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思緒難解之際,就聽到完顏雪悄悄下地出了閨房。她心中大爲好奇,這麼晚了她幹嗎去?於是,好奇心驅使下,她也下了牀,悄悄跟在完顏雪後面出了閨房。
外面很靜,月色朦朧,完顏雪悄悄穿過營帳來到一片樹林邊上。一棵大數下有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正在那裡等候。
卡秋莎幾乎驚叫出來,芳心砰砰亂跳,這不是笑雪風嗎?他怎麼也在這裡,須臾她就明白過來,是了,明日他就要離開,師姐早說過他是她的心上人,他們一定是偷偷在這約會了。
想通的卡秋莎興奮起來,遠遠躲在一棵大樹後觀看。只見二人手挽着手走到了樹林中一棵樹下,卡秋莎悄悄跟着掩了過去,忽見師姐撲到三郎懷裡,兩人相互擁抱了片刻,三郎扶起完顏雪的肩頭不知在說些什麼。自己的師姐竟然哭泣起來。
三郎爲她擦着淚水,師姐又偎在他的懷裡,忽然,完顏雪仰起了粉頸,將嘴脣向三郎的嘴上貼去,兩人立刻激吻在一起。
卡秋莎看的心如鹿撞,她雖然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卻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白皙的臉龐變的紅潤起來,眼神開始潮溼迷離。
兩人擁吻了片刻,更讓卡秋莎想不通的事情發生了,完顏雪忽然趴在了樹上,臀兒高高的翹着向上撩起了羅裙,雪白如玉,豐滿圓潤的臀完全呈露出來,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銀色光輝。
師姐要幹嗎?她怎麼這樣,卡秋莎羞的幾乎不敢去看。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閃着藍藍的眼睛望過去。
正在這時,她發現三郎忽然解開了袍,整個身體覆在了師姐的雪臀上,開始有節奏的動着。
“啊!”卡秋莎幾乎叫出來,她清楚的聽到了師姐的一聲悶哼,然後是美妙迷人,陶醉無比的呻吟聲陣陣傳來 。
她立刻想到了師姐給自己講的那些男女之間的事,難道男人和女人竟然能這樣?聽師姐陶醉的叫聲,想必是很令人嚮往的事了,難道這就是合體之緣?
她有些羞愧,想轉過身去,可師姐的聲音似乎對她有無窮的吸引力,她又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細觀看,因爲是夜間,兩人的影子很朦朧,她看不清楚,越看不清楚,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前湊。
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那不是師姐的叫聲,那是什麼?兩種聲音夾在一起更讓她遐想無限,白天被三郎擁在懷裡的感覺逐漸清晰起來,她的眼睛越發潮溼,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旖旎場景就在眼前,而那個男人又是自己一直在想的人,春情已不自覺的爬上了卡秋莎的臉頰。
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有些嫉妒師姐,她覺得那被三郎覆在身下的人就是自己,隨着三郎的動作,她幾乎跟着呻吟出聲。慢慢地她開始呼吸急促,身體有些顫抖。
過了好長時間,她聽到了男人的幾聲低沉的嘶吼,趴在樹上的完顏雪叫的聲音有些嚇人,片刻的抖動之後,師姐忽又轉過身來,無比幸福地趴在了三郎懷裡。
她好象聽到兩人在說着什麼,須臾,兩人一同向這邊走來。
“他們發現我了?”卡秋莎有些害怕,她想離開,可一雙腿抖的厲害,幾乎不聽使喚,沒走幾步就被二人發現了。
其實不是二人已經發現她藏在此處,而是她太過緊張,忘記了自己是藏在二人回房的必經之路上。
“誰?”秘密被人發現的完顏雪羞愧難當,想到自己剛纔的樣子若被人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人?因此她一縱身就擋在了卡秋莎前面,“師妹是你?你在這做什麼?”
“我……我……我睡不着,來看看……看看月亮。”從來不會撒謊的卡秋莎破天荒第一次撒起謊來。
三郎與完顏雪幾乎不約而同擡頭向天上望,果然一彎勾月懸天,夜色朦朧倒也極爲幽靜朦朧。
可二人明白,距離如此之近,她不可能沒看到剛纔的一幕,完顏雪幾乎脫口而出:“師妹,你看到什麼沒有?”
卡秋莎驚慌失措,胡亂道:“我……我沒有……噢,我只看了月亮,那不是嗎?月亮就在那裡。”
二人對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師妹哭笑不得,呵呵,即使她看到了又能怎樣?她一個爛漫少女還能亂講不成?
三郎上前道:“師妹,天色很晚了,外面有狼蟲出沒,很危險的,我們回去吧!”
“呃,好!”
緩過神來的卡秋莎,如同一陣風,飛快地穿過營帳,逃進了閨房,將被蒙在頭上再也不敢露出來讓完顏雪看到。一顆心卻仍然跳個不停,剛纔的一幕如同過電影般一遍遍閃現在她的腦海裡,已經揮之不去,她已不是哪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了,她忽然有了很多心事,關於男人女人的心事……
第二天,烏古迪派人準備了囚車,又安排了幾名軍士隨同三郎幾人一路押解杯乃去遼陽府。
卡秋莎眨着藍藍的眼睛,不敢擡頭,想起昨日的事,她就羞的要命,總覺得三郎與自己的師姐在看自己。
她正低着頭胡思亂想,卻聽完顏雪道:“哥哥,我去送三郎哥一程!”
烏古迪點頭道:“嗯,應該的,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哥哥,不會有事的!”
車輪聲響,幾個如花少女一個比一個生得嬌豔,各帶戰馬擁着三郎而行。
車馬行出百米,卡秋莎忽然醒悟過來:“哎呀,他要走了,自己不是再也看不到他了嗎?我也得去送行。”
她轉身看了看旁邊,見一名將領正擡頭向幾人遠去的方向揮手,這丫頭野蠻勁忽然又來了,飛身而起,在空中將那名將領一把推到了馬下,自己一拽絲繮,翻身坐在馬上,開始向遠處喊:“大師兄,師姐,等等我,我也要去送你們……”
那位將領被摔的連聲慘叫,擡頭正想罵娘,見是這個美麗的少女,立即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無奈地搖搖頭,碰到這麼個蠻橫不講理又美貌無比的小姑娘誰還肯罵?他只好自認倒黴了,引得身旁衆將一陣鬨笑。
完顏雪見是師妹跟了上來,想起昨夜被她偷看的事渾身不自在,沉着臉道:“師妹,你去幹嗎,好好呆在房裡。”
卡秋莎小嘴一撇:“師姐,三郎哥是你的大師兄,他也是我的師兄,你能送我就送不得嗎?”
“你……”完顏雪一時語塞,氣得半天說不上話來。
卡秋莎策馬到了三郎身邊,仰了仰彎彎的秀眉道:“三郎哥,我也送你!”
三郎苦笑着搖了搖頭:“好,師妹也送,我們一起走。”
幾人壓着囚車走的並不快,一路上,完顏雪本想和三郎說幾句貼心話,可卡秋莎如同一隻小燕子,在那唧唧啾啾說個不停,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三郎哥,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們?”
“三郎哥,人家都說中原如天堂一般,山明水秀,姑娘們都穿錦緞華服,門都很少出的,是真的嗎?”
“三郎哥,我要是也能去中原玩一趟那該多好。”
……
完顏雪心中有氣,卻又不便發作,一直行出十餘里,卡秋莎還在那說,無奈之下只得再送十里。
就這樣一直送出三十餘里,完顏雪纔有機會與三郎說話。剛說了沒幾句,就聽四周人喊馬嘶,近百匹戰馬向着囚車圍攏過來。
幾人忙散佈在囚車周圍,馬尾衝後,馬頭向着來人凝神觀望。
這百匹馬衝到囚車不足百米附近,忽然向四下散開,將他們圍在中間,馬上之人個個凶神惡煞般,圍首一名豹頭環眼的漢子喊道:“快放了杯乃首領,不然將你們男的殺光,女的充軍。”
聽他們的口氣,很明顯是烏春部被打敗逃散的小股兵馬。
三郎轉身向着幾個姑娘及軍士道:“護好囚車,我去打散他們。”
說完,三郎縱馬向前衝了出去,這些人散開圍了一圈,不過三郎的是寶馬,他有信心將他們這百餘人擊潰。
可他剛衝出沒幾步,就聽後面卡秋莎喊道:“我去幫你。”呵呵,這姑娘熱心腸勁又上來了。
排風等幾位姑娘久經戰陣,知道此時應該怎麼辦,都圍在囚車四周不動,待看到她衝出去時已經拽不回來了。卡秋莎又舉着寶劍向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完顏雪知道,師妹的武功並不弱,對付這些散兵遊勇當不至有什麼危險,也就由她去。自己指揮着士兵圍着囚車與對方周旋,不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三郎的馬很快,轉眼離對方不足十米,雙掌微揚就待大開殺界。可他沒想到,這些人早見識過他的功夫,只所以還敢來,是因爲已經有所準備,未待三郎靠近,忽然想四下散開將三郎圍在中間,紛紛向他身上扔出一根根套馬繩。
這種繩子一頭繫有繩套,可套人馬的頭,也可以套馬腿。一旦被套中,戰馬奔跑中立刻就可以將人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