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車上趾高氣昂的走下來幾個人,那幾個人我沒見過,不過,他們身後那唯唯諾諾的兩個老頭,我倒是挺熟悉,那不就是前幾天被我揍了一頓的八大先生麼?
他們帶人找場子!
我剛要上前就看見有個老頭在給我遞眼神兒,他那意思大概是:別和他們衝突。
我走過去道:“幾位朋友堵我的車是幾個意思?”
爲首那人上下打量了我兩眼:“跟我們稱朋友,你還不配!跟我們走!”
那人說完就要上車,我轉身就往自己車裡走。
有人厲聲喝道:“你去哪兒?讓你跟着走,你沒聽見麼?”
我倒揹着手道:“什麼阿貓阿狗喊上一聲,我都得跟去看看麼?你們算什麼東西?”
“放肆!”爲首那人厲喝道:“給我打斷他的腿,帶走!”
那人聲音剛落,我已經出現在了對方面前,擡手一巴掌扇在了對方臉上,那人側身飛起之間,我閃身而動,拳出如電的打向了身邊的對手。
葉陽的劍光從我背後暴卷而來時,我喊了一聲:“留活的!”
葉陽的劍光稍一遲疑之後,劍芒化作了掌影,幾個宗門弟子在他重掌之下漫天亂飛,一個個倒地吐血。
我揹着手走到領頭那人身前:“現在會說人話了麼?”
對方一言不發的緊盯着我不放,那表情就像是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一樣,我伸手抓住對方頭髮:“這小眼神兒不錯,爺,再給修修。”
“別!”我剛把手擡起來,站在遠處的術道先生就慌了:“李先生,李爺,有話好說。這種玩笑不能開啊!”
“那行,我就不開玩笑了。”我笑着站起來時,那個先生明顯鬆了口氣。
他本來想上來圓和幾句,卻看見我從後備箱裡抽出來一根繩子,把宗門弟子的手給捆了起來。
對方暴怒道:“李魄,你敢辱我?”
我就像沒聽見對方的暴怒,直接把繩子另外一頭給捆在了葉陽的汽車上,拿出障眼靈符從車尾一直貼到對方身上,才伸手在那人臉上拍了兩下:“你最好跑快點,你要是比車慢了,會出現什麼後果,我概不負責。”
那個先生頓時嚇傻了:“李爺,可千萬別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我轉頭看向那個先生:“朋友,你也是江湖上一路刀口舔血走過來的人,難道不知道‘得寸進尺’這個詞該怎麼解釋麼?”
“有些人,有些事,你讓一步,別人就進一步,你低了頭,他們就想讓你下跪。”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我不能退!”
我轉身上車的時候,那個先生搖頭嘆息了一聲:“初生牛犢不怕虎哇!”
我卻在後視鏡裡看見一個年輕的術士,悄悄向我挑起了拇指。
有些術士老了,江湖之心也就淡了,我還年輕。
葉陽沒用我說話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那個宗門弟子一開始還能跟上汽車的速度,葉陽兩次加速之後,他就被拽到在地上。
葉陽面無表情的道:“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讓他遭點罪就行了!沒必要弄死他!”我往後視鏡上看了一眼,那人只不過是擦破了點皮,身上雖然狼狽,人卻沒有生命危險。
宗門想要辱我,我必辱宗門!
目的達到,沒必要殺人!
葉陽放緩了車速之後,那人也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跟在車後面跑!
要我說,葉陽這人蔫壞,一邊開車一邊往後視鏡裡看,那人緩過口氣兒來,他就加速,那人支持不住了,他就慢點,一直沒讓那人消停。
我看着後視鏡道:“你看後面那幫孫子,這是要找老子訴苦啊!”
被我捆起來那個人,應該是同代弟子裡有點地位的,他跟着車跑,剩下那些弟子都跟着他跑。
那些人跟在車後面手也沒閒着,不是在扯衣服,就是在把血往自己身上抹,總之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慘一點。
等到告狀的時候,好更有由頭。
葉陽不屑道:“也就這點本事了。”
風若行卻謹慎道:“李魄,你這次的做法有點冒險。你出手教訓宗門弟子,不僅僅是在打一個宗門的臉,而是在挑釁宗門這個階層。”
“宗門壓制術道由來已久,其中的關係就像是貴族與家奴。貴族允許家奴發展,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卻不允許家奴脫離控制。一旦出現宗門不想看到的結果,他們的反擊只怕是會猛烈異常。”
我眯起眼睛:“我們借命人也在宗門的壓制之下?”
“對!”風若行點頭道:“宗門對借命人的壓制,還要強於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