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一身粉紅裙裝,頭插銀簪,雙手背後,直接落座在楊六郎身邊。六郎道,“快去見過父母。”
柴熙春努嘴道,“方纔在廳裡見過了。”旋即,瞧過千雪,千雪微微點頭。
看着柴熙春和楊六郎二人和諧的目光,想是那日的不和早已雲淡風輕了。
正覺得無聊,五郎問她,“要不出去走走。”千雪眼前一亮,忙起身。
六郎攔道,“你還沒送我賀禮呢?”千雪纔想起來,朝腰間的背袋中拿出昨晚包好的盒子,放在六郎面前笑說,“望笑納。”
六郎笑着打開,見裡面東西怔住。不止他,就連趙恆,五郎,過來瞧看禮物的四郎和四娘都傻愣了。
千雪不明,正納悶着,楊七郎突地出現在身後,拿起匕首玩耍在手中,笑道,“怎送的和六嫂的一模一樣?”
“楊六郎,你想悔婚?”離千雪靠坐的大樹不遠處的湖亭裡,柴郡主一手指着楊六郎,看上去很是憤怒。
楊六郎雙手撐在桅杆上淡淡的看着湖面,問,“熙春,你仔細欣賞過這裡的風景嗎?”
柴郡主看了一眼湖面,然後盯着楊六郎氣道,“我沒心情同你胡攪蠻纏,楊延昭,今兒你給我句實話,這門親事你到底要不要?”
楊六郎依舊望着湖面,並不答話。
站在樹下的滿婷看着這一幕,不解道,“小姐,六公子這是怎麼了?”
千雪回身道,“咱們還是回屋吧。”她從來沒有偷聽別人吵架的興趣。只是方纔楊六郎那句話深深進了腦海。
千雪前腳邁步,便聽見後面柴郡主帶着怨氣道,“是她嗎?”
千雪下意識的回頭,果見楊六郎和柴郡主同時看向這裡。尤其楊六郎那抹望着他的眼神,是什麼,千雪根本不想看清,此刻,她只想乞求他不要點頭。
但——楊六郎就這麼遠遠的望着她,嘴脣微微動了動。千雪雖聽不清,可從柴郡主怒氣跑走的身影,她心虛了。
第二日,千雪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心裡七上八下。仍舊是昨日涼亭裡楊六郎癡迷的眼神和柴郡主怨氣的背影。
正想着,滿婷快步進來,形色匆匆,見着千雪,欲言又止的模樣。
千雪明瞭道,“是不是老爺夫人要見我?”
滿婷道,“是,可點名要見您的人是八賢王。”
千雪心中咯噔一下,也好,如此倒是可以一塊兒說清楚。只是不知這位在歷史中傳聞中的正氣凌然,機智仗義的王爺真的人如其名嗎?
千雪邁步進入前廳,但見楊繼業和楊夫人立坐在正面位,楊四郎,楊五郎,楊七郎,孟四娘站立在楊繼業的左面,楊六郎和柴郡主跪在楊繼業面前,而右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紫袍,頭插冠玉,面貌美拙古雕,正用手捋着他下巴處大約一紮長的短鬍鬚。
千雪立刻進前一步跪地作低頭,“名女司徒千雪見過王爺!”
八賢王趙德芳道,“起來吧。”千雪一面起身,一面轉道楊繼業夫婦面前作揖道,“見過將軍夫人。”
楊夫人道,“免了。”
千雪側過身,倒退了幾步,與楊五郎他們站在一起,低頭。耳邊無人說話,就這麼靜默了片刻。楊夫人低嘆了口氣,問,“六郎,你真的鐵了心要退婚?”
六郎道,“孩兒沒有。”
楊夫人又問柴郡主,“那是郡主要退了?”
柴郡主擡眼搖頭,雙眸含淚,卻不肯讓它們掉下來。千雪心中低嘆,如此一個傲氣凌人的後周公主如今卻只能把全部心身牽掛在一個男人身上。想那柴王爺還未到不惑之年便早逝,留下一個孤女在這世上,幸的太祖垂憐,八王爺喜歡,認了御妹,又與她給楊家定了親,纔不至於讓她孤苦。
楊夫人道,“那你們這是爲何啊?如今當着八王爺的面,倒是說出個緣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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