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愣了半天才回過神,在她眼裡那個狡詐的白欽怎麼總能從危險中安全的離開,即使狼狽,即使風塵浸染着衣袂灰頭土臉他總是想盡辦法站到你面前,纔不會管你心不心疼。這樣的白欽可能會死……白露不敢想,也從來沒有想過。
雪羽已經離開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日中,現在節氣令也不過是一個擺設,說擺設可能還高估了,現在對於白露來說這簡直是累贅了,身懷節氣令在白天會被所有人感知到,但是節氣令又不能隨便丟掉。
活不過今夜那麼自己法力最強盛的清晨就不會……不對我不應該想他,他生死和我沒關係了吧,他要是死掉我就不必再去白澤之澤了,再也不要去那個形如囚籠的地方受着行屍走肉的生活了。
就在她要掀回被子的時候,她想起來這次涉險的目的了:要救回初狛。
於是她立馬收拾整齊,對着鏡子瞄了一眼,又猛拍了臉,又不是相親,但是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她眼前卻又想起了陸羽爲他束髮的樣子了,回過神時,心裡就更堅定了一些事情。
我只是不想他在我面前再一步消失。她這麼對自己說,就這一次就不管他是白欽還是陸羽了。
既然節氣令不能丟掉,那麼暴露就暴露了吧,好在節氣令可以做到御風而行,所以雖說受了霍靈一擊重傷但是到青石守護的時候也就彈指瞬間。
白露在青石守護門前站了站,然後紀於名就派了凊下來把白露請了上去。
白露進了
辦公室門的時候就發現一個花色西裝的男子妖嬈的坐在沙發上,手上夾着煙和這一介儒服扶窗而立的紀於名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白露想開口要人,但是卻被吐了菸圈的白魅搶了先,“主上,魅兒聽說是您搞特殊不讓我見傳說中神乎其神的白澤大人,還把他收進水牢了,魅兒不服氣。”
“魅兒,和主上怎麼說話呢,況且那個人還是從你窩裡抓出來的,你責怪主上不妥吧。”
“凊!你這是挑撥,上了我店裡的異鄉客還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他什麼身份,臉還沒看全就被你招呼了過去,主上還沒允許你抓人是你先動了手好麼?”
紀於名聽着他們聲音越來越大,敲了敲窗臺,魅兒和凊就收了聲,魅兒倒是開始放開了的盯着凊,直勾勾的眼神意欲勾引。白露看了半天看這架勢紀於名是想聽她說點什麼,但是沒想到咳嗽了一聲後,紀於名不輕不重,卻語氣不善的說道,“初露,現在白露時節還沒有到吧。”
“難道青石守護狂氣到直呼節氣使的名字了嗎?”
“老生自然不敢,可是不見小暑大暑兩位節氣使,倒是白露大人前來,於公白露大人飛正大光明而來,於私初家與我紀家並無交往,甚至有宿愁,大人此番何必呢?”
“這節氣令就先放在這裡,我本無意攜帶這物件,待小暑大暑來了由您遞與如何?”白露拉了椅子端正坐在紀於名的辦公桌對面,“沒錯,我是來談判的,談被紀傢俬扣的兩位。”
“兩位?你把紀家想的太紀律嚴明瞭。”紀於名笑着轉身,盯着白露揚起的臉說道。
“你開價,我帶人走。”
“爽快,比那初鹿做事麻利。不過我手裡可有不少人,您要的是那兩個啊?”
白露看着他奸商的嘴臉,不禁想起了初家坊間相傳的事情,禁不止厭惡起來。
“初狛和白欽。”
“白欽倒是有,初狛是哪號我倒是不知。”
“城南還了紀家青石守護的地。”白露眯着眼開了價。
紀於名搖了搖手指,魅兒卻噗嗤一笑,“感情紀老兒你不讓我見就爲了賣錢的啊,我也出手好了,聽說這位是‘嫂子’,我還是把‘白澤哥哥’變成男寵好了。”
“魅兒,不得無禮!”凊當人不讓的駁了魅兒,魅兒不說話在沙發上笑抽了。
“我要的是兩個人!”白露也怒了即使是日中周身也起了一層白霧。紀於名抓住手杖也坐了下來只是將手杖捶地向四周侵蝕的白霧就收回了些,“白欽是客,方纔老生不過是玩笑罷了,白露大人先選個房間歇腳,我再把人帶到怎樣?”
“那就好,不過我要去他那裡‘休息’。”白露向本來笑的臉抽筋的魅兒指了指,魅兒頓時安靜了下來,假裝求助的看着紀於名,紀於名手一揮魅兒只能帶着她出去了。
“主上,白欽怎麼辦?”
“帶給白露,但是切記他們會合後一刻也不許呆在青石守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