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是寫給林越的,內容是那麼寫的。
“本皇子祭天一日對天女林沫一見鍾情,有意納爲側妃,自今日起留於宣陽宮,特寫書信一封以示通告。”
他太絕了,竟然想出這樣的招,啊沫恨恨的瞪着夜風,看他一本正色,根本不是開玩笑。
啊沫忽然一笑,笑的那麼無邪,笑的那麼假:“我要是不說呢?你真就要娶了我嗎?那我還有什麼理由要說?做皇子妃誰不想?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美着呢!啊沫謝二皇子天恩。”
夜風聞聲臉色沉了一下,轉而也是眉開眼笑,端着啊沫下巴,一字一字的說道:“好啊!”
隨即又是一聲喝:“起來。”
啊沫終於聽到了這句話,揉着膝蓋站起身來,卻再次聽到夜風說:“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張紙只要一送出去,你就再無反悔的機會,自此你便與你的太子哥哥橋路兩段,懂了嗎?”
鬧了半天你知道我喜歡太子?所以才用那麼損的招?你夠狠,那我就好好給你編編。
“好,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孺子可教。”
啊沫斜了夜風一眼,夜風慢條斯理的問道:“三年前竹林一夜你的話本皇子都聽到了,你確實是裝傻,但這個不是我最想知道的,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留在林府接近太子都有何目的?若你是妖你又是何方妖孽?道行多深?竟能以你的血制服血花。”
他都聽到了?天呢!怪不得他知道我裝傻,這下可是百口莫辯了,可他到底爲什麼一直逼問我是不是妖?我哪裡像妖了?還道行多深,我道行萬萬年呢!
啊沫腦中千絲萬縷,毫無頭緒,本以爲夜言就很難騙過去,誰知夜言根本未問她,而此刻看來似乎眼前這個二皇子才最難纏。
夜風看着啊沫的表情,也在猜着什麼,啊沫忽然靈機一動,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極其悲傷的說道:“二皇子,實不相瞞,啊沫自小就不被爹孃待見,都說啊沫是個不詳物,被所有人欺負。啊沫苦,可無處說,所以啊沫就裝瘋賣傻,騙自己,也騙他人,爲的是不希望被爹送走,若啊沫不如此,今時今日或許就是他人棄婦,亦或許已經被人虐死,悽慘的離世。”
啊沫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抹着眼角,夜風聽着,眉頭蹙了又蹙,說的倒是於情於理讓人憐憫,可這真是實情嗎?
夜風想來繼續問道:“那你纏着太子又是爲何?”
“太子溫柔善良對啊沫又關心,從不把啊沫當傻子欺負,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
喜歡?什麼是喜歡?她纏着太子是喜歡?我本只是以爲她有何目的所以才寫出那封信威脅她,原來她的目的是喜歡太子。
啊沫見夜風有些出神,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動着:“喂,你想什麼呢?”
夜風猛然驚醒過來,驟然問道:“何爲喜歡?何爲情愛?”
不會吧!這個還要問?難道他真是石頭做的不懂情愛?不過啊沫也不吝賜教,忽然雙手負後一掃悲容,一副師者風範,只說了一句話。
“痛,並快樂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