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洪君及隱秘之後,越蒼穹心想是時候和對方談判了,當即以神力喚醒洪君及說道:“洪君及你的隱秘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四大弟子之間還有這麼多隱秘,看來你們也不過如此。”
洪君及這時回過神來,恍然才發覺自己居然中了詭計,不由怒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還不放我出去?”
越蒼穹笑道:“放你出去?我說洪師姐,俺知道了你這麼大的秘密,敢隨便放你出去嗎?萬一你要是惦記上我的腦袋怎麼辦?”
“你……”洪君及不由跺腳說道,“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用你多問,反正是我已經知道了,你隱瞞了女兒身,潛進太玄門,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不怕秘密被拆穿了,然後被人當成奸細?”越蒼穹藉機套她的話。
洪君及慌亂之下,果然口不擇言地說道:“你不要亂說,我是以際遇門客卿的身份來到這裡的,掌教還有幾位長老都是知道的,你不要隨便挑撥兩派之間的關係。”
越蒼穹見狀已然明白,笑道:“這麼說連你師門,都不知道你的隱秘,看來你真的是隱藏了很久,到底怎麼回事,還不從實招來,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洪君及聞言大囧:“你想怎樣?”
越蒼穹道:“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我只不過想請你去見幾個朋友,要不這就請五大長老過來驗明正身,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女兒身,或者是我越蒼穹看錯了?”
洪君及看他要來真的,竟而急得快哭了,最後終於忍不住眼紅着說道:“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人,其實我不是蘭曄大師的外甥,而是她撿來的孤女,我的母親是一名淪落風塵的女子,因爲不甘在青樓終老,私下和人約好了私奔,沒想到對方把她給騙了,半路裹走了我母親所有的值錢東西,還將她賣給了一夥土匪,後來我母親被山大王強娶爲妻生下了我,那大王嫌我是女孩沒用,就把我丟棄,幸虧蘭曄大師偶遇,把我帶走撫養成人。”
“你因爲懼怕重蹈你母親的覆轍,所以隱瞞了真實的身份,一直以男兒身出現在人前?”越蒼穹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這個洪君及身世倒也蠻可憐的,“但你對洛萬年還有定延非,似乎有不尋常的關係,到底怎麼回事?”
“別在我面前提這兩個惡人!”洪君及臉上一紅,卻似想起了極爲不堪的往事,“我初入門時什麼也不懂,受了他們的矇騙,卻被洛萬年哄取和他一起練功,不想卻中了洛萬年的圈套,進了他的華蓋羅傘之中,供他採補元陽,結果發覺我是純陰之身,從此就拿捏着我,讓我以他馬首是瞻。”
“那個定延非更可惡,不但和西方長老有染,還背地裡來勾搭我,真真噁心死人了,定延非一開始被我拒絕好不甘心,就去找洛萬年求助,結果洛萬年就收了他好處,泄露了我的秘密,從此我就被他二人要挾,表面上情同手足,實則卻是任他們魚肉的奴隸。”
“想起來的時候就把我喚去,尋歡作樂,有了新歡就把我拋到腦後,可憐我洪君及好歹也是四大弟子居其二,竟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說着說着,洪君及又痛哭起來。
越蒼穹看得實在不耐煩,皺眉說道:“罷了罷了,你就別在我面前哭喪了,你們的事我無暇多問,既然證明了昨晚你們都不在廣場,那麼你告訴我,其他兩人是不是一直都像你說的,在做那些見不得的事情,沒有離開?”
洪君及一擡頭,思慮了一下才道:“這個我就說不準,我撞見定延非的時候,是未過子時,等到洛萬年那裡,就是子時一刻了,然後去了蘇菲鳳的居所,醒來時差不多已是三更時分,後來就是傳出主院起火,我們才被逼中斷了談話,匆匆而別。”
越蒼穹點了點頭,心說就是洛萬年那兩人還有可能做了些別的事,誰也不知道,於是對洪君及道:“也好,既然你都已交待,我也不會故意爲難你,而且我早說了,我此來只爲調查內奸一事,你們只有和這件事沒關係,其他的我不會多問,也不會多嘴。”
“你若沒意見,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這便放你出去。”越蒼穹又警告她說,“但你若是存了其他的心思,想要背後裡和我搗鬼,我趁早告訴你,我越蒼穹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洪君及被他一番恐嚇,哪裡還有反抗之心,只是點頭道:“今日一戰,我已知道絕不可能是你對手,你若肯給我活路,我可以告訴你更多門派裡的秘密,不過你要先放我出來。”
越蒼穹一聽對方居然在和自己講條件,不過也好該是給洪君及一點兒甜頭的時候了,當即伸手一招,洪君及的身軀立時從鏡中被拉了出去,重新出現在越蒼穹面前,好半天才確認自己是脫離了鏡中世界。
這時再看面前的洪君及,確實有幾分小兒女的姿態,只是知道了她的隱秘,越蒼穹對此女確實毫無興趣,只道:“我已經表示了誠意,洪師姐別忘了你方纔說得,有什麼門內的機密可以告訴我的?”
洪君及此時望了望越蒼穹,總算穩定了情緒,坐下說道:“這要看你想知道那方面的,別的支派我或許知道不多,但是丹鼎派內部的骯髒事,我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越蒼穹隨即點頭道:“那好,你就先給我說說,洛萬年還有定延非這兩人,都有什麼隱秘?”
洪君及道:“我就先說洛萬年吧,你也與他交過手了,他在四大弟子裡排名第二,修爲僅次於賀恆,然而實際上卻是極齷齪的傢伙,專愛龍陽之癖,據我所知他其實是被九龍幫趕出來的,就因爲他在九龍幫的時候行爲不檢,惹怒了九龍幫的少主諸葛洞天,差一點兒就把他給滅了。”
“幸虧他的叔父諸葛超羣替他打通了關節,把他送到太玄門來,勉強算是立住了腳,可惜洛萬年沒過兩年就開始原形畢露,先後玩弄不少派中的年輕弟子,惹得下面的新人都是怨氣沖天,雖說我們四大弟子看起來同氣聯枝,關係默契,其實賀恆最是看他不起,所以你別聽上午洛萬年吆喝得多厲害,他只不過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越蒼穹聞言不由失笑:“還有這事,怪不得這個洛萬年看起來是個莽漢,實則卻是城府頗深,不對,應該說了卑鄙齷齪,居然好男風,留這種人活着做什麼,若不嫌棄,我倒是可以除了這個禍害,替你出口惡氣。”
洪君及卻是不敢答應,只道:“我此刻只道你本事了得,但他洛萬年好歹也是四大弟子居二,宇文術再不喜歡,也要仰仗他來撐撐場面,尤其還是賀恆一敗塗地的時候,你若對他下手,難免惹起更大的風波,似乎不妥吧。”
越蒼穹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我此時此刻的做法,你難道沒有發覺嗎,我分明就是來搞事的。”
洪君及終於驚訝地哦了一聲,然後才道:“我明白了,那麼再說說定延非吧,他本事卻是沒什麼,就是靠和西方長老的庇護才一路爬上來,和洛萬年卻是一拍即合,據說兩人還是那什麼……總之我是說不出口。”
шшш ●T Tκan ●¢o “但是,定延非本事雖然一般,卻在門派中的人緣破好,至少他門面功夫做得極好,這個人你最好小心不要得罪,因爲被其拉攏的門中女子,已然佔了大半,此人還是個花心大少,縱情無度,因此也掏空了身子,功夫稀鬆,但他精於煉丹,牀底之歡,卻是十分了得,有不少師姐都是難逃他的毒手,慘被辣手摧花。”
越蒼穹驚道:“還有這事,這個定延非竟然還是花心情聖,莫非他也精通什麼迷魂媚術?”望着洪君及忽然尷尬的表情,想必是沒少受定延非的摧殘,於是擺手道,“罷了,我也問了許多,最後只問一樣,就是那十三俊秀的情況,你卻簡要地給我說說。”
洪君及想了想說道:“十三俊秀也是丹鼎派裡的後起之秀,大部分都是新進門修行剛突破武技九階的弟子,論實力稍遜我們一籌,卻也是宇文術重點培養的弟子。”
“這十三俊秀分別是盧放、薛亮、李邁、李向、高良、高明、蘇飛城、蘇菲鳳、黃鐘昆、曹引林、丁涼、馬戰、秦寰,各自依附於四大弟子,除了蘇菲鳳,丁涼、馬戰也是我的親信,而盧放、薛亮、李邁、李向則是依附於賀恆,高良、高明和洛萬年走得最近,蘇飛城、黃鐘昆、曹引林則是定延非的跟班,只有那個秦寰似乎誰的賬也不買,有點兒被排斥的意思。”
越蒼穹仔細聽她說完十三俊秀各自的資料,心中漸漸已有了計較,尤其是那秦奐似乎有些特別,因此更加留意上了,於是問完了大概,便結束了談話,送洪君及出去。
洪君及大鬧一場,索性越蒼穹還算給她留了幾分面子,臨走時卻是無端多了幾分好感,因而二人隱隱達成聯盟的意圖,越蒼穹望着洪君及離去的背影,心說下一個就該輪到洛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