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陶然看着前面抱着嬰兒的雪姬漸行漸遠,忍不住想要叫住她。而雪辰看出了他的動向,卻是猛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讓他不好發聲,再拋給給他了個眼色,陶然便收了聲,聽從了雪辰的暗示。
他們兩人緊跟着雪姬翻過了決玉山,直奔白澤桃林。桃林不難找但是想要在桃林裡不迷路是很難的,就像歷代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墓被盜一樣,桃林的設計出自墨家機關,樹總是在運作,要說規律也只有白澤族人才會看出來,他們就這樣千百年一直守護着這從東方通往青石鎮的路。
雪辰和陶然七拐八拐,雪姬終於停了下來,她蹲在一棵桃樹的後面,背對着樹卻把嬰兒的臉側到了後方,就像是用鏡子觀測後方有沒有危險一樣。
雪辰陶然也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陶甄拿着兩枝桃枝和一隻手握着桃枝,一隻手背在身後的季思成戰事正酣。陶然知道一直以來陶甄認爲是季允竺陪她修煉,這樣看來季思成的幻術只是被設定爲對陶甄有效。
但是雪姬到底想幹什麼?從一開始雪姬就沒有見過那個嬰兒,她是怎麼和那孩子認識的?雪辰心裡亂了套,他認爲沒道理的事情,實事卻擺在了面前,叫人心裡一頭霧水。
突然從陶甄方向像射出了一把的竹葉,射得雪辰猝不及防。慌亂中他看到雪姬方向那個嬰兒睜開了眼睛,紫色的眸子只是極度輕蔑地瞥了一眼雪辰和陶然,雪姬卻又帶着他逃走了逃走,重新選了個無論是觀看他們修煉,還是被膩在這林間不被他們發現都是絕佳的地方。
“雪辰和哥?”陶甄顯然吃了一驚。
雪辰剛剛一把按住了陶然的頭,躲過了這次危險。聽着陶甄的聲音,他才擡了個頭,他憨憨笑着鬢角地方卻嚇出來汗來。
“你們來做什麼?”季思成也走了過來,他仔細盯着來的二人,確認着他們不是那個紅眼睛,便又說馬上就結束脩煉,要他們看着等會兒。
“季叔,我看你們還是在練上幾把吧。”雪辰掐了陶然一把,陶然本想說出帶走陶甄的話卻變成了這樣。
“爲什麼?”季思成忍不住問兩人不惜離開青石鎮跟到桃林裡,卻只是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都不說話了,那一羣老大媽老大嬸堵在季家門口像是欠了她們家多少錢似的死命拍打着門,他們說不出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告知和自己無冤無仇,什麼都沒有做錯的人。
陶甄回了桃樹下休息,季思成開了眉間的眼睛三隻眼直盯着家的方向。他看到連着東河那一片的屋子都已經深藏在火海之中。他突然想起了季允竺,雖說他是不死的,但是這火畢竟帶上了人類的情緒,他被鎖在家裡一定會受傷。
他心裡焦急起來。
那邊季思成幾百年前爲了竺荷釀過好多桃花釀,他的手藝傳自竺荷之手,只因兩人爭論桃花釀和竹葉露的香醇口感而比的賽,現在卻因爲陰陽兩隔而失去了價值。
桃花釀的度數低,管狐從來都是喝酒能手。他就挖了兩壇給陶甄解渴。
陶甄剛開啓酒蓋兒卻看到雪姬悄無聲息地現在她旁邊,紫色的石榴裙裙褶,越是到腳邊越是漸變成白色。陶甄仰起頭因爲雪姬抱着嬰兒卻看不到雪姬的表情,雪姬把那個嬰兒放在樹下的草地上。
嬰兒紫色的眼眸盯住了陶甄,“你是陶甄,你是竺荷之女,我在此要和你說一句實話,你可想聽?”
陶甄本來看了是個小孩就便有不想理睬,但是那個嬰兒居然知道母親的名諱,陶甄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殺母之仇,現在可報,所云兇手,白澤是也。”那嬰兒手伸出襁褓直指季思成。
這時候季思成轉了身想告訴陶甄今天就散了吧,誰知陶甄把桃枝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想動一下陶甄都持着刀抵地更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