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對着門，塗輕語鼓起勇氣，擡手敲了敲。
“直接進！”裡面傳來王慧渾厚的聲音。
塗輕語縮了縮脖子，心虛的同時越發後悔自己沒早採取點措施，要不是有白莫寒在，真想臨陣逃脫了。
主要是老媽兇起來……那是非常可怕。
白莫寒推門而入時，王慧和塗地都一臉嚴肅的站在窗前，見她們進門，指了指牀，“坐下說吧。”
“不了，我還是站着說吧。”塗輕語趕緊道。
挨批哪有坐着的?
必須站着！半低着頭，才能體現內心的真誠，另一方面還要襯托出自己的可憐，讓老媽罵不下去……
當然，就算真的是非常可憐，老媽也是能罵下去的。
畢竟老媽和別人家的老媽不一樣。
就在塗輕語內心各種吐槽瘋狂刷屏的時候，對面王慧冷冷說了一句，“隨便你們。”
塗輕語趕緊止住心中的胡思亂想，她發現自己越緊張的時候，就越是願意想些不着邊際亂七八糟的事。
“說吧，你倆到底怎麼回事。”王慧朝二人看過來。
“兩情相悅。”塗輕語道，說着舉起一隻手指天發誓，“媽，我以人格擔保我和寒寒是兩情相悅的情不自禁，絕對不是偷嚐禁果出於好奇的那種！我發誓！”
“塗小狗，你還有心思貧呢?”王慧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脣。
塗輕語霎時蔫了。
她只是想解釋下，怎麼好像越解釋……反倒更惹人生氣了似的?
一開始的節奏就被打亂，白莫寒只能救場，“媽，我喜歡我姐，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很久?”王慧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表情越發一言難盡，“你告訴我你今年多大。”
“……十七。”白莫寒這才意識到自己也忙中出了錯。
王慧咬牙笑了笑，“你再告訴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白莫寒。
“一年！”塗輕語趕緊彌補似的道，“他十六的時候我倆在一起的，就是確認戀愛關係那種！我們那時候沒做別的！不是我以大欺小！”
如果不是在爸媽面前，不好做多餘動作，白莫寒絕對會做個無力扶額的動作。
他不得不用力捏了捏塗輕語的手指，示意她別再接話。
王慧簡直快要被這兩人氣瘋，想問什麼，又覺得難以啓齒，最後只能委婉道，“你們……真的在一起過?”
“恩。”白莫寒點頭，並不迴避。
塗輕語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種事開誠佈公在父母面前說，有點讓人覺得……害臊。
“誰主動的?”王慧問。
“我！”塗輕語下意舉了個手。
“我。”白莫寒淡淡。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完後不由對視一眼。
王慧看了看二人一直交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白莫寒面對塗輕語溫柔又無奈的眼神，回想往日二人相處時，白莫寒對塗輕語不自覺流露的寵溺……
不知怎麼，突然就氣消了一半。
她轉頭和塗地對視一眼，夫妻二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