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疑惑的看着魅兒,只有白欽信以爲真,“哪裡,在哪裡?”
白欽跟着魅兒向山間閃光彈亮起的地方走去,雪姬立馬追了過去,雪辰不放心也想追過去,但是陶甄拉住了雪辰,“我們還有別的事情,相信雪姬吧。”
陶甄向青石鎮走去,雪辰遲疑了片刻也迴轉了心意,追着陶甄的行路趕了過去。
他們剛離開,一個蒙着臉一身黑紫衣衫的女人站在了那片土地上,然後放走了信鴿,信鴿飛向了山谷方向,而那個女人追着陶甄雪辰的路線趕路,不消片刻信鴿就停到了雪羽手上,雪羽立馬揉了信,帶着一干親兵上了山。
在雪羽落下的信鴿剛要吃掉主人廢棄的信件的時候天空一隻鷹盤旋而來,一個巫女服飾的女孩輕輕落到了地上,她就是魏恩,鷹控制住了信鴿,魏恩抖抖開了信件,她嘴角盤起一彎微笑。
沒錯她受命來爲日焱之火在這桃花源般的青石鎮尋覓一處安生立命之所,而她信誓旦旦的要求過來是爲了報仇,血洗雪家報殺兄棄祖之仇。
於是她放棄先去青石鎮聯繫明露,而是跟隨着外放的守靈尋找進入雪家的辦法。
至於白露,日焱之火有聯繫了見之帶走,不過魏恩心裡卻另有打算。
要說那日戰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簡單的說就是日焱之火易主了,本想着談條件的離開祝融被拒,祝融虛弱的很並不能控制身上剩下的祖宗傳下的靈力,就在日焱之火的殿中暴走瞬間大殿化爲灰燼,火焰和灰塵揚起的地方只剩下祝融完好無損的躺在正中。
當日是日焱之火的天祭,但是王卻橫死,加上日焱之火一干議事臣下對這個好男色,極盡奢侈揮霍的王並無留戀,加上明輝打了敗仗丟了弟弟
妹妹,明家幼子太小,這麼算來已經在無人即位,加之民衆對明家也多有不滿,澈不發話,槿已死,流原先便奉明輝命照顧祝融,並暗加監視,現在祝融昏迷,他也不想捲進朝代更替,便一直和祝融呆在了一起。
原以爲選君主會有多麼冗長的程序,祝融醒了,剛下地能走動的時候,就被侍從裝扮好推上了點將臺,就那樣稀裡糊塗的登基了。
桌臺上奏摺高築,祝融穿着沉重的袍子又累又難受,還無從下手。
原先她對處理這些並不上心,總總零碎都會被傳遞到她這裡,雞鳴到三更,不是澈陪着就是流輪值,不是祝融不想逃,而是看了兩天奏摺的她心裡清楚的很,如果離開這裡,不知道日焱之火會如何處置自己,與其將自己和守護的人的命運交給別人,不如自己忍耐下思念將權利牢牢掌握再團聚。
漸漸,她也習慣了那樣的生活,然後某天流領來了魏恩。
祝融看到之後歡喜的很,想起先前在青石鎮生活的樣子自己的各種不舒服全部拋到了一邊。
魏恩見到祝融的第一句話卻是:“求你,求你救救我奶奶。”
祝融停下伸向魏恩想撫摸她頭的手,然後她看到澈和流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她乾咳了一聲,然後事情就不了了之,沒有答覆,沒有表示,甚至要將魏恩完全當成了空氣。
事情止於陶顧維的來訪。
祝融平時都不會接見外來使節的,但那日流採藥,澈練兵去了,加上奏摺早以清空,難得放了假,陶顧維只是說了兩個字,祝融便有了一定促膝相談的想法,但,畢竟她是做不到的。
於是她將他拉到了假山的後面,逼問從哪裡知道那兩個字的,因爲大家記住
的只有朱雀這個名字,但是陶顧維卻說的是朱妤,朱妤不是別人,而是祝融母親的本名。
“你母親死的時候,我在偏殿修玉飾,其中有個玉鐲是精品,但並不是日焱之火或者冥火之狐的,在日焱之火見到別族的寶物其實也不奇怪,但是玉鐲上寫的卻是四個大字,無相之地。我山精地精走過很多地方,也從未有這樣的地名,但是有天我喬裝成老頭的時候遇到了白澤之澤的公子,原先只是教他技藝,但是卻不經意從他那裡也看到了這個地名。”
祝融聽的很入神,陶顧維卻拿着布包放到她手心,有假裝誠意的握了握,離開了。
布包裡果然是那隻玉鐲,但她剛握起玉鐲,就有股血色的煙進到了眼睛裡,再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將玉鐲摔碎。
聽到明露的消息的時候腦袋裡立馬閃現出了衆多的方案,並且在大臣反對之際力道直接震碎了桌子,大臣也害怕出現上次的情況,決定就依了祝融派魏恩回青石鎮。
魏恩已經追到了他們,她躲在樹後靜觀其變。
白欽手忙腳亂的想解開白露身上的藤蔓,白露因爲失血過多,早以意識不清,而且皮膚幾近透明。
這時候魅兒手指指在了白欽的背上,伸出的骨頭刺穿了白欽直指白露,白欽伸手擋下尖部,血流了一地,尖部卻也止在了白露身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雪姬警惕着祭臺四周,卻對魅兒襲擊白欽始料未及,她將手上的火刃丟了出去,切斷了魅兒伸長的骨頭,但是就在雪姬想站到白欽面前保護他們的時候,魅兒眼裡粉色的光一閃而過,他終止延生出來的骨刺正中白欽心臟部位還刺穿了白露。
魅兒狂笑不止,還在大聲又認真的叫白欽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