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人?”魏奶奶趴在地上,被麻痹了脊椎的魏奶奶無力站着。
陶然並不回答,只是笑了兩聲。只見到陶然拿了魏奶奶藥箱裡的抽出在魏家偷偷拿着放進去的手術刀,走向了陶奶奶牀邊。
陶奶奶看着孫子拿着刀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想大叫,但是眼前掠過一抹黑煙,喉嚨便又發不出聲來,她踢着被子死命掙扎,但是無論她怎麼動她都逃離不了那個位置。最後陶然就像做菜的時候切肉一樣,認真地切開她的喉管,陶奶奶看着她的孫子眼前失去了焦距,掙扎的四肢也安靜了下來,只是回憶的淚水從眼角溢出,然後她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魏奶奶抓住了他的腳踝,他輕蔑地一笑,他的腳便化爲黑煙又在她身旁蹲下。
“你是抓不住我的。”陶然眼眶裡已經變成了全黑的顏色,臉上的黑色的紋飾也要走開全身。
“快放開那孩子!”魏奶奶右手一揮,帶着身體躍了起來,陶然向後退了幾步,魏奶奶一身便服立馬換上了尚虞巫女的衣服,下身的麻痹感也祛除了不少。緊接着,她袖口藏了破魔真箭的箭頭直指陶然,她大喝一聲“破”,箭便從袖口裡飛了出去。
“呵呵。”箭飛了出去,但是……卻是釘在了牆上。陶然繞到了魏奶奶的背後,拔下了她頭髮上綰髮的梨花木簪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但是魏奶奶也不是等閒之輩,她用箭身抵住了他的攻勢,“你放開他!我再說一遍!”
“憑什麼?要開始正義的說教了麼?我是來驗證自己的詛咒的,它好像還沒有實現,但是沒關係,從現在開始也不晚。”陶然笑嘻嘻地用帶血地手術刀拍了拍她的臉,“這孩子,要是離開我他一定會死的,尚虞不是自命不凡的人道麼,現在只能讓老佛爺趴在地上了,哈哈哈,世間命運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陶然單手,但是魏奶奶雙手的力道都已經較不動他了。
“對哦,我都忘了,青石鎮就你們兩個奶奶輩的麼?看來除掉你們還是不夠的啊,這真是一件憂傷的事情啊。”隨後他打暈了魏奶奶,魏奶奶倒在了陶奶奶牀邊,陶然將手術刀放在了魏奶奶的手上。
他化爲黑煙到了門口,解開了重複做着抽菸動作的陶顧維的咒式,“爸,你把魏奶奶請回來的麼,剛剛我看到她進門了,你怎麼還在這裡抽菸?”
“啊?魏奶奶來了,我怎麼沒看到?走走,進屋去。”陶顧維拉着兒子進屋,但是下一秒他就捂住了兒子的眼睛,並且把陶然關在了門外,當然門合上之後他心情莫名地很好,他就站在門外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陶顧維撥打了醫院的救護號碼,還有鎮長辦公室的號碼,然後走了出來,陶顧維臉上有點難看,但還是沒有能看出太大的情緒波動,陶然還是裝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還慌張地問怎麼了,想直接進屋看。當然陶顧維會攔住他,在陶顧維眼裡,這是自
己的兒子也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鬼。
魏奶奶被打暈之後,魏家最外圍的陣法停了一段時間,那時候魏恩和明夜從湖邊散步回來,魏恩立刻帶着明夜向行山暗門走去。
明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任由她牽着,他知道她帶他去雪家,而他有可能被雪家千刀萬剮,可是面對救過自己兩次的人,他覺得自己的命就是她的了,而且能再次看到她今生的運氣用光了他也不再乎了。
“宵。”槿不放心,他們沒有用一個時辰便到了東門。
宵盯着東門的守衛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四個守衛並不是帶過罪的士兵,她一下明白了雪昂在東門放了軍隊的,只是並不知道放了多少,對付這不到二十的小隊應該是夠了。
“嗯?”雪津轉過身看着槿,結果槿盯着門口的人不放,“不要擔心,東門有內外兩個門通常外門由幾個士兵內門就有幾個士兵,外門進去之後的內門只是一個城牆的頭子,並不是實際意義上的門。”
“我突然覺得你和一個人很像。”槿還是看着東門看了看。
雪津倒是愣住了,難道說他看穿了?不會吧,很久沒練的演技下降了?不,說不定他只是詐詐我,我倒要看看他要說的些什麼。
“我自認姿色不錯,你倒是說說看我像誰?”雪津裝模作樣地笑了笑。
“不是姿色,是做事的風格和樣子。”槿還是在研究那四個士兵,一點也沒有側臉看她。
“這麼說槿將軍倒是很關注我,我在雪華之狼嫁不出去,或許能在日焱之火找到歸宿也不是不可。”雪津第一次被這麼說,雖說已經是槿這輩的姨媽級的人了,心裡還是會像小女子一樣置氣。
“你倒是想得美,我說的是日焱之火的千年單身狂人雖說這次也一起出徵,但是這位仁兄貌似搭上了大將軍的妹妹。你啊,沒戲喲。”槿也沒有中意過哪個女孩,在日焱之火都是很多女人追着他跑,他也沒有照顧過女孩子的心思,說話自然聽上去萬年單身狗的架勢。
“嘁。”雪津得知自己沒有暴露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鄙視這個不會做男人的男人,“我說我出逃了他們一定會加強周邊本來就是弱勢的防範,要是知道我們就這麼點人,一定會出城追襲。”
槿想了想,她說的話確實有道理,特別是知道這位“宵”的叛逃看到了宵一定會猛烈的捕殺,那麼被撲滅的一定是己方,但是明輝只吩咐過在這裡放火啊。
雪津看到了他的猶豫,“大男人都喜歡把軍功讓給女人麼?做事這麼拖沓。”
雪津向剩下的日焱之火的士兵說,“我引開他們,你們直擊內門。”便借用了槿不大用的佩劍衝了上去。
士兵們面面相覷,沒有人跟上,直到槿說,“三分之二的人馬隨我,其他人開始放火。”
雪津假裝和四個衛士相持等到他們進了外門,內門的警鐘已經鳴響,一瞬間這夥人
就被抓住,而且外面的士兵還以爲先鋒部隊已經突入進去了。
他們立刻被壓上了斷頭臺,就連雪津也不例外。
雪津掙扎着想褪開繩索,但是這繩索卻比日焱之火綁地更緊。她還在大叫:“你們知道我是誰麼?居然敢綁我?”
但當同時看到雪鬱也被綁着放在斷頭臺上,而槿和他的人已經被雪臨鬆綁的時候,她一下子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袖子裡的軟劍已經出鞘,綁住的繩子也被撕開了口子。
“雪津,你不要着急,我現在並不會殺你。”雪臨看着暈着地雪鬱,“對我來說他纔是我天大的仇敵。任何事情都喜歡走在我前面的僞君子。哈哈,現在淪落到這樣的下場你沒想到吧。”雪臨刀起刀落,雪鬱便身首兩處了。
雪津看着他的眼裡原本的憤怒被恐懼所佔領,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帶她走,脫掉她的盔甲,重新綁好。”
“明輝將軍可有帶話?”雪臨諂媚地問着槿。
“按兵不動,大營很快就會傳來消息。”槿看着這人,怪覺得噁心,但是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收斂收斂。
“那爲將軍準備牀鋪,讓將軍休息休息。”雪臨做出請的姿勢,槿便跟着帶路的侍從向裡走去。
雪津被關到了牢裡,東門本來就是個牢籠,深處這牢籠中的牢籠她感到世間所有的不堪都積澱在了這裡。
“今天進來個美人胚子,進來之前就被扒的只剩下了裡衣,等會兒我們兄弟爽一爽。”
“噁心。”雪津揮手想置一個玲瓏護身,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使不上雪華。
她仔細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原來捆自己的繩子上有氣味,而且捆自己的時候捆得特別緊,是雪臨知道自己回個繩子吧。她有點慌,在這個屎尿遍地,臭氣橫天的牢裡,她堂堂雪姬長老會被自家獄卒猥褻,想想都該是咬舌自盡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叫喚“津”,她擡頭一看是宵,宵站在牢頂上,給她做了個手勢,雪津一下子明白了。
搖搖晃晃地有個兩個獄卒過來了,他們比着肩唱着黃黃的歌打開了雪津的牢門,就在他們快貼上雪津身體的時候,他們突然倒了下來,雪津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醉別醉在我牢裡啊。”
然後屋頂便出現了一片羽毛,雪津唸了禁咒,將羽毛插在了手銬上的孔裡,然後一扳,手銬應聲而落。這時候宵下了牢房左右看了看,然後抱着雪津離開了牢房。
“雪津,你中了毒?”宵緊張地問,影衛之中屬他們玩得最親密。
“沒有隻是使不出雪華了而已。”雪津閉上了眼睛,緩一緩情緒。
“誰?”宵停了下來,她放下了雪津掏出了匕首。
“你放下雪津,我放你走。”一個拿着巨劍的男人從樹影裡走了出來,“你們不要逼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