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一聲,大夫人再次愣了神,傻了眼,良久後,她飛奔跑去清淨閣。
啊沫已在準備收拾行囊,她的小金庫全都埋在華香苑中,連老鴇都不知道的地方,林府中的只是那日賺來的一些銀票,以及她平日所用的一些零用錢。
啊沫收拾了半天,忽然發覺,除了那點銀子以外,好像還真沒什麼東西是她值得帶走的。
這清淨閣不是一般的清淨,值錢的東西也撿不出兩樣,乾脆除了幾件衣服,也什麼都不帶了。
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坐在桌邊喝了口茶,正想着再研究一下她的火藥,卻還未等她拿出來,便看門外風風火火跑來的大夫人。
“啊沫,啊沫啊!”
大夫人邊跑邊喊着,啊沫蹙眉起身欲要走出去,大夫人便先一步衝了進來。
她淚眼婆娑,抓起啊沫的手緊握着。
她的手好涼,還在顫抖,是發生了何事嗎?啊沫如此想來,且聽大夫人哭聲央求道:“啊沫啊!娘知道你恨娘,怪娘,可你卻不知孃的苦啊!娘求你,娘求求你了,你不要離開林府,你救救林府吧!”
我不要離開林府?我救林府?他們知道我要逃了?難道是雲碧臨死前供出了我?怎麼可能,那老頭昨夜不是已經信了我嗎?
啊沫有些慌神的亂想着,她瞬間抽回了還被大夫人攥着的手,驟然問道:“你在說什麼?娘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何時說要離開了?林府又究竟出什麼事了嗎?”
大夫人哭的泣不成聲,半晌後,她忽然臉色一變,變的如此的陰狠,如此的可怕,她的眸中是狠戾,是怨恨。
她猛地抓住啊沫的手臂,步步逼退着她,恨恨的說着:“都是你,都是因爲你,你就是禍害,你就是孽障,都是你,是你害的林府面臨今日的危機,是你害的你爹進退兩難,命在弦上。”
啊沫試圖掙脫開她的手掌,大吼着:“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大夫人反問一句,卻又忽然自嘲的笑了,轉瞬便更加冰冷無情起來。
“你出生不到一刻血花開,不過兩刻天降火災,燒了林府後院竹林一夜,你天生癡傻,卻剋死了不知幾位婢女,你的不詳爲何要種在我的身上?可你偏偏就是我的女兒,我因你被冷落數年,如今好不容易好轉,可你又來克你爹,我到底是哪輩子欠了你的?你要如此禍害我呀!”
“哐當”一聲,啊沫已被逼退到桌邊,腰間生生被撞在了桌角上,痛的她裂開了嘴。
可她此刻腦中都是大夫人的這番話,她是孽障,是禍害,當年無端降來火災,就如昨夜,那火雖是啊沫的火藥造成,可加上血花嗜人,與當年竟是如此的相像。
難道我真是不詳?我真的是孽障剋星?那我不怕血花是因我與血花同日生嗎?
血花,血人,夢,我的夢?
啊沫猛然一驚,還有那持劍殺我之人,他斬的是血花還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