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並快樂着，痛？
啊沫見夜風困惑不已，揮揮手說道：“看你就不懂情愛，痛呢就是你喜歡她，看到她受傷或者她不喜歡你你就心痛了，快樂就是你跟她在一起會有無限的快樂，那快樂是超乎一切的幸福。”
心痛？是心痛？我的心痛，難道是是因爲情愛？對她？我喜歡她？
夜風想着用從未用過的眼神看着啊沫，深情款款的，有心痛的感覺，令啊沫好不自在。
“你別那麼看我，你可別喜歡我，你那眼神留着給別人吧！”
我的眼神？我的眼神裡有情嗎？難道我真的喜歡她？她不是妖怪而是我喜歡她才心痛？可若如此華香苑的那個臭丫頭又算什麼？
夜風還在困惑，暗處留守的夜言早已快發瘋，她不能解了他的困惑，她不能解了他的迷，他不能喜歡她。
夜風還是傻傻的樣子在糾結的想着，啊沫不耐煩的問道：“我該說的都說了，毫無隱瞞的，你是不是要放我走了？太子哥哥還等着我呢！”
夜風猛地抓住啊沫雙肩，憤怒又懊惱的追問着：“告訴我，情爲何物？究竟情爲何物？若是對討厭的人心痛了又要如何解釋？”
啊沫使勁的掙脫開夜風的手掌，也有些急躁的說道：“我都說完了，痛並快樂着，你哪天對誰心痛了，就說明你愛上她了，若你只是討厭那人你是不會心痛的。”
“心痛？心痛？我對她心痛了，我愛上她了？情爲何物？情爲何物？”
夜風似靈魂出竅般的徑自叨唸着，他越來越困惑，啊沫趁機撒腿就跑，夜風竟沒發覺。
一路小跑回到宣玉宮，夜言正在寢殿中背身站着，他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傲，有些寒氣，好像發怒後的感覺。
啊沫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輕聲喚着：“太子殿下？”
夜言聞聲看向啊沫，他的情緒錯綜複雜，不停變幻，啊沫似乎讀懂了什麼，知道他此刻心情低落，雖不知自何而來，可她卻看得不忍，忽然一笑，甜甜的說道：“眉皺的太緊容易長皺紋，嘴巴閉的太緊會粘在一起，臉繃得太緊……”
啊沫說的此刻，忽然貼近了夜言，小聲問道：“太子殿下不會覺得很累嗎？”
“嗯？”被啊沫這一番話說的夜言忽然晃過神思，竟然也笑了，笑的很真，發自內心的被她逗笑了。
“呵呵，還是笑着好看。”
啊沫的無心一語，夜言又收回了笑，凝重的表情重新回到臉上。
你可真是我的病，賭約一日不結束，我便一日不得安寧。
啊沫本挺驕傲的，能將太子逗樂了，這會卻也失落了，看來效果不怎麼好。
他似乎很享受這個小女子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本性，想說就說，想笑就笑，不會故意裝淑女，不會刻意討好自己，不會沒完沒了獻殷勤，拋媚眼。
她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單純，如此的可貴，可她卻也是個萬惡的孽障，人間的禍害，註定永無翻身之日。
夜言想着驟然說道：“你該回府了，馬車已在宮外候着，回去後不要到處亂跑。”
這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聽不出是悲，是怒，不帶有任何情緒。
她走了，可卻三步一回頭的望着，他此刻竟如此的漠然，他到底怎麼了？
待啊沫走後，夜言頓時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只聽“哐”的一聲，瞬間一陣稀里嘩啦聲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