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笑了,“姑娘你搞錯了,拉什卡將軍對你父王忠心耿耿,對你亦無二心,我正可趁此機會對他言明,讓他勸說依莎公主倒戈輔助你,如果此事可成,姑娘的王位也就穩當了,兵權在握,還怕那維齊爾不俯首聽命嗎?”
“原來如此,琳娜錯怪你了,公子處處爲琳娜着想,琳娜在此謝過。說着,果然向着三郎淺淺一禮。
人家是堂堂的一國女王,向自己施禮那還了得,三郎忙俯身想攙扶她,手剛伸出又覺得不妥,正想收回,琳娜一雙柔弱無骨的纖纖素手已經搭了上來,指尖輕輕一握站了起來。
擡頭見排風、寶鏡兩位姑娘正冷眼望着自己,面色一紅,羞羞地轉過身去垂首不語。
三郎道:“姑娘,天色不早,我三人也告辭了,姑娘保重。”
琳娜忽然道:“公子,若我遲遲不能將蕭王妃夫婦送回,太后震怒發兵我大食怎麼辦?”
“這……”三郎一想她說的不無道理,依蕭太后的脾氣,自己三人若是多日不回,保不成她震怒或是擔心寶鏡的安危發兵前來。想到這裡他也爲難起來。
寶鏡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道:“三郎哥、女王陛下,你們不用擔心,明日我既返回大遼向母后說明此事讓她緩些時日。”
三郎道:“如此甚好,不過正值戰亂之時,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讓排風陪着你吧,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排風雖然不情願,可三郎已經說出來,她又怎好反駁?只得上前道:“如此也好,奴家陪公主回去,待向太后稟明此事排風即刻返回。”
“我也會陪你一起回來的。”寶鏡附和着。
琳娜面露欣喜之色道:“如此有勞兩位姐姐,琳娜代大食國的子民在此謝過。”
寶鏡笑道:“女王陛下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何況寶鏡也不希望兩國發生戰爭,那樣對兩國黎民都無好處。”
三郎抱拳道:“此事既已定下來,我三人就告辭了!”
說完帶着兩位姑娘轉身而行,未出宮門,琳娜忽然又追了出來,低垂臻首含羞道:“公……公子別忘了三日後打擂的事……”
三郎看着琳娜楚楚含羞之態好不憐憫,安慰道:“姑娘放心,介時我必然會在場下爲大食國的勇士們助威。”
“若是沒人能勝過伊絲爾,你可一定要上臺哦!”
“嗯,會的,姑娘保重,三郎告辭。”
依莎公主率領幾名侍衛穿宮而行,剛剛轉過一處假山,就見前面廊檐下矗立一人,乍看之下,依莎兩眼有些發直,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帥哥啊?
但見廊檐下的中年人一襲左衽箭袖錦袍,足蹬虎皮狼頭戰靴,腰橫一條絳紫色的大帶,頭帶壓尾狐裘帽,胸前狐狸尾,面如冠玉,挺鼻、闊口,兩道粗眉下是一對如同大姑娘一般的桃花眼,整個人從上到下透着風流。
依莎公主向來驕橫、放縱慣了,見這美男不正是蕭王妃的丈夫,那名番奴嗎?初來之時也沒見他如此俊秀啊,今兒個看着怎麼如此扎眼。轉念一想,哦,是了。剛來時他們夫婦剛剛吃了敗仗,只顧逃竄,衣着打扮極爲狼狽,哪象現在這麼悠閒瀟灑。
她想着,不由自主向那番奴多瞄了兩眼。番奴離着老遠就看到了身段風流無比,走起路來搖搖款款的公主。緊走幾步上前施禮:“撻覽阿鉢參見公主!”
依莎停下身來在他身上游離了片刻道:“哦,你就是小哥王爺,呵呵,想不到你倒是識趣,我大食國上上下下正因爲你們鬧的不可開交,而且極有可能爲此與大遼開戰,你可知道嗎?”
撻覽阿鉢恭恭敬敬再次施禮道:“小王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正是因爲公主殿下爲我夫婦撐腰遼人才不敢亂來,小王在此謝過殿下大恩。”
“哈哈……”,依莎笑了,笑的極爲得意,“你知道就好,也不妄本宮疼你們一場,你和蕭王妃日後若能東山再起可不要忘了本宮哦!”
“豈敢,豈敢,公主大恩沒齒難忘!”
依莎被一個溫文爾雅的美男子如此恭敬,心中很是受用,媚波流轉道:“怎麼?你截住本宮可有什麼事嗎?”
“啊……這個……”
撻覽阿鉢向兩邊看了看道:“公主,這裡說話多有不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依莎公主看見這樣的翩翩美男子的確有些走不動道,當下略一思忖道:“好吧,去哪裡?”
撻覽阿鉢向着自己棲身的宮門一擺手:“公主,請!”
依莎向着宮門望了望,稍適猶豫了下,不過還是舉步向門內行去,撻覽阿鉢隨後恭身而行,那副謙恭的樣子簡直比奴才還奴才,一個不可一世的王爺落到寄人籬下的境地也真是難爲他了。
行至門前,依莎轉身向侍衛道:“你們幾個守在外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殿下!”幾名侍衛恭身答應,垂手各按刀柄分立兩廂。
到了堂內撻覽阿鉢向兩名下人施了個眼色,一名宮女一名侍僕識趣地舉步出來,躲到一邊聊天去了。
到了堂內撻覽阿鉢卻並沒有停下招待客人的意思,而是引着公主徑直向內室而行。
依莎望着半卷的門簾,曼垂莎帳,琉燈疏影,幽雅別緻的內室停下身道:“怎麼?蕭王妃不在嗎?”
“啊!” 撻覽阿鉢仍然恭恭敬敬道:“王妃去了相爺府上,公主請!”
說罷搶身上前親手爲公主撩起了珠簾。
“這……”依莎望着幽蘭的內室腦中閃過了一絲旖旎,開始猶豫。
撻覽阿鉢臉上閃過一死令人神馳的笑意道:“怎麼,公主怕小王有什麼非分之想不成?”
“哼,量你也沒那膽量。”經他這一將,依莎不再猶豫,款款行進內室。只見這間臥室內除了莎帳曼垂的軟牀,牀前只有一張錦墩,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會坐到襟墩上,稍一遲疑,豐滿的腴臀直接坐到了牀塌上。也許是她的臀兒太過柔軟,整個臀竟有半截直接陷入了軟牀裡。
第八十章 深宮多寂寥
撻覽阿鉢搬了張錦墩直接坐在她面前,多年不曾聞過的男人味道縷縷傳入鼻端,這股味道帶有些須的女人胭脂味,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可她仍然覺得很受用,這個潑辣霸道的公主在他的注視下突然有些須的不自然,面上閃過一絲紅暈不自然地垂下頭去。
她的變化撻覽阿鉢看在眼裡,更加有信心,這個善於玩弄女人於股掌之上的番奴知道公主的心思,知道對於一個孀居多年、手中有着無上權利,卻又風流美貌無比的女人缺什麼。權利她已手握重兵,金錢更視如糞土,她唯一缺的就是男人,體貼而又霸道的男人,能征服的她的男人。
因此撻覽阿鉢不再象剛纔那般恭謹,而是擡起頭來直視着她。依莎公主忽然有些緊張,彷彿他的眼神有穿透力,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她忽然沒來由地害羞起來,芳心砰砰直跳,有如鹿撞。爲了掩飾自己的羞窘細聲道:“王爺帶本宮來此可有什麼事嗎?”
“呵呵,公主,小王請公主過來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只是仰望公主的美貌已久,想多看看公主。”
“哦!”此時的依莎霸道全無,完全成了一隻軟弱無助的小綿羊,她聽出了撻覽阿鉢話裡的輕浮之意,她想離開,可是那對腴臀已經陷入軟牀裡,她已經沒有力量再將它擡起來。
撻覽阿鉢忽然道:“據本王所知公主已經孀居多年,難道公主不寂寞嗎?”
公然的挑逗依莎忽然醒過味來,“你……你竟敢調戲本宮,好大的膽子。”說罷,伸手向撻覽阿鉢臉上打來,卻沒料想被他一把抓在手裡,嘿嘿笑道:“公主,你貌美傾城,如此時光虛度,豈不是浪費了大好青春嘛,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纔是,公主說不是嗎?”
說着話他離開錦蹲徑直坐到了公主身旁。
“你,你離我遠點。”依莎有些嗔怒。
撻覽阿鉢見她沒有憤怒,膽子更大,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向前靠了靠,一伸手攬住了她柔軟的細腰,“公主,這樣不是很好嗎?難道你不喜歡嗎?”
依莎有些慌亂,她想逃開,可身上已然沒有絲毫力量。“你,你再敢對本宮無禮我可要喊人了。”
撻覽阿鉢忽然將她抱緊,將嘴湊在她耳邊道:“你喊吶,公主若捨得,小哥甘願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依莎張嘴想喊人,可軟風拂耳弄得她意亂情迷,不僅身上沒有絲毫力氣,而且一種異樣的情素正在心中飛快地瘋長。張了半天嘴喊人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
此時,潑辣、霸道、刁蠻的公主完全成了狼嘴裡的肉,已沒有了喊人的力量。
撻覽阿鉢大喜,猛然一翻身將依莎覆在了身下,一張嘴開始吻她的粉頸。
“你……求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