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秦商一手攬着個美女,搖搖晃晃的朝着酒店的方向去,對於他的這種行爲,狗仔甚至都已經懶得去追了。
儼然不算是什麼新聞了,秦商身邊的美女,如過江之鯽,也從不曾見誰停留超過三個月的。
孤巷。
一條直道穿過去正對着的就是酒店大門,只不過巷道有些黑,看着沒有邊際似的,美女偏了偏頭,“這條道太黑,要不,我們還是繞道吧。”
“怕怕怕……怕了?”舌頭打着結,他笑嘻嘻的說,“有我在,怕,怕什麼?繞道多耽誤時間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着,他伸手輕佻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繼續朝前走去。
越往前,就越黑暗,似乎只聽得到兩人的腳步聲,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閃出幾個人影,團團將他們圍了起來。
“啊——”美女剛要叫出聲,就已經有人抵住了她的腰身,“別叫!”
叫聲戛然而止,秦商擡眼,看到朦朧的幾個人影,他頗爲不屑的勾起脣角,笑了笑,“就憑你們?”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從哪裡又竄出幾個人,把之前出現的黑衣人團團給包圍了起來,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美人兒,帶你看一場好戲!”攬着美女往後退了退,悠閒自得的把身體的重量靠在女人的身上。
兩方的身手都差不多,實力相當自然就形成了牽制,秦商樂悠悠的看,一邊側過頭,“就說了,跟着爺不用怕吧?就憑這麼幾個小嘍囉,也想……”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重影的美人兒,慢慢失去了知覺。
“當然不只憑他們!”美女笑了笑,居然輕易的就把他給抱了起來,越過那些交戰的人手,信步往巷子裡早已等待的一輛車走去。
——
燈光明亮,太過刺目的光線總是會讓人睡不好覺的。
皺了皺眉,慢慢的睜開眼睛,又很快的閉上。緩了一會兒,再次睜開才適應了這光,嘆了口氣,“下次能不能別用這種招數了?很乏味的!”
他不以爲意,卻又試着動了動手腳,果然,被捆的嚴嚴實實的。
“招數不在新舊,管用就行!”清冷的女聲響起,就在他正對面的位置。
調整了一個略舒服一點的坐姿,秦商微微擡起頭,視線剛好和對面的女人持平,嘲諷的笑了笑,“又有何貴幹,秦大小姐?”
秦珂穿了一身乾脆利落的勁裝,頭髮高高的束成一個馬尾,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你心裡應該清楚,我爲什麼要抓你。”
“清楚?”揚了揚眉,秦商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清楚。你該不會是想我這個弟弟了吧?”
“別跟我油腔滑調!”秦珂冷聲道,“我不是你外面勾搭的那些女人,這一套對我沒用!我問你,你跟白亭如來往密切,想幹什麼?”
“白亭如,哪個白亭如?”他裝傻,面對着秦珂的質問,嘿嘿一笑,“我的姐姐,你也知道,我交往過的女人實在
太多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記不清到底是哪一個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波大的還是小的?”
他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秦珂的臉色變了變,站起身,緩步走到他的身旁,“別跟我繞彎子,你打的什麼主意?白家跟我們秦家素來不對盤,你跟她密謀些什麼?”
“白家?”秦商歪着頭想了想,“我們秦家?”
忽然,他笑了起來,“秦大小姐,你好像搞錯了,是你們秦家,不是我們秦家!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自己人,這秦氏,有我的份嗎?跟誰對盤,跟誰不對盤,好像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頓了頓,面對着秦珂清冷的臉色,他繼續說道,“什麼時候起,你也開始關心我跟誰交往了?難道說……”
脣角彎了彎,他頭往前湊了湊,“你該不會有亂……的傾向,也愛上我了吧?那可不行,我從來不跟有夫之婦來往,你跟裴斯承的婚,到底什麼時候離啊?”
他笑得開懷,秦珂的臉色瞬間就暗了下來,甩手一個耳光——
然而,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清脆響聲,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掌控住。
不知何時,秦商已經掙脫了束縛,抓住了她的手,“想打我?抱歉!我早就不是那個無力反抗的小孩子!從今以後,你都別想再打我!”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珂:“你……”
“我?”抖了抖,身上的繩索撲簌簌就落了下去,原本守在兩旁的保鏢剛要上前,卻見他捏着秦珂的手腕提了提,“誰敢動?”
瞬間,就沒人敢再上前一步,忌憚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抓着秦珂的手腕往前用力了一把,“如果不是我願意陪你玩這遊戲,你以爲,憑那個女人就能拿住我?告訴你,從來都是我秦商拿女人,不會有女人拿我!”
“你——”手腕被他勒得緊緊的,他離得自己是那麼近,秦珂瞪大眼睛看着他,強自鎮定,“既然你真的有本事逃脫,又爲什麼要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他笑了笑,“我不覺得!我只是願意陪你玩一場小遊戲罷了!記住,下次想我了,直接來找我,犯不上這麼大費周章!”
說完,把她的手一甩,大搖大擺的就往外走去。
怔忡出神的秦珂猛然回神,轉身問道,“你到底在謀劃些什麼?秦氏,是絕對不會交到你的手上的!但是隻要你不動歪心思,我保證,秦氏也絕對會爲你留一席之地。”
站定,秦商的臉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舉起一隻手,擺了擺,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大小姐……”邊上的人上前,等候指示。
怔了會兒,秦珂擡起一手搖了搖,示意作罷。
這般的設局把他拿回來,輕易的放他走,似乎不合情理,可是,誠如他所說,如果這樣都拿不住他,再去追他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是她非要如此咄咄相逼,只是她手裡握着秦氏的產業,也並不是外界看着那麼風光無限
,壓力和擔子讓她不能有一刻鬆懈。
外憂內患,她看似堅強,可是咬緊牙關一點都不敢倒下,瞪大眼睛看着可能會隨時出現的危機,比如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最近一直和白亭如來往密切,白家雖然高高在上,起底也不是什麼乾淨純粹的,保不齊就打着什麼主意。
嘆了口氣,一手撫上眉心,她是真的累了!
——
剛走出沒多遠,秦商就被人給攔下了,一伸手,“秦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抱在胸前,秦商好整以暇的看着對方,笑道,“你家主人又是誰,她有請,我就要見嗎?”
吱呀一聲,一輛車子停在了他的邊上,車門打開,裡面傳出一個女聲,“上車!”
秦商側目看了一眼,笑意更深了。
倒是沒多說上了車,車門刷的關上,裡面燈光顯得有些昏暗。
車窗上的簾子都是拉起來的,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前後座隔開,就好像一個小型會議室一般。
白亭如端坐在裡面,手邊還放着一杯威士忌,車子緩緩開動,杯子穩如泰山。
“白小姐屈尊,真是讓秦某受寵若驚!”秦商悠然自得的給自己也端了一杯酒,慢慢的品着。
“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這般費心思的把你抓去,這麼輕易就將你放出來了?”白亭如看着他,不無譏諷的說。
秦商的手指微微一頓,笑道,“原來,白小姐是來救我的!那我就更感懷於心了!”
“少廢話!”神色一斂,她道,“這些日子過去了,你讓我一忍再忍,可曾有半點收穫?別以爲你的小動作我都看不到,你是不是早就跟秦珂串通了,故意來耍我?!”
“怎麼會呢。”不以爲意的搖搖頭,秦商說,“您也知道,我在帝秦的位子有多尷尬,說好聽點,我是秦二少,不好聽點,不過是半個秦家人,還不如秦家做事多年的老僕人。白小姐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我怎會不好好珍惜!”
“哼!”冷哼一聲,白亭如對他的話壓根兒是半信半疑了,“我問你,你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有沒有打算幫我?”
“絕佳的機會?”秦商說,“我不明白,白小姐的意思,是指……”
“我聽說,你現在跟那個女人在做搭檔,要上春晚?”對於這些八卦娛樂新聞,她其實沒多大興趣的,若不是爲了裴斯年,何須這般上心。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秦商舌尖在口腔裡劃了一圈,這才咂了咂嘴,“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我不認爲,這是什麼絕佳的機會。”
“你出爾反爾?”立刻,白亭如動了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秦商低下頭,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衣領,和那隻——素白的手,“白小姐,你的情緒還是這麼容易激動啊!”
“這場春晚只是跟她合唱一曲,前後準備加正式演出,時間不超過十分鐘,這短短的十分鐘,你想讓我做什麼?”秦商不緊不慢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