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滿臉苦笑道:“哎吆我說爺,您的馬我可圍不起,你另找他家吧。”
兩個商人見買馬無望,叨咕了兩句自行離去。
三郎掏出一錠銀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夠不夠?”
店老闆立即眉開眼笑:“夠,夠太夠了,您二位放心,這兩匹馬我一定給您喂得膘飛體撞,若是少了斤兩,您二位拿我是問。”
“呵呵,”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三郎吩咐道:“給我們準備一桌上好的酒食,要快!”?? 血掌乾坤筆278
“是是,您二位裡面請!”
掌櫃拿了銀子立即樂得屁顛屁顛吩咐人去準備酒菜了。二人幾天沒有吃過一頓好飯,加之老闆得了銀子,在飯菜上下了功夫,兩人今日吃得格外有味,排風爲三郎斟着酒,三郎喝得格外愜意,自己在現代世界時崇拜的偶像、巾幗英雄爲自己斟酒,那能不美嗎?三郎喝得有些飄飄然。
眼見天將中午,客棧中的客人開始多起來,排風提醒道:“三郎哥,我們還要不要去白雲山。”
“啊!”三郎忽地站了起來。“排風不說我到忘了,那星辰子逆天而行,莫不要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纔好,走,我們馬上出發。”
排風望着他咯咯俏笑:“奴家這個小娘子做的怎麼樣?”
三郎拍着肚皮道:“嗯,好,是我的好夫人,哈哈……,人生如此夫『婦』何求?”
“三郎哥若是喜歡,奴家日日給你斟酒,你不要煩我纔是。”
“哈哈,哪能呢?”
他看着排風雀躍歡喜的樣子,又小聲嘀咕了兩句,“嘿嘿,天天斟酒,你當我是酒桶啊,不煩纔怪。”
排風歪着脖望着他道:“三郎哥,你在說什麼?”
“哦……哦,沒什麼,排風,我們出發吧!”
臨星洞內的星辰子無比懊惱地靠在石壁上,自己雖然逆天而行,用“九宮飛星法”窺破了天機,卻沒能殺死三郎二人,破了這殺破狼三星會照之局。
自己連日深居幽洞研究天象,不久是爲了找出這三星轉世的人嗎?如今雖然找到了,卻是功敗垂成,他兩眼發直在石壁上靠了半晌,悠然一聲嘆息:“哎,事已至此,自己也無能爲力,只能待自己養好傷再見機行事了。”
他多日幽閉洞中,此時一經想開心中倒是敞亮不少,他想到外面走走,抒發下心中的煩悶。
白雲悠悠、藍天一碧,碧草奇花爭相鬥豔,遠處一座山峰頂端白雪皚皚,如瓊似玉,下面青松翠柏鬱郁蔥蘢,雲霧繚繞中玉龍飛瀑狂瀉直下,在汀洲之側濺起丈高的水花,猶如萬馬奔騰,浩浩『蕩』『蕩』。
他突然覺得這世界竟是如此美好,這等美景自己以前怎麼竟未注意呢,他忽然有一種想『吟』詩的衝動,於是他意由感發,情從心起,這位曠世奇人隨口占了一首七律詩來描述名山大川的巍峨,瓊山飛瀑的壯觀。
詩云:玉壁煢煢向日別,雲煙漫漫嶺中截。青松翠柏栽千尺,碧草瓊花種萬疊。玉馬奔騰汀下聚,銀龍倒掛嶂前斜。思『潮』蜿轉尋歸處,又恐雲深自不覺。
『吟』完詩這位耄耋老人突然有一種空『蕩』『蕩』的失落感,從未有過的愧疚感,這是爲什麼?自己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始終覺得自己仍是一個氣宇非凡的中年人,今天是怎麼了?是因爲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麼?是因爲自己敗在了笑三郎的手上嗎?不是。?? 血掌乾坤筆278
沉思半晌,他突然醒悟過來,這份空『蕩』『蕩』的失落感是因爲自己最愛的妻子沒有陪伴自己身邊,這份愧疚感正是因爲自己多日、乃至多年未陪愛妻瀏覽這人間無上聖景了。
所以他想自己的妻子,想好好陪伴他,補償回失去的歲月,於是他繞過迴廊向回走。
碧草幽樹中間有一片山石遮住了視線,哎,妻子現在在幹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妻子雖然從未責怪過自己,但這並不能說明她內心不幽怨,他不責怪是因爲她是一個賢惠溫婉的女人,她不想讓自己的丈夫分心,她真是一個好女人,自己虧欠她的太多了。
他想着,突然發現山石後探出一個頭來,一雙如水秋波向這邊煎了一眼這顆美麗的頭顱立刻又縮了回去。
“嗯?這不是小蝶嗎?她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
好奇心驅使下,他放緩了腳步悄悄靠近了這座並不大的石山,石山後面傳來的膩聲嬌語,得意『淫』笑,使他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只聽自己最疼愛的徒兒白雲童子道:“師母,你看這裡碧草幽幽、風景雅緻,我們若是在這裡做那該是多麼愜意的事,你就從了童兒吧。”
緊接着自己妻子那嬌媚的聲音傳來:“冤家,你師父如今已經出關,萬一被他發現豈不慘了,我……哦……我們到後山去做不好麼?”
“不嘛,童兒已經等不及了……”
妻子含糊的聲音再度響起時,星辰子腦中已變成了一片空白。“嗚……冤家,你……啊……你彆着急嘛……”
“師母,童兒進不去,你低些。”
“哦……童兒,師母受不了了,你快些,奴……奴家趴着好不好?”
“嗯,這是才我的好師母,師母,童兒覺得你趴着的樣子好象一隻母狗呢!”
“壞童兒,奴……奴家願意當母狗,你……你快上來呀!”
“嗡!”星辰子的腦袋幾乎失去知覺,這是自己那溫柔賢惠,靜雅如仙的妻子嗎?這分明是一個無恥**,狐窟**啊。
此時此刻他全明白了,什麼笑三郎垂涎自己愛妻美『色』,什麼笑雪風衝上山來侍強凌弱抓走了童兒,都是這對狗男女在欺騙自己,目的只不過是想除去笑雪風而已……
石山後一顆小樹搖晃起來,那令他窒息的溪水撞擊聲使他幾乎暈倒,他的胸口又開始劇烈疼痛,可那肉體的疼痛又怎能比得上他此刻的心痛?
他不能再想,他已想不下去,他踉蹌着繞過了石山。
石山後,自己那賢惠的妻子半『裸』衣衫,櫻口半張,蛾眉微蹙,媚眼半闔,一雙雪白素手抓着樹幹跪在自己那最疼愛的徒兒身前,一對玉峰翹挺搖晃,忘情的呻『吟』着。小童子趴在木冰玄那雪白豐潤的腴『臀』上,雙手抱着那豐滿雪『臀』向上束起的纖纖細腰,正得意的猛烈衝撞,每一次衝撞木冰都是一聲長長的消魂『蕩』魄的呻『吟』。小童血紅的嘴角向下彎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是嘲笑?是譏諷?是征服的快感?亦或那根本就是在向他炫耀……
星辰子捂着胸口嘶喊:“你……你們這對無恥……無恥……,我斃了你們。”
他想不出什麼話來罵自己的妻子,來罵自己最疼愛的弟子,他想凝聚功利,可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一身功力根本提不來,他搖搖欲墜,血貫瞳仁。
此時這個縱橫一世,通五行曉八卦,解天之玄機的蓋世奇人是那麼的無助……
“哇……”一口鮮血狂涌而出,撲通摔倒塵埃,只有那雙貫滿血絲的目眥欲裂的眼睛證明他還有一口氣,一口死不瞑目難以下嚥的氣。?? 血掌乾坤筆278
春情『蕩』漾的木冰玄猛然清醒過來,迅速拉好衣衫,傻在當地,怎麼?被自己的丈夫發現了,自己會不會被他無情的施以星宿派七十二種酷刑?
小童兒不緊不慢地放下長袍,走到星辰子身邊,蹲下身來望着地上氣息奄奄的星辰子道:“師父,您老人家做掌門位子太久了,你會比我更愛師母麼?你看你都做了什麼?何時象我這般讓師母如此幸福過,你不配做他的丈夫。”
白雲童子望了望身後驚愕無比,渾身戰慄的木冰玄,轉回頭來面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師父,徒兒知道你死不瞑目,你武功通玄、才究天人怎麼會死?呵呵,那是因爲我在你的酒食裡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每次用量極少,你跟本發現不了,可是這種毒積少成多,一遇暴怒必然發作,你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
小童子伸出那隻潔白稚嫩如女人的手將星辰子的眼睛輕輕闔上,憐憫道:“師父,對不起啊,您老人家瞑目吧!”
木冰玄此刻終於清醒過來,她終於明白深愛自己的丈夫已經死了,她跑過來捶打着小童子,哭喊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嗚……”
小童子一把將木冰玄的頭抱在懷裡,惺惺道:“師母,他已經出關了,遲早會發現我們的事,童兒也是爲我們的未來着想,我不這樣做難道等他來殺了我們嗎?”
“嗚……嗚……”木冰玄知道,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害死了丈夫,她無力爲自己辯解,她對自己的丈夫並不是沒有感情,雖然他沒有盡到自己做丈夫的責任,可她知道他仍是深愛自己的,因此她只有哭泣,不停的哭泣。
“師母!”小童兒小手拍拍她抖動的香肩,“事情已經如此了,已難挽回,你這樣哭下去被人發現如何是好,你的名節豈不都毀了?師母,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處理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