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機並沒有到預定的地點,明輝就讓所有運輸軍備停下,然後他大喊一聲,“投石機就位!”
將士雖有懷疑但是還是最從了明輝的命令,裝石上膛,一個石頭要四個壯漢一起擡,石頭擺上了木頭和青銅加壓鑄造的投石機上發出咯咯的響聲。
“日焱之火,燃之必盡!”明輝舉起手上的三叉長槍,號召着他的五千大軍。
“燃之必盡!”將士們的聲音在空谷迴響。
明家擊鼓進攻,投石機發動一個個火球滾落在雪家長城的腳下。
在此前的半個時辰,澈和另一個蒙了面的人還有明輝在大帳中說話,然後明輝讓蒙面人帶走了明露和四個身懷絕技的侍從。
“大人,尚虞之巫已經衰敗,何必去浪費精力搶一個無用之族的無用之物?”澈說話從來都是一針見血的,他也從不忌諱什麼。
“衰敗?衰敗的從來只有妖怪本身而已,我拿回的不過是一個原本不屬於我的物品。”明輝耍了耍長槍,槍頭卻直指澈,明明長槍盡頭帶了點殺氣,反很快明輝又繼續說了下去,“在新的上古神器沒有出現以前,我要把它收爲己用,你有意見?”
“屬下不敢。”澈低了頭,嘴角的勾笑顯示對他的輕蔑。
“不敢?”明輝看着他揚了揚眉毛,“哈哈哈,有意思,那我將妹妹嫁給你可好?”
“君無戲言,所以請您收回成命。”澈不卑不亢,儘管他很多時候任性,但是在這種事上,他覺得還是很容易收住脾氣和這個做事不靠譜的族長戰鬥的。
“真是個只會自找樂子又不許別人找樂子的變態。”明輝收了手上的長槍,背過身抓了塊布擦拭着槍頭。
“小人惶恐,不能登大雅之堂,還是請將軍告知佈陣之事,好讓愚鈍的屬下去辦。”澈鮮有地恭恭順順,他雖說在明輝左右沒有幾年,但是也知道哪些細節是他生氣的小動作。
“戰事的澈乃我之幸。”明輝將槍戳站在了地上卻閉了眼睛,嘴角滿是笑,“就你對雪家的瞭解,雪昂會如何出招?”
“將軍心裡已然有了計策,爲何還問屬下。”
“你是徐庶,我可不是曹操啊。”
“雪昂一定在‘那位大人’處學習兵法。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一定會兵分三路,我們知道的行山山口只有兩個,但是我猜測其實有第三個。均分三分之後,會死守正面,左右先行,一邊會攻擊左右翼,另一邊會釜底抽薪斷掉糧草,最後中路殺出一鍋端。”
“和我想到的點子一樣,但是一起用的話,那麼勝負一定難分。雖說推得越久越有利於攻城,但是日焱之火明顯燒不起那麼明晃晃的支出。”
“不,將軍,我們也要兵分三路。”
“此話怎講。”
“大軍滯後保護糧草,將計就計佯敗後,然後兵分兩路,一路退到白澤之澤林盡之處繞道東門口奇襲,另一路在他們班師回行山之後掃了他們的尾巴,給予他們背後一擊。”
“還有一路呢?”
“將軍,最後一路是明露,切斷魏家,我們才能安全離開。”
“離開
?我還沒想好,不過要是魏家出來礙事我也是挺頭疼的。”
“報。”遞信的侍衛給了明輝一封摺好的的書信。
信上說我已到達東門,隨時可以開門迎日焱之火的族長,署名只是雪某二字,並不知道是誰,但是明輝把紙張向蠟燭上一引,紙張在空中掙扎最終變成一團灰色的棉花一樣的絮子。
“澈我看直接先撥到都沒東門一千人支援槿,攻了東門之後,雪家就會是刀下的魚肉,任人宰割。”但明輝心裡清楚雪家也不是各個孬種,即使在外交上雪昂是個容易妥協的人,戰法上卻不會含糊,既然東門一定會有他們,一隊叛軍何不讓他們少走幾步,就放他過去呢?
“明輝,不可?難道……”難道雪昂就查不出雪家有叛徒這件事情麼?自然不,所以準備妥帖總比沒有好,但是澈剛想提醒明輝,但是已經晚了,他已經站在場上的臺子上,向大家宣佈了出發,只能遠遠地看着他的背影,爲他籌謀下一布了。
“魏奶奶,魏恩去哪裡了?”喝了藥的陶然有精神了許多。
“剛剛救下了被魏恩打傷了的男孩子,魏恩正在照顧她。我已經知道病情的大概了,我們走吧。”
行至決玉山山腳,門口陶顧維在門口一包接一包的抽着香菸,菸蒂落在地上還在燃燒,燃燒。
“去看看你奶奶。”陶顧維已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該攔着還是不該攔着。
剛一進門,陶然眼裡的黑色又一次甦醒,然後只聽到魏奶奶“啊”了一聲,魏奶奶應聲落地,藥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