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索無度的寒假過去,再開學,塗輕語有前所未有的解脫之感,收拾東西去學校那天一路歡快笑容,看得白莫寒咬牙切齒。
“和我分開這麼高興?”
“……”塗輕語。
倒不是分開高興,主要是終於不用再被‘欺負’了。
美好的校園生活在對她招手招手!
“我主要是想涼心了,一個假期都沒見面了嘛……”塗輕語眼看白莫寒臉色越來越陰沉,趕緊找了個理由。
然而這個理由並沒有讓白莫寒臉色變好,勾脣漂亮而陰險的笑了笑,“週末,我來接你。”
把這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塗輕語毛骨悚然的縮了縮肩膀。
怎麼辦?我有點害怕我週末會下不了牀。
因爲白莫寒牀上兇猛,塗輕語從原來的特別期待週末,變得有點害怕週末。
畢竟平時分隔兩地做不了的,白莫寒都要在那兩天補上。
每每都讓塗輕語哭泣求饒,卻也不是求饒就能即止的。
生活如此循環往復,時間過的很快。
在塗輕語二十一歲的暑假快要結束的前一週,她接到了林婉白的電話。
——林揚去世了。
林父生病這兩年,塗輕語曾和白莫寒去過很多次。
林揚是個很溫和的中年男人,和林婉白長的不太像,自帶點儒雅氣質,看人的目光很溫柔。
那麼好的人……卻……
塗輕語接到這個消息時,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埋在白莫寒懷裡默默傷心了一下午,沉悶少言。
隔天,二人一起參加了林父的葬禮。
葬禮上,林悅和南昊都在,穿的是和林婉白同樣的孝服。
儀式過後送葬,來到墓場,立碑葬入骨灰盒後,林婉白一直跪在父親墓前。
塗輕語看着都覺得心疼,遠處南昊卻只顧安慰哭泣的林悅,餘光都沒給林婉白。
讓人看着就生氣!
塗輕語叫白莫寒到樹下等她,與林婉白一起跪在墓前,一邊安慰一邊陪她跪墓。
她知道白莫寒性子清冷,對於沒見幾面的林揚沒有什麼感情,要他感同身受林婉白心裡的難受不可能,自然也談不上安慰,來這裡跪着反倒彆扭。
白莫寒也是如此想,所以沒有跟過去。
……
林悅在南昊面前裝模作樣的哭了一場之後,借去洗手間之故,終於脫離南昊的視線。
她轉身往前走了不遠,便看到白莫寒一人站在樹下,一身黑色西裝將整個人的氣質襯的清冷無雙,那顆漂亮的淚痣在英俊的臉上,更顯得獨特妖嬈。
她兩年前在和林婉白去吃飯時,見過白莫寒那一面,自此後一直念念不忘。
奈何白莫寒當時實在太冷淡,她又不能暴露主動,便只能作罷。
如今再見,何知不是緣分?
林悅朝白莫寒走過去,“莫寒,怎麼一個人站在樹下?”
“等人。”白莫寒掃了林悅一眼淡淡道,惜字如金。
經過上次接觸,林悅已經習慣白莫寒這個性子,往前走了兩步,哀嘆一聲,“林叔叔那麼好的人,卻就這樣子死了……你一定也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