不清面貌,只是手段頗爲了得,一柄拂塵上下飛舞,一時間打傷了不少弟子,但是這些太玄門弟子,卻似投鼠忌器,不敢對那人輕易下手,卻是不知所爲何故。
等越蒼穹感到近前,仔細一打量卻發覺對方身上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氣息,再看其身手,赫然正是太玄門掌教太一真人。
只是不知爲何,佔據了他人的肉身,此時失去了理智一般,對自己門中弟子,毫不留情地出手。
越蒼穹當即上前說道:“你們都退下,讓我來。”一伸手彈出十幾道粘性化勁,卻將太一真人周身上下團團圍困。
他這一招從蛛絲銀翼那裡偷學來的絕技,如今使得卻是異常純熟,一下子居然就將太一真人牢牢纏住。
饒是太一真人神通非凡,卻被這神奇的蛛絲粘勁所制,一時無力掙脫,越蒼穹便即來到他面前,一伸手按住他額頭,開始探查太一真人的情況。
沒想到居然是汪天宇和武雲招,合力將他的魂魄放了出來,還下達了什麼命令,要藉助別人的肉身,來攻擊越蒼穹這方的人馬。
越蒼穹心說必須儘快,將他們的魂魄剝離出來,然後還歸本身,於是一邊爲太一真人灌輸進一道真氣,一邊利用傳音丸和蘇晏紫等人聯繫上:“晏紫,幫我聯絡以下幾個門派,讓他們速速把失蹤的掌門的肉身送到無極海域上,我此刻已經奪回了他們的魂魄,稍後要想辦法,儘早將他們都送回自己的肉身。”
蘇晏紫那邊似乎也在苦戰之中,當即回答說:“蒼穹我會盡快的,不過我們這邊遭遇了九龍幫的突襲,汪劍仲也殺了過來,你還是儘快過來援手吧。”說完,通訊就中斷了。
沒想到那邊情勢已然吃緊,越蒼穹心頭暗自計較起來,看來有必要加快速度了,於是正要施展手段,將太一真人直接送進自己的紫霄葫蘆內。
偏是這時嚴禹城的弟子趕來報信:“越師叔慢走,我師父讓我來報信,方纔他遇見了蘇前輩,好似中了邪一般,不問原因就和我師父打起來了。”
越蒼穹一聽這個消息,更加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一回的麻煩還不止面前的一個,方纔分了一下神,被困的太一真人突然發難,居然融化了身上的蛛絲粘勁,拼着毀掉佔有的這具肉身,直接飛離出體外,向遠處遁去。
越蒼穹叫一聲不好,卻也無暇分身去顧忌,於是變出一把飛劍,書寫上一道符咒,徑直讓他去追太一真人的魂魄去了。
然後吩咐太玄門的衆人,速速回去救援,便跟着那名弟子去給嚴禹城解圍,二人行到半路,那弟子忽然說道:“越師叔,你說我們這一戰,會不會取勝啊?”
越蒼穹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們絕不會輕易敗北,大家要有信心。”
但是那弟子卻糾纏不清起來,還說方纔嚴禹城和蘇臣飛相鬥,因爲顧忌對方的情況,受了很嚴重的傷,只怕這會兒已經遭遇不幸了。
越蒼穹不由皺起眉頭,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突然頓住身形,對那弟子說道:“你跟隨嚴大哥多長時間了,爲何沒聽他提過你的名字?”
那弟子臉上一片疑惑,反道:“越師叔你當然不知道我,我是最近纔跟着師父的,蒙師父不棄,傳了我一些際遇門的絕學,受益不少,怎麼師叔倒懷疑起我來,要不要在下給你演練幾招。”
說着便在越蒼穹面前擺開架勢,就要顯露一手際遇門的功夫,可惜越蒼穹洞察之術已開,瞬間就已看透此人的來歷,只見他真身不過五尺來高,異常的苗條,而且帶着一股陰柔之氣,分明是施展了易容之術,變幻了容貌。
隨即便亮出百祭神槍,毫不顧忌地一槍紮了過去:“出塵仙子,你就亮出本來面貌吧,以爲這樣就能糊弄住我?”
眼見他一槍刺來,毫不猶豫,隨即身形便往後退出去四五丈遠,身形輕盈無比地在水面擦着,竟是立在了海面之上,一陣咯咯的嬌笑之後,終於露出了原本的面貌,卻正是死而復生的出塵仙子無疑。
“說到底還是你本事了得,他們一個個都看不出我的裝扮,唯獨你這麼快就發覺了。”出塵仙子在水面擺弄着嫵媚的姿態,不無誘惑地說道,“怎麼,如今大難臨頭,自顧不暇了吧,本仙子卻是要來找你報仇的。”
說到最後一句,忽然飄身而起,整個人化作一道麗影,閃電般撲到了越蒼穹面前。
這一回越蒼穹卻沒打算躲閃,而是等她來到近前,突然身形一晃,左手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就擒住了出塵仙子的左手,跟着拉到身前說道:“你怎麼會羅嵐的幻術,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些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害死了羅嵐,否則這個答案會令你後悔一輩子的。”
出塵仙子看着他恐怖的表情,卻毫無顧忌地就勢一躺,躺進了越蒼穹的懷內,繼續挑釁似的說道:“怎麼怕我害死你的羅嵐,放心吧不是她把我放了出來,我又怎會又機會重獲自由,只是你把我的名聲什麼的全都玷污了,我卻不能和你善罷甘休。”
“換個時候,你來說這件事,我或許可以補償你,可惜這個時候你就去死吧。”越蒼穹猛然發力,將出塵仙子拋到海面上,隨即隨手射出去一道凌厲的粘勁,卻將出塵仙子的雙腳黏在水面上:“等打完了,再來討論咱們的恩怨吧。”
越蒼穹根本不再理會,再次往回飛奔,背後隨即傳來出塵仙子的惡罵聲,怨毒指數不亞於山野潑婦,越蒼穹飄身之間,卻已經來到方纔和嚴禹城遭遇的地方。
然而蘇臣飛和嚴禹城兩人都已不在此處,越蒼穹不由得一陣疑惑,隨即洞察之術全力開啓上下搜索,忽然發覺海面之下,傳來強大的殺伐氣息,仔細一打量發現二人竟然纏鬥到海底去了。
當即身形一沉,立時沒入海中,一番遊曳,終於來到海底深處,卻見到面前二人正在以極詭異的方式交手。
先是大力神君嚴禹城緩緩向前踏出一步,隨即一掌拍出,攪動得海底水位一番波動,隱隱似有一股激流傳遞到了蘇臣飛面前。
蘇臣飛卻是一抽手中的泣血軟劍,看似軟綿無力的一劍,竟然將那股波動反抽了回去,同時還力道無端加大了一倍有餘。
眼見兩人陷入如此的對決當中,越蒼穹情知若不及時阻止,必將釀成大禍,有心祭出紫霄葫蘆,卻發覺海面之下已被二人攪動得波濤洶涌,異常激盪,紫霄葫蘆的威力竟是發揮不出來。
越蒼穹不由得暗中發起愁來,如果任由這麼發展下去,只怕連自己都要遭殃,索性發起狠來,將體內的釋尊爐加速運轉,一時之間將海底聚集得能量,全都吸收了體內。
終於,海面之下,平靜了一些,對持中的兩人,似乎也暫時停下了交手,藉着這一個空檔,越蒼穹突然再次發動釋尊爐的威力,不等兩人出手再戰,卻將方纔吸收的能量,又返還出去一大半。
只不過他卻不是平白地吐了出去,而是極巧妙地在水下製造出某種波動的陣勢,隨即發散開來,跟着猛然在兩人身周爆炸開來,卻將二人直接震出了水面。
越蒼穹立刻飛身游出海面,直接祭出紫霄葫蘆,要將佔據了他人肉身的蘇臣飛給收了進去。
對方雖然被震出了水面,卻沒那麼容易臣服,立時在半空亮出泣血軟劍,就要給越蒼穹反手一擊。
越蒼穹卻毫不畏懼,揮掌拍了過去,黃金力甲心隨意動,立時生出了一副護甲罩在左掌之上,一把就抓住了蘇臣飛的泣血軟劍,然後一陣扭曲,捲成幾團,徑直一掌探過去,直接拍在蘇臣飛的肩頭。
一股強大的氣息,立時沿着他的身體,飛奔到丹田附近,轟然一震卻將潛伏於體內的魂魄,強行逼了出來。
卻見那倒黴的替身,猛一張口,吐出一團光圈,就要四散飛走,早有紫霄葫蘆祭起在半空,將之收了進去。
越蒼穹隨即擦了把冷汗,總算又搞定了一個,伸手接住那具肉身,一番神通施展上去,輕鬆將之救活。
對方是際遇門的一名弟子,隨無垢仙子一同來援手,沒想到卻被蘇臣飛的魂魄附了身,此時清醒過來就是一陣惶恐,隨即見到越蒼穹和一名陌生男子出現在面前,便道:“越長老我方纔怎麼了,好像出了些意外?”
越蒼穹收功匆匆解釋道:“一言難盡,此刻不是廢話的時候,這位大力神君是你們際遇門的前輩,你且隨他速速過去援手,我稍後就到。”
大力神君嚴禹城也不廢話,朝越蒼穹一拱手道:“蒼穹我就先去幫忙了,稍後咱們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