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家拜個晚年,祝願大家雞年鴻運當頭)
王動通過陰陽逆,易容成了個頭和他相仿的金無淚的模樣。
他披着金色披風,提着金無淚的法劍,光明正大的順着海邊,回到了當初上島的海灘附近,將他和於小果藏起來的大木筏推進了海水,之後跳了上去……
……
大海之上,兩隻相距不遠的木筏上,西門絕和鍾靈兒分別率領着兩隊人馬,追擊着幾組歸西劍派的參賽者。
忽然,鍾靈兒這組人所在的木筏前方,海水猛地翻滾起來,如同被煮沸。
緊接着,一條野牛模樣,渾身長滿了青色鱗片的兇猛海獸,從激濺而起的大片水幕中,猛地衝出海面躍到半空,張開生滿獠牙的血盆大口,撲向了木筏上的鐘靈兒等人。
“區區四品海獸,也敢前來送死!”
鍾靈兒滿臉冷笑,手中法劍一甩,寒氣森森的九簇劍芒,如同九條銀光閃閃的銀魚,落雨般的射中了牛身魚鱗獸,爆出了九團冰寒之氣。
“嗷!”
跌向海面的海獸搖頭擺尾痛苦吼叫,被冰寒劍芒擊中的部位,青色的鱗片上瞬間結出了一層厚厚堅冰,凍結了涌出傷口的綠色血液。
“噗通!”
受傷的海獸砸進了海水,激起了大片水幕。
它知道了敵人厲害,剛要潛入深海,十幾簇金色紅色的劍芒,便扎進海水洞穿了它的鱗甲,其中的一道金行劍芒,正巧貫穿了它的心臟,當下要了它的命。
“拖到木筏邊上來。”鍾靈兒手中法劍一擺,冷冷的命令道。
木筏上的四十幾個劍僕,好幾個人甩出飛爪將沉向海底的海獸屍體拖了上來,其餘劍僕幫着忙活了起來。
鍾靈兒冰冷傲然的目光,盯着遠處的海面,那裡,正有兩組歸西劍派的參賽者,乘着兩隻大木筏拼命逃竄。
“靈兒師妹,你的寒冰劍芒又有精進啊!”
離着鍾靈兒等人不遠的另一隻木筏上,西門絕站在本隊參賽者的前面,衝着鍾靈兒大笑着揮了揮手。
從今早出海至今,他和鍾靈兒帶着兩組人搜索過了一座荒島,雖然沒有搜到諸葛居,但是好幾組藏在島上的歸西劍派參賽者卻被搜了出來。
他和鍾靈兒帶着兩組人通力合作,將那些人殺死了大半,追着倖存者來到了海上,殺人得到的收穫不少,所以他的心情大好。
鍾靈兒清冷發白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剛想說話,忽然摸出了一隻潔白玉螺,靠近耳旁聽了聽,之後朝着西門絕大喊道:“喂,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西門絕一愣。
鍾靈兒晃了晃手中的玉螺,冷哼道:“方纔金無淚傳音給我,說諸葛居已經被他帶人殺死了。”
西門絕面色一僵,下一刻抱怨道:“嘿,讓他撿了個大便宜,早知如此,你我今早真不應該和他分頭行事。”
兩隻大木筏上的弟子劍僕們紛紛議論起來。
鍾靈兒不屑道:“不就是輸給金無淚五千塊下品靈石嗎?瞧你那點出息,臉都綠了。”
西門絕氣呼呼的問道:“金無淚那小子,說沒說他在什麼方位?”
鍾靈兒冷笑道:“那小子急於和我們顯擺,將他那組人留在了事發的小島上,方纔問明瞭咱們的方位,一個人正向咱們這邊趕來呢。”
西門絕哼哼冷笑,不說話了。
半個時辰後,身旁一青年忽然指着後方的海面道:“看,金師兄來了。”
“金個屁師兄,這傢伙真能嘚瑟。”西門絕轉頭看去,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就見金無淚孤身一人架着一隻大木筏朝着這邊駛來,半柱香的時間後,來到了近前。
“金無淚,你的運氣不錯嘛。”西門絕陰陽怪氣的打了聲招呼。
化身金無淚的王動,拿捏着金無淚微微沙啞的嗓音,嘿笑道:“怎
麼?嫉妒我啊?”
西門絕瞪了他一眼,另一隻大木筏上的鐘靈兒喝道:“金無淚,諸葛居的人頭呢?”
王動雙手叉腰,得意道:“那小子被我帶人找到,慌不擇路逃到了一處懸崖,被我打成重傷,跌下懸崖了。”
鍾靈兒皺了皺眉:“跌下懸崖?你方纔傳音,不是說他已經被你殺死了嗎?”
和王動相對不遠的兩隻木筏上,西門絕等人紛紛皺眉。
王動撇了撇嘴,說道:“有什麼分別嗎?那麼高的懸崖,他被我打成重傷,掉下去一定摔成肉泥。”
“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派出了本組人繞路下去找他,從一灘爛泥上割下他的腦袋,簡直輕而易舉。”
鍾靈兒等人沒有懷疑,因爲他們實在想不出金無淚有什麼理由要騙他們,殊不知眼前這個金無淚,是個讓人真假難辨的冒牌貨。
王動心裡冷笑,你們這羣自以爲是的白癡,哪裡會知道我陰陽逆的厲害,單看樣貌,只聽聲音,便是葉隨良都看不破我,就憑你們還想殺我?簡直貽笑大方。
他表面上嚷嚷道:“認賭服輸,西門絕,你可是輸給了我五千下品靈石哦,哈哈哈……”
說話間,他提着法劍縱身跳到了對方的木筏上。
一羣弟子劍僕沉着臉讓出了一塊空地,他們的追隨者西門絕打賭輸給了金無淚,他們自然不高興了。
另一隻木筏上的鐘靈兒等人看着這邊,同樣陰沉着臉色。
西門絕看着咫尺對面的‘金無淚’,冷哼道:“不就是五千塊下品靈石嗎,我回去肯定給你,瞧你那迫不及待的德行。”
“五千塊下品靈石?我要的,嘿嘿,可不只是這些。”王動笑呵呵的搖了搖頭。
西門絕一愣,“不只是這些?那你還要……”
“還要你的人頭!”西門絕還未說完,王動忽然拔劍,一劍捅進了他的胸膛,滴血的大半截劍身透背而出,直接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冒名頂替金無淚,以金無淚的身份先殺西門絕,這是王動攪動大賽局面的手段,他以後要從中大大的受益。
驟逢驚變,兩隻木筏上的其他人誰也沒想到,一瞬間都傻了。
就在他們一愣的時候,王動一把扯下了西門絕的儲物袋,一腳將對方的屍體蹬了出去,藉着反作用力,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當當的落回了原先的木筏。
“啊!?他殺了西門師兄。”
“怎麼會這樣?”
“鍾師姐,我們怎麼辦啊?”
追隨西門絕的弟子劍僕們亂做一團。
鍾靈兒難以置信的看着王動,怒道:“金無淚,你瘋了嗎?怎能對自己人下殺手?”
王動一邊長槳划水,調轉木筏載着他駛向另一個方向,一邊回頭冷笑道:“鍾靈兒,你背後有靠山,前途早就有人爲你鋪好了,可我金無淚沒有靠山,一切只能靠自己。”
“這次爭霸賽,我一定要出頭,爲此,我不惜任何代價,我惹不起你,不想和你翻臉,你也不要逼我和你動手。”
關於金無淚、西門絕和鍾靈兒的底細,王動有心之下,早就從追隨金無淚的那些人嘴裡問出來了,而且打賭的事情,也被他挖了出來。
此話一出,原本追隨西門絕的參賽者,紛紛沉默了。
他們也沒有靠山,所以纔會投靠西門絕,和西門絕說不上有多麼深厚的交情,人都死了,明哲保身,沒必要得罪金無淚這個心狠手辣的瘋子。
而追隨鍾靈兒的那些人,紛紛暗自慶幸。
多虧跟着背後有靠的鐘靈兒,否則金無淚這個瘋子,說不定也會對他們追隨的人下毒手,誰也想不到的情況下,根本防不住啊。
鍾靈兒忽然眉頭一皺,面色陰沉的叫道:“那你追殺諸葛居的事情?”
王動站在漸漸遠去的木筏上,冷笑道:“諸葛居
?那小子十分狡猾,誰知道躲到哪裡去啦,我不過是用他做幌子,麻痹你和西門絕放下戒心,方便我下手罷了。”
說到這,他抓出西門絕的儲物袋,得意洋洋的拋了拋,大笑道:“西門絕的這隻儲物袋裡,一定裝滿了戰利品,不過現在歸我了,哈哈,告辭。”
鍾靈兒冷冷的看着漸漸遠去的王動,沒再多說什麼,更沒有將‘金無淚’殺死西門絕的事情,通報給其他小組的本派參賽者。
她有自己的打算,像西門絕這樣的競爭者,死上一些沒什麼不好,對她來說只有好處。
近在眼前的好處,便是將追隨西門絕的那些人,收攏過來壯大她的團隊了。
心高氣傲的她,此次參賽的目的,便是力壓羣雄,奪得大賽的第一名,至於同門情誼,她一向看的很淡……
而遠遠逃在前方海面的幾組歸西劍派的參賽者,本來就盯着追在後面的死對頭,一見對方發生了內訌,他們疑惑的同時,紛紛長出一口氣,加緊速度架着木筏逃遠了。
王動遠離事發地後,故技重施,用傳音玉螺,先後找上了歸靈劍派參賽者中,實力最強的另幾組人馬,刺殺了其中的領頭羊,之後拽下他們的儲物袋,遁入大海遠去了。
他之所以能夠屢屢得手,是因爲被他殺死領頭之人的那些小組中,只有領頭之人擁有一隻傳音玉螺,被他收了儲物袋後,其他人沒辦法將消息及時通報給其他小組。
而他有法力護身,海中的那些低級海獸紛紛避而遠之,讓他瀟瀟灑灑的回到了先前藏身的那座小島。
然而事發之後,兩派參賽者之間,原本一強一弱的不對等局面頓時被打破。
一直亡命逃竄的歸西劍派參賽者,察覺到對方實力大降之後,紛紛組成了一個個小聯盟,避過鍾靈兒等幾支強大的隊伍,朝着其他敵派小組發動了反攻。
鍾靈兒等幾支隊伍,對於遠遠的就會避開他們的歸西劍派參賽者,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畢竟在大家都不能御劍飛行的情況下,只憑木筏渡海,人家不和你打,你也沒脾氣。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裡,鍾靈兒幾組人馬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一邊獵殺海獸採集靈草,一邊在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忽然突襲向某一座小島。
被堵在島上的一些歸西劍派參賽者,面對敵方強大的陣容,自然沒有多少還手之力,大部分被殺了,少數人跳進了夜色下的大海,不幸的餵了海獸。
而面對屢屢夜襲的鐘靈兒等人,左右是個死,歸西劍派的倖存者們,最後被逼急了,紛紛抱成了團,和鍾靈兒等人拼起命來。
經過一場場血戰,十天之後,鍾靈兒等人帶領的一支支團隊,同樣死傷了不少人,倖存者們怨聲載道,紛紛表示不願再追殺歸西劍派的倖存者了。
鍾靈兒等帶隊弟子,答應了隊員們的請求,放棄了追殺敵派倖存者,分頭獵殺起了海獸,採集起了海底的靈草。
而倖存下來的歸西劍派的參賽者,巴不得他們消停下來,哪裡敢去主動招惹,紛紛趁着鍾靈兒等人不注意,出海撿起了人家不要的遺漏。
至於一直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過面的諸葛居,在兩派參賽者的口中,儼然成了極其不要臉的躲貓貓的神話。
大家生出一個共識,若是單論躲藏龜縮的本事,沒有一個人能超越諸葛懦夫,人人對其嗤之以鼻。
再說瘋狂的金無淚,在刺殺了西門絕等人之後,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包括追隨他的那組人,也下落不明。
歸靈劍派的鐘靈兒等人猜想,金無淚或許是遭到了報應,死在了敵派的圍攻之下或是海獸口中,否則不會這麼長時間不露面。
然而,兩派活下來的參賽者們,誰都沒有料到,一場詭異的風暴,已經向他們悄然襲來。
王動這個攪風攪雨的老漁翁,銷聲匿跡了十幾天之後,終於伸出了魔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