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苜大模大樣的走過去,朝二人禮貌問好,“兩位哥哥,裡面關的可是警察?”
守門的二人怔了怔,相互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疑惑的看向塗苜。
“我是老大新收的小弟!我叫木頭!”塗苜介紹了一下自己。
老大收了個非常得寵的小弟,二人確實有所耳聞,之前聽回來的兄弟們說了,沒想到就是眼前看起來軟萌的小傢伙。
“裡面關的是警察,你有事?”其中一人開口問,言語間多了幾分客氣。
既然是許哥看好的孩子,弄不好以後當兒子養,客氣點總是沒錯的。
“老大要我進去和她說幾句話。”塗苜道,“兩位哥哥能行個方便嗎?”
看門的二人又對視了一眼,一同點點頭,“可以。”只要不把人帶出去就行。
“謝謝哥哥。”塗苜推門進去。
他一腳才蹋進門內,便感覺眼前光亮一閃,頭上砰的一聲,什麼東西砸到門框上。
塗苜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同時擡頭,撞上樓心若驚愕的雙眼。
而此時,身後的門已經被門外二人關上。
“小木頭?”樓心若眸中魚死網破的決絕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驚訝非常。
“樓姐姐……”塗苜見到她很高興,“找到你就好,我媽媽呢?”
說着,在房間內四下張望。
“輕語姐不在這裡……”樓心若眸光黯然,手無力垂下來,一起落下的,還有手上被她打彎的檯燈柱。
“我們沒被關在一起,輕語姐先被帶出來,我後被帶出來,就再沒離開過這個房間……”
“啊?”塗苜疑惑。
除了許初河這間臥室,他將別墅幾乎都找遍了,但沒有見到塗輕語的身影。
難道……被變一態爸爸救出去了?
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傢伙佔有慾強的厲害,媽媽落入別人手中一晚,他怕是已經非常受不了,若非怕太沖動許初河“撕票”,只怕昨晚就帶着人衝進別墅搶人了。
能忍到天亮,也算那變態非常沉得住氣了。
塗苜如是想着,不禁也放了心——媽媽沒事就好。
“是我沒保護好輕語姐,一點用都沒有!”樓心若狠狠往門框上捶了一拳,懊悔而憤怒。
“樓姐姐,你別擔心,我估計媽媽已經被爸爸救出去了。”塗苜擡頭朝她笑笑,眼底漆黑明亮,“你等我準備準備,今晚我們也開溜。”
“你說輕語姐被救出去了?”樓心若不敢置信。
“估計是的,我剛纔找了別墅上上下下所有房間包括地下室,都沒找到媽媽。”塗苜摸着下巴道。
“你也知道我那個爸爸是個多有手段的人,一定是被他搶先一步了,不過沒關係,能把你救出去也是一樣的,你給我點時間佈置一下。”
“我不走。”樓心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反身往回走,“只要輕語姐安全,我也就放心了,你一個人走吧,我暫時不想離開這裡。”
“啊?”塗苜深深不解,小步子跟上她,“樓姐姐你爲什麼不走?”
莫不是喜歡上許初河了?
當然這話塗苜沒敢說,因爲覺得可能性不大……
這才一晚上而已。
“我要殺了那個奪我清白的混蛋!”樓心若目光灼灼,將檯燈柱狠狠杵在牀頭櫃上,“在殺了他報仇之前,我都不會離開。”
塗苜慶幸自己還好沒說那句話,看着樓心若一身不合適的男裝,有些明白。
他本來對許初河印象還不錯,那個男人雖然髒話連篇,但性格很好,時而還有些蠢萌,性子也不壞。
沒想到男女之事上這麼不檢點,居然強迫樓姐姐。
不知道媽媽有沒有……
塗苜剛起了這個想法,便在心中否認。
媽媽肯定是沒事的,不然那個爸爸肯定不會在家老實待着,非來把許初河殺了不可,那男人哪裡能活到現在……
“樓姐姐,許初河身邊手下衆多,你留下來也不容易報仇,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裡,再想辦法報仇。”塗苜上前勸道。
“正因爲那個男人手下衆多,我若離開便再沒機會接近,這個仇怕是一輩子都報不了。”樓心若坐在牀上,手緊緊握拳,“我一定要殺了他!”
“樓姐姐……”塗苜無奈,嘆氣道,“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能殺了他,你哪裡還有命活着離開這裡?許初河那些手下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樓心若一臉決然,低頭看着塗苜,“小木頭,你不用再勸我了,我不管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快點離開,別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多留,別讓輕語姐知道了擔心。”
“恩,我知道了。”塗苜乖巧答道,心中卻疑惑。
他仔細打量着樓心若身上裸一露的部分。
除了腕上手銬,倒是沒什麼別的傷痕。
樓姐姐性子剛硬,被強迫肯定不會就範,若許初河真把人欺負了,她身上又怎麼會沒傷呢?
再不濟也會有些痕跡的吧?
除非她不反抗……
這顯然也不可能。
由此可見,或許這之中有誤會也說不定,還是先從許初河那邊套套話再說。
塗苜這樣打算着,和樓心若道別,“樓姐姐,我要走了,待久了外面的人會懷疑,你冷靜些,別做傻事。”
“知道了,你快點離開這裡。”樓心若生怕塗苜出事,恨不得馬上將他推出門去。
塗苜離開臥室下樓,沈明涵和許初河也談完了。
沈明涵此番前來,主要是爲了樓心若。
白莫寒離開後,他查過樓心若和塗輕語的資料——兩人真的只是兩名小員警,大案子沒辦過一個,背景清楚,和黑道的人沒絲亮瓜葛。
至於白莫寒說的去錯地方一事,經他查證也確實屬實,確實是有人方言說的不清楚,將西街說成了西郊,纔會陰差陽錯變成這樣。
那兩人真的和古砌沒什麼聯繫,是他們想多了。
塗輕語如今已經被放回去,樓心若好歹是警察,又有白莫寒這層關係,沈明涵親自走一趟出面和許初河打商量,也是賣白莫寒一個人情。
人情總不嫌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