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陶顧維給他掛的電話,辦公室的氣氛頓時僵了下來,正在看資料的紀運帷還有剛捧着審計資料出現的紀振亞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兒。
“紀運帷,你去帶魏恩過來。”語氣冰冷的讓人迅速感到了嚴冬的寒意。
“是。”紀運帷最近被無數人說教,煩躁到現在說什麼只要能立刻閉嘴,他都會答應。他順從地低頭領命,但是卻聽到了身後父親也就是青石守護的鎮長的話,“等等,記得告訴她,因爲她奶奶殺了人。”
“殺人?你說魏奶奶殺了人?”紀運帷激動了,他和魏奶奶只見過一面,但是那次卻是他站在青石守護裡的啓蒙,他眼裡魏奶奶也許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絕不會有殺人這樣的說法。
那次他因爲父親的話所以一個人跑到連山前面的小山坡登山遠足散散心,誰知道一沒注意時間,被夜牆困住了。
在青石鎮晚上也幾乎沒有人敢出門,要說有晚市也不過是春節和梅雨季之前的夏祭纔有。
夜牆並不是危險的妖怪,要是有人帶有某一族的印記它就會成爲那一族的守護,有陌生人闖入就會攻擊那個人。
很不幸他迷路了走到了初靈之鹿的地界,他被困住了,又累又餓的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靈力被夜牆吸收。
“裡面有誰麼?”虛弱中他聽到了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是夜牆想要迷惑人的聲音?不,不對!夜牆是低等的妖怪並不會說話,應該是我聽錯了……
“有人在夜牆裡麼?”他又聽到了聲音,這次不會錯了,外面有人,但是荒郊野外的老婆婆這麼問……萬一是吃妖怪的鬼怪呢?這樣的話還是夜牆裡安全。
於是他倚在夜牆上側了身再也沒有理外面的魏奶奶。
誰知下一秒,身後倚着的夜牆居然碎開來了,他一個不注意被放倒了了,然後便有一個女人跑了過來,握了握他的脈搏,趕緊拿了身上的草藥遞給他。
“奶奶。”他心裡還是有點害怕,但是那個奶奶指尖傳來了暖暖的體溫,他便放下了心。
魏奶奶看他有點遲疑,便繼續說,“孩子別怕,剛剛的那個不是什麼壞東西,只是你現在沾了它的毒,吃下藥草去除一下吧。”
“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我麼?我姓魏,我家住在青石鎮行山腳下的湖泊那邊,只是還沒有向鎮長申請居住,也算是個外向的人吧。”魏奶奶看了看四周,發現夜牆已經自覺地向南退去,“吃下吧,我家種植了很多藥草,西醫我不在行,這個你可以放一百個心。”
他確實聽過那個魏家,大概在他們搬過來的時候,他做事路過辦公室有聽到父親和手下在討論行山下那家人,只是記憶裡留了個印象,並不記得他們說了什麼。
“謝……謝謝。”他一口吞下慢慢咀嚼起來。
“我們快走吧,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這路就糟糕了。”
吃下藥草的紀運帷跟着魏奶奶向行山方向狂奔,直到她停了下來“魏奶奶你爲什麼會路過這裡?”
“我是爲了尋找一種藥草,只有在連山腳下有的,並且只有半夜纔會盛開的花。”
“這麼神奇?那花叫什麼呢?”紀運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遠足的一開始衣服就已經髒了,在髒一點也就無所謂了。
“是啊,越是神奇的植物做成藥之後的效
果會更好,但是它的名字很普通,子夜,名如其花在在子夜盛開的花。”魏奶奶看着已經到了行山地界,便對他說,“你快回家吧,青石鎮有護衛結界,不必擔心路上會有危險的。”
“你不問我是誰麼?”紀運帷故作輕鬆地說道。
“對醫生來說,知不知道病患的名字很正常,何況現在你並不是我的病患了。”
“那你是不想呆在青石鎮麼?”紀運帷有點上了火氣,開玩笑啊,他父親可是青石守護啊,想不讓誰呆在青石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此時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賭氣遠足的人,小孩子在外人面前就開始倚靠大人的陣仗。
誰知魏奶奶只是揉了揉他的頭,“家室不是萬能的,但是自己沒有力量保護自己是萬萬不能的,快回去吧。”
那之後,紀運帷便要求加入青石守護的隊列,但是父親一直以他資歷不夠苛刻他,知道升了初中才讓他跟在紀振亞身後學習。
他明明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現在卻……
“做不到麼?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哼。”他父親背過身去再也不想理他的樣子,“振亞,明天收了他……”
“我去說。”紀運帷低下了頭,自己是學委,魏恩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還是班長,在學校裡組織活動雖然拋頭露面的都是他但是實際出了點子寫了詳細到不能再詳細的策劃的人卻是魏恩,所以這樣他們的活動班的一直比別的班好。這要他怎麼和自己的敬佩的合作伙伴說呢,時間經不起他猶豫,被他叫過來一定比被別人叫過來輕鬆很多,紀運帷還是知道運嫌疑人的時候他們暗下的私刑的,“我去說,我會把她帶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