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來人看來得了石花鎖也忘記了再傷害他,已經向前摸去了。他忙也加快腳步向前摸索過去。
澗邊的許豔珠一直等了近兩個時辰不見苦智大師出來,越發着急,可是想想,即使在深谷絕澗之中行走,哪那麼容易,而且還是往返,只要苦智大師能平安返回自己多等一會又何妨。
想到這裡她芳心稍定,剛要坐下來歇一會,就見一條身影在朦朧霧氣中向自己這邊飛落下來。
她以爲是苦智大師回來了,剛要喊,卻見來人身在空中呼地一掌向自己拍來,掌風及體許豔珠纔看明白:“柳玉庭!”
隨着一聲驚呼匆忙出聲相迎,轟然巨響,許豔珠連向後退出三大步,氣血翻騰喘息不已。
還好,柳玉庭也沒想到對面還有人,出掌時氣力已衰,不然這一掌倉促硬接許豔珠不死也得重傷。
柳玉庭一掌迫退許豔珠更不耽擱,疾如飄風向山頂飛馳而去。
許豔珠定睛一看,他懷裡正抱着一株形如荷花的綠草,上面開着一朵粉色花盤,盤下是紅色的花萼。
許豔珠早聽三郎不止一次描述過石花鎖的外形,立即驚叫出聲:“石花鎖。”
隨着她的叫聲,柳玉庭兩個起落已進山中密林內消失了蹤影。
許豔珠知道自己一人萬難是柳玉庭的對手,正在焦急,一條灰**身影也自朦朧霧靄中飛了出來。
苦智大師不待身形落地就急呼出聲:“可看見有人逃過來了嗎?”
許豔珠一看和尚手裡空空如也,立即確定柳玉庭懷裡抱的定是石花鎖無疑,急道:“是柳玉庭,柳玉庭拿着石花鎖往那邊跑了。”
她用手一指,苦智大師立即飛身追了過去,許豔珠也掣出長劍緊緊跟隨。
可二人到了跟前一看,樹茂林密,哪裡還有柳玉庭的影子?二人沿着密林搜索了片刻,很快就絕望了。這麼大的山,這麼大的林子,柳玉庭會往哪個方向跑,會去哪裡?他們根本不知道,又到哪裡去找呢?
和尚撲通坐在了地上,許豔珠也是二目發直,呆呆發愣。
此時此刻二人想死的心都有,就差那麼一會功夫,細算也就一盞茶的功夫而已,卻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若是在路上緊趕兩步也不會落到人家的後面。
想着沒有完成自己相公的使命,許豔珠着急之下,俯在樹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還是和尚見多識廣,微一思忖明白過來,走到許豔珠跟前道:“丫頭,不要哭了,石花鎖的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柳玉庭這小子既然捷足先登,想必是偷聽了我們的談話,那麼他也必定是從京城而來,也許他還會回京城也說不定,只要我們用心打聽,定不難得知他的下落,走吧,事不宜遲,我們也趕緊回京將此事說與三郎,他在京城人手衆多,會有辦法的。”
事到如今,許豔珠也沒有辦法,只好聽和尚的,二人又費了好大力氣才轉出山坳找到戰馬。如果柳玉庭真的是回汴梁,此時二人想追趕已是不及了。萬般無奈之下,二人也只好快馬加鞭趕往京城……
汴梁
三郎等了幾日沒有冕兒的消息,而宮中真宗趙恆的病也是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三郎想起簡淳的話決定夜探相府。
如今他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做事處處要小心,因此爲了不暴露身份,到了晚間他沒有去任何一位夫人的房間。
天交二更的時候,三郎換上一身夜行衣,以黑巾蒙面悄悄推窗而出,見無人注意自己騰身上了房頂一路往相府跑了下去。
繁星滿天,夜色如勾,相府內傳出笙歌豔舞的聲音,在夜色傳的極爲遼遠。
三郎繞着相府轉了一圈,熟悉了下地形縱身上了屋頂。
爲了防止有看家護院發現自己,三郎撿起塊石頭扔了下去,投石問路。
咕嚕嚕,石頭滾動的聲音很快被歌舞聲所掩蓋,黑暗中並無人竄出來。
三郎這才放下心來,向院內望望,那歌舞聲正是從後院中間一間寬大的廳房內傳出來。
三郎不再猶豫,沿着牆頭又上了後院的房頂,使了個珍珠倒捲簾的功夫向內觀看。
房間內丁謂斜着眼睛望着屋頂手中端着酒杯,居中而坐。堂下五六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如花蝴蝶一般正在穿插歌舞。
輕輕一脣酒,彎彎美人腰。丁謂的斜眼盯着幾個舞姬玲瓏的身段,輕輕叩着手指頭,看到精彩處連連點頭,時不時抿一口酒。
舞姬們舞了半天,丁謂漸漸對中間一位長腿、細腰,豐胸,烏黑墨鬢上插一支芙蓉花的女子產生了興趣,點手將她叫了過來。
女子曼擰纖腰,搖搖款款到了他跟前,盈盈飄了萬福:“相爺!”
“嗯!”丁謂點點頭,又向她招了招手。
女子扭捏着,難爲情地到了他身側。
丁謂眼神在她雪白的秀項、酥胸上游離着,咕噥嚥了口吐沫道:“來了多久了?”
“回相爺,小女子昨日纔到府中!”
“嗯,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吧,老爺不會虧待你的。”
“老爺我……”
少女粉頰通紅,本能地想退卻,丁謂已一把抓住她的纖纖柔荑,微一用力。少女還想退卻,丁謂斜眼一瞪,一聲沉吟:“嗯……”
少女嚇壞了,再也不敢掙扎,被丁謂順勢一帶就拉到了大腿上,滿是酒漬的嘴親了上去。
少女本能的躲避着,可有不敢用力。丁謂哪管這些用力將她擁緊,在少女嘴上頸上舔啃起來。
“嗚嗚……”少女嗚咽出聲,不一會就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任由丁謂親吻蹂躪了。
丁謂向下揮了揮手,“繼續!”
那些舞姬們又繼續舞了起來。
“呃……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又被丁謂買來了。”
三郎感嘆着,心中雖然不瞞,可是這些在如今的北宋朝廷只是冰山一角,哪個大臣不養幾個甚至十幾個歌妓。人家合理合法,自己怎好插手。
眼看着丁謂在衆多歌女面前毫不避諱,動作越來越放肆,少女胸前那對還不算豐滿的蓓蕾已被丁謂扯的半隱半露,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少女雪臀上摸索着。
三郎已不忍再看下去,腳尖用力向上翻了上去,沿着原路向前院走去。
“啊……”幾個姑娘的尖叫聲從一間亮着燈的房間內傳出來。
“怎麼?丁謂如此囂張也就罷了,他手下的人也如此放肆麼?”
三郎想着縱身下了房,想那間屋子摸了過去,到了窗前捅破窗戶紙向裡觀看,這一看三郎不由怒火上涌,屋子裡左擁右抱,和幾個歌妓滾在一起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怎麼也找不到的白雲童子。
幾個歌女時而竊笑,時而尖叫,看着小童子在一名少女身上縱橫馳騁,時不是小童子還要伸出手來在旁邊的少女身上抓一把。
三郎剛想破窗而入殺了他,可他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寶刀和長白雙奇兄弟的話,他們要親自殺了他給掌門夫婦報仇,好吧,只好先放他一馬。
他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寶刀,小童子把刀放哪了?會不會帶在自己身上?
三郎滿屋子巡視着,也沒發現自己的寶刀。
此時小童子身下那名長的還算嬌媚的少女已經承受不住,呻吟尖叫聲越來越大,小童子猛然更加快了動作,身下的少女娥眉已經蹙成了一團,一聲嬌叫暈厥過去。
嚓,三郎心裡暗罵:“好你個白雲童子,怪不得到處找不到你,卻原來躲在相府與這些歌女們尋樂,看這情形那少女還是第一次,竟然被他用春風五度功搞成這樣,絲毫不憐香惜玉。”
三郎方一猶豫,小童子yn笑着又向另一名少女撲了過來,那名少女嚇的花容慘淡直往後退。
小童子一把抓住少女的腳踝往懷裡一帶,把少女如同拖死狗般拖了過來,一把扯掉她的肚兜就要覆上去……
三郎再也看不下去,轟地踢開房門,破門而入。飛身向牀邊縱去,他想制住小童子逼問寶刀的下落。
可是小童子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也許是壞事做多了,時刻警惕着,但聽的門向,提溜一轉就到了少女身後,隨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短劍橫在少女的脖子上。
這把劍在外人使來不過是一把匕首,可在身材矮小的小童子用起來,正好是一把劍。
待他看清來人是三郎時更加驚駭,手上用力,少女雪白的脖頸上已滲出了血跡。
三郎沒想到他如此卑鄙,竟然拿自己的歌妓做人質。
三郎身爲朝廷命官,又在北宋這麼多年,當然明白這些姑娘不是良家女子,而是丁謂豢養在府裡的家妓寵姬,供他們享樂的。可即使是舞姬也是自己的人,這樣做豈不是……
呵呵,三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小童子是看出了自己的弱點,知道自己不會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動手纔有恃無恐。想到在白雲山上他做的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