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X李世民 360 下手
360 下手
幾桌上器皿雖多,但都是銀製的——只因銀器可以防下毒——,除了……皇帝手邊的那隻酒杯!
李世民目不轉睛地看着那隻小小的酒杯,在腦海裡揣想着自己要如何突然搶過那隻瓷杯子,在桌緣上一敲,將之敲碎後撿起一片碎瓷片,以那尖角刺入皇帝的頸喉的哪個部位,才能最迅捷無倫地殺人奪命……
他在腦海裡思量着這一連串的動作怎樣才能做得最快、最準、最狠,在表面看來卻像是盯着那酒杯出了神,渾然忘記了正吃着的飯。楊廣一邊吃一邊還不時往他這邊望上一眼,看他吃得怎樣,見他忽然這樣盯着那酒杯出神的樣子,不覺順着他的視線也凝視着那酒杯,卻沒看出有什麼特別。
就在李世民右手一動,正要突然伸手快如閃電的取過那酒杯的前一剎那,楊廣已搶先一步拿起那酒杯,看着李世民,道:“世民,你想喝酒?”
李世民一怔,下意識地微微搖頭,道:“呃,不……”
“來吧,想喝就喝嘛,在我面前你還要客氣的嗎?你剛纔不是盯着這酒杯好久了嗎?”楊廣微微笑着,把那酒杯一直湊近他脣上。
李世民無奈,只得微微仰頭,輕啓一絲脣線,承接傾注過來的酒水。楊廣看他這副含羞答答似的神色,胸臆之間又是一陣的涌動,另一手不覺已摟上他腰間,將他拉進自己懷裡,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可慢慢地吸啜杯中的酒水。
那杯裡的酒水其實已給皇帝喝掉了一半,這對李世民的酒量來說卻是恰到好處。雖然楊廣已經刻意地把酒水傾倒得甚是緩慢,李世民仍是伸出一手握着皇帝那持杯的下臂,喝一小口就要施力讓皇帝那傾倒酒水的動作略停下來一下,待注入口中的酒水都慢慢地嚥下,纔再喝下一口。
如此好不容易喝完餘下的半杯酒水,李世民已覺腦中一陣眩暈,不禁把那本來握着皇帝下臂的手提至額上太陽穴的位置,揉着那似在突突亂跳的穴位。楊廣見他滿臉酡紅,眉尖輕蹙,這慵懶的醉態實在是說不出的醉人,禁不住一手放下那空了的酒杯,回手一把就捧起他這紅通通的臉龐,吻進那微張着吐出酒香的薄脣上,舌頭直搗進去,把他那齒齦舌面上的殘留的酒水又都舔啜淨盡。這一吻悠長纏綿得直至皇帝感到李世民因呼吸不暢而喘息急速起來時才依依不捨的抽身出來。李世民似是被他這一吻吸去了全身氣力,軟軟地伏在楊廣懷內,雙頰之上紅潮更甚,胸脯起伏不定,這模樣兒只誘惑得楊廣禁不住又伸手從他衣領之處探進單衣之內,在那豐滿結實的胸部上搓-揉撫弄起來。
李世民給皇帝這一場興致突如其來的把玩弄得身酥骨軟,還哪有氣力去實行剛纔想好的行刺之計?只得任由楊廣一邊手不稍停地撫挲着他的身子,一邊把他上身下-體的衣褲逐一褪下,盡情盡興地玩至二人先後攀上高-潮的一刻,把昨晚就已經積累起來的情-欲發泄了出來,才草草把餘下的午飯吃完。
待得李世民好不容易從泄身的痠軟無力之中恢復過來,午飯已吃過,那酒杯也給尚食局的宮人撤下了。他只能在心裡作出如此的自我安慰:那酒杯也太小了,即使我能及時搶過來砸破了,碎片可能也會太小,不適合用於行刺。機會還是有的,再等等、再等等!
魏忠讓宮人捧來清水,以布巾給二人清洗揩拭去身上遺下的行事時的痕跡。楊廣仍是一副愛不釋手之態將李世民摟在懷裡,與他一起迷迷糊糊地睡了個午覺。醒來之後,魏忠又給兩人捧上香茶以解睡醒之後的口渴。
李世民低頭喝着茶水,忽然想到如今自己手上捧着的就是個瓷杯子,而且比剛纔的酒杯要大,砸破後的碎瓷片應該更適合用來行刺身邊那仍以一手繞在自己腰間的皇帝。他埋首喝茶,自然而然的便能掩去臉上的神色。他故意喝得很慢很慢,在腦海裡再次揣想着等會兒把這杯裡的茶水都喝光之後如何突然砸到地上、撿起大片的碎瓷刺向皇帝的頸項。他把這過程想了好幾遍,自覺已有充分的準備之後,便快快地把餘下的茶水都喝完,平靜地從茶杯上擡起頭,右手拿着杯耳突然往地上用力砸去。
然而那杯子還沒碰到地面,旁邊一隻手已手急眼快的伸了過來,一把從下托住那杯子,隨即聽到魏忠的聲音響起:“茶喝完了嗎?是要小人給你再添一杯,還是……已經夠了?”
李世民霍然轉頭盯視着魏忠,只見他的眼神平靜溫然,但眼眸深處隱隱似有暗涌在流動,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卻又像是什麼都瞭然於胸。
他……看出來了嗎?他知道我剛纔是想砸破杯子好取碎瓷片行刺皇帝嗎?
李世民的心咚咚急跳,但他的眼神從表面看起來與魏忠的一般無異,也是那樣的平靜溫然。
魏忠……應該早就猜到我來這裡爲的是什麼。不,應該說,只要不是瞎了心眼的人,沒有誰會猜不到我是爲什麼而來。也就是說,皇帝也知道的。但是他……還是把我接納了進來!也許他其實是想着要再強-暴我一次、再佔有我的身子一次,滿足了他的獸-欲之後再處決我;但昨晚他終究沒有下得了手,今天還繼續讓我留在他身邊,而不是把我打發出宮、至少是以免後患,那就是……他是打算由得我想殺他就殺他,他是……心甘情願……死在我手上!
以李世民的聰明才智,他當然並非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此前他始終是有意無意地不讓自己去細想這一切,只管把心一橫完成了這個“任務”再說。然而,魏忠這樣半是向他暗示出自己知道他的用心,卻是突然把他推到了不得不直視這一切的地步。
我……真的能這樣下手殺他嗎?——在他已經表明了他下不了手再侵犯我的時候,在他等同是束手待斃、引頸就戮的時候……
其實……正因爲只要自己稍作細想就能明白這個道理,而一旦明白了這個道理,自己就會像現在這樣下不了手,所以自己纔始終不肯細想的吧?但是,自己又能假裝不明白假裝到什麼時候呢?
李世民彷彿能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在自己心中響起,那拿着杯耳的手驀地一鬆,杯子就此落在魏忠託在下方的掌心裡。他隨之平淡的答道:“不,不用了,我夠了,不喝了。”
哪怕是像楊廣那樣近在咫尺之人,都看不出剛纔李世民與魏忠之間交接了這麼一“招”。魏忠不動聲色地收起那空茶杯,李世民也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手,二人之間甚至沒有再互相對視一眼。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那天,便在幾近沉默之中無聲地度過。晚上,楊廣只是把李世民抱在懷裡安然入睡,不但沒有與他行事,甚至沒有要他像以前給自己侍寢那樣脫光全身的衣物。
翌日,二人仍是睡至天色大亮纔起來。宮人合力擡進一副可照見全身的座地銅鏡,魏忠跪坐在皇帝身邊侍候他梳洗——李世民則由另一名宮人侍候。楊廣凝視着鏡中的影像,也不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還是在看李世民的。
忽然,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道:“魏忠,朕都有幾天沒修剪鬚髯了吧?等會兒梳完了頭,你來給朕理一下。”
魏忠應了一聲“是”,快手快腳地給皇帝梳好了頭髮。這時早有宮人取來理須用的剃刀,奉上到魏忠眼前。魏忠正要伸手拿起,楊廣那一直盯着銅鏡的眼珠子突然一轉,轉向身邊也已梳好了頭、正捧着侍候他的宮人遞上來的布巾拭抹臉面的李世民,道:“世民,你來給我理吧。”
後記:
1、世民寶寶醉酒永遠都是那麼的萌~~堪比後來的“貴妃醉酒”哦~~爆!
2、各位認爲,現在魏忠的心是向着誰滴?楊表叔,還是世民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