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窩囊的人,這次單槍匹馬的穿越重重障礙也就是想問初露,他要以這樣的身份娶她她還會不會在茶園那樣。
呆在初靈之鹿那麼久,看到了初露直爽而天真的樣子卻越發說不出口當時冒用假名的事實,結果輾轉回路,拿到手的卻是這份陽關獨木的絕交書。
無論作爲白欽還是陸羽都見不到那樣的璧人了麼?他暗自笑了,把信收到袖中,想着怎樣勸說那族中翹首以盼的長輩們。
初露在角門目送他離開,火已經發出去,信他也收下了,大概在那個陸羽心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假名字的過客,在那個白欽的眼裡又是爲了本族培養感情的政治工具吧。
管家勸了很久,最後只是看着初露站在門口期艾的目送白欽的背影,管家搖了搖頭,暗自吩咐手下注意初靈之鹿的邊防。
不消數日,白澤之澤果然集結了軍隊,說是要討個說法,初靈之鹿內部鬧成一團,藉機上位的踩着之前和白家合作各種的不滿,意圖堅定初露拒婚的決心,主張學習的老臣辯解相互學習並沒有錯,初露下決心拒婚無法避免,但是絕對不可以開戰,養兵已久的將軍沉不住氣了,認爲虛情假意接受那樣的教化的日子到盡頭了,拍了桌子站在太師椅上要戰。
初露扶額,比起做出拒婚的決定她現在更不願意呆在上疏都堆積到地上,耳邊像菜市場鬧市嘈雜的環境裡,果然當時決定讓位初鹿是多麼明確的事情,但是接手代理又是自己
的失策,自己想要的愛情最後就是自己被耍來耍去,還不如當時就政治婚姻兩不相干了,當時怎麼偏偏心軟了救那隻連化人都不會的鹿呢。
初鹿搖了搖頭,乘着他們面紅耳赤逃了出來。
“茶社修好了麼?”
“已經辦妥,可是大人真要住那麼簡陋的屋子麼?”管家攔住初露,從開建到現在一直是管家操手辦的,管家當她只是玩玩,誰知昨天她給不滿意的地方指了個遍,還讓人搬了自己的房間的置物補充進去。
初露白了管家一眼,“我可是記得先王沒有搶這山頭的時候,我們可是沒有屋子住的,管家難道已經忘了?”
管家乾笑兩聲,忙說是是是。
“誰也不許進茶社,我去坐坐等屋裡這羣老傢伙安定下來再議事。”
“可是白澤之澤……”
初露裝作沒聽到揚長而去,管家只能搖了搖頭,暗自捎信給了住在雪家的初鹿。
初鹿長大成人,性子也沉穩了許多,兩軍開戰雪家戒心又這麼重,左右只能他先回去。這時正是初枚情竇初開,和雪羽難捨難分,便想自己留下當人質,直到戰事化解,初鹿也就隨了他。
初露在茶社閉門不出,議事的臣下已經由面紅耳赤冷靜了下來,發現爭論了大半天正主已經不在不由抓住管家問初露去向,一聽是臣下們百般反對的茶社,話題又從戰事議論到了初露主家這樣的事情上,最後所有人累到精疲力盡,果腹
之後站到的茶社門口鬧。
這時經過一天快馬加鞭,初鹿在本宅門口被一個小童接到茶社。
那天進茶社的時候,初露就看到了門廳裡跪着的九色鹿化的童子,聽她支支吾吾說完自己被選中的原因是因爲會泡茶,初露本就沒有心情,更不想聽這些,便摘了戒指打賞她要她下去。可是她卻跪下磕了頭,就是不擡頭接戒指。
初露怒了,什麼都和自己過不去,甩手想去休息了。那個九色鹿還跪在那邊,只是聲音卻沒有先前的怯生生,“大人,我是您當日路過陸莊救下的那隻鹿。”
初露止了步,心裡轉了個彎,“你有名字嗎?”
“沒有,一直一個人生活。”
“我以後叫你銀尾可好?”
小鹿掙扎着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抿抿嘴忍住了。
再說初露讓銀尾截下了初鹿,初露跪求初鹿回來接手初靈之鹿,初鹿並未伸手扶自家姐姐,僅僅嘆了口氣,“九月,姐姐你就大婚了,以後少任性些。”
不是問句,初露大概知道初鹿打算怎麼解決了,其實她也想到了,但是接受初鹿的決定比自己下那樣的決定容易許多。
這時管家被臣下迫不得已的推了進來,卻發現初鹿也在,想說的話一下子堵住了,行了禮便聽到了頭頂上威嚴的聲音,“派人去白家,就說我擇日拜訪,希望他們不要推卻。”
又轉頭和初露說:“姐,我們去城臺走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