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年會她因爲堵車,是最晚到的,桌上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醉倒一片。
沒人給她介紹誰是誰,她就坐在角落裡和看着挺清醒的葉斯辰聊。
聊着聊着,她抽風般的問了一句,“你說男人真的可以戳前列腺獲得快感嗎?”
葉斯辰先是愣了下,然後挑眉一笑,“你好奇?”
“廢話,我總寫我能不好奇麼!”
“有辦法,我吃點虧讓你實驗一下,你戳戳就知道了。”男人笑得不懷好意。
塗輕語聽到這句話時,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但很快變得滿不在乎,“行啊,你敢脫我就敢戳!”
結果二人就開始了互懟互損,聊得特別嗨。
第二天晚上約出去一起吃飯,飛速確立了戀愛關係。
現在想想,這段戀情還真是開始的挺草率。
結束的同樣草率……
“當時我覺得,你賤了吧唧的特可愛,一點都不像女人。”葉斯辰顯然也是回憶了當初,嘴角都笑彎了。
“你這算誇我嗎?”
“恩。”葉斯辰說完就沉默下來。
良久,久到塗輕語腿都站酸了,聽見葉斯辰說,“我走了。”
“恩。”塗輕語心裡緊了一下,艱澀道,“你保重。”
葉斯辰點點頭,轉身,步伐沉重的往安檢區走。
走着走着,葉斯辰頓住腳步,轉回身,表情鄭重的朝她微笑了一下。
“這兩年時間,對不起你。”
他這麼說。
聲音不大,但塗輕語聽得很清楚。
說完這句話,他快步進了安檢,再沒回過頭。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葉斯辰的身影很快被淹沒。
塗輕語感覺不止腿痠,鼻子酸,眼睛也很酸……
葉斯辰真的很傷心,但到底是被誰傷了?
她不敢細想下去,包括付溫晴的那些事。
事情已經成這樣了,想太多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她和葉斯辰以後還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下去,這就夠了。
之後半個月,塗輕語回到瞭如從前般一成不變的日子。
上班下班,吃飯存錢,唯一改變的,大概就是從原來的一週見一次葉斯辰,變成了如今一週見幾次白莫寒。
這也終於讓她確定了,她和葉斯辰那就是掛着戀人名義的朋友。
所以,沒什麼可對不起的。
葉斯辰經常會給她發在新西蘭的圖片,有時是漂亮的景色,有時是家中一角,有時是新認識的某個朋友。
她則會說些公司和身邊的趣事。
半個月後,殺害付溫晴的兇手被判了死刑,這在網絡上挺轟動。
據說唐家也是頗有背景的,爲兒子奔波了不少,然而付家不依不饒。
兩家因此事結了樑子,開始正面互懟,這幾天新聞頭條都是分析兩家的豪門恩怨,塗輕語對這些不感興趣,掃了兩眼就關掉手機。
一出公司大門,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超跑停路邊,車上的人一見到她出來,便下車朝這邊走過來。
“今天比昨天早十分鐘。”
塗輕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個當總裁的都不用工作嗎?怎麼天天在我公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