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道:“那個時候,我們早就被送出去了。”
“弈天棋主派來的傳訊使,給了我們一杯酒。他們三個人都喝了酒,我卻悄悄把酒倒掉了。而後,我們就被封進棺材送進了一處秘境。”
“那個時候,傳訊使在我們的棺材附近說了很多話,我知道,他那是在給我重塑記憶。等我們醒過來,就只會記住他說什麼?”
剝皮說到這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弈天棋主,太可怕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纔開始害怕弈天棋主。稍有風吹草動我就想要逃跑。”
老劉看向陳疏雨時,後者在向他微微點頭。
從雲隱村出來之後,陳疏雨就在追查傳訊使,想要從他身上找到弈天棋主的線索。
可是,陳疏雨得到的結果卻是,傳訊使只是一個普通的武林中人而已。
那時候,老劉就做了一個假設——傳訊使只是弈天棋主臨時找來傳話的工具。他只是用秘法控制了傳訊使,把他需要傳達的命令說完,傳訊使也就不再記得什麼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把傳訊使抓住搜魂,也查不到弈天棋主的線索。
剝皮不知道老劉在想什麼,自顧自地說道:“我不知道,弈天棋主究竟要對我們做什麼?可我又離不開那處禁地,只能擔驚受怕地活在那裡。”
“那之後不久,傳訊使就把一個叫知南的人給送到了禁地。”
“他們是拿知南煉製鬼神,他們使用的方式跟對待我們截然不同。知南成爲鬼神,憑的是執念,我們卻是秘法。”
剝皮的話,告訴老劉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弈天棋主在抓捕知南的時候,已經是在煉製第二代鬼神了。
四大死僕可以算是弈天棋主煉製的第一代鬼神。
剝皮說道:“我知道,一旦知南修煉成鬼神,我們四個很有可能會被他吞噬,成爲他的養料。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思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自救的辦法,那就是悄悄影響知南,讓他把視線轉移到生人傀儡的身上。”
“知南破解不了生人傀儡最後的秘密,他就永遠沒法度過心劫,成爲高位鬼神。”
“原來是這樣!”老劉輕輕搖着扇子道:“難怪,我總覺得知南製造生人傀儡的想法,有幾分唐突,原來是受到了你的影響。”
老劉雙目忽然一睜:“不對!你們還是沒逃出弈天棋主的算計。”
“你沒喝秘藥,遭遇知南,其實都是在他算計當中。”
“弈天棋主算計的人,並不是你,而是謝半鬼。”
“莫家村、紙人村,一直在互相有聯絡。謝半鬼的手中握着秘術浸血紙傀儡,他更有可能完成生人傀儡。”
“弈天棋主就是在通過你們,把自己研究的結果送到謝半鬼的手裡。”
“生人傀儡有傷天和,弈天棋主兩處製造生人傀儡的禁地都被術道剷除,但是他並沒放棄過製造生人傀儡的想法,而是把他轉到了謝半鬼的手裡。”
“謝半鬼做事亦正亦邪,紙人村給人辦事換取屍骨,屬於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加上謝半鬼的威名,即使術道知道他們在製造生人傀儡,也不會出兵討伐。”
“弈天棋主好大的算計。”
陳疏雨說道:“據我所知,李魄跟紫菀兒在紙人村動手之後,謝半鬼就解散了紙人村,沒再去觸碰生人傀儡啊!”
老劉搖頭道:“或許,他已經掌握了製造生人傀儡的辦法,或許,他已經確定了生人傀儡並不適用。所以才解散了紙人村。”
“你別忘了,跟着主公前往紙人村的人裡,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莫采薇。”
陳疏雨驚聲道:“那我們要不要通知謝半鬼?”
“不需要!”老劉搖頭道:“破軍鬼王也不是易與之輩,手下更是人才濟濟。他能留下莫采薇,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們不要隨便打亂對方的計劃。”
老劉再次看向了剝皮道:“你對鐵瓦寺瞭解多少?”
“我只知道,鐵瓦寺四大邪僧就是弈天棋主的四大生僕。”剝皮道:“那個時候,我們被限制在鐵瓦寺的不同區域當中,互相難以見面。”
“弈天棋主每次把我們放出來執行任務,都是讓傳訊使把我們裝在禁魂用的法器當中帶出臺太曲山,等我執行過任務,再用法器把我們帶回去。”
“我只知道,鐵瓦寺一共有三個區域,四生、四死八個僕人各自佔據一個區域。剩下一個禁地,就連我們都沒進去過。”
老劉沉聲道:“《人皮經》是怎麼回事兒?”
我能遭遇剝皮就是因爲那本《人皮經》,老劉也一直想要弄清《人皮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