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想好好給青姨置辦東西的想法破滅了,甩開王大慶後,她隨便買了一個藍子,胡亂買了一些東西,便沒有一點逛街的心,打道回了青姨的住處,做了午飯,陪青姨說了一個下午的話,又做好晚飯,尹長寧的馬車就來接她了。
七七找了個藉口溜出了青姨的小院,坐上馬車走了。
“景平殿”很安靜,七七懷疑尹長寧那廝應該去了“伊香閣”,想到這裡五天來的輕鬆愜意一下又變得無端壓抑,甚至想再返回青姨那裡永遠不回來了,那幾個護衛看着一會前一會後的七七,都習慣她時常有的驚人之作:比如此次回到尹長寧身邊似乎就沒穿過女人的衣服;比如這大冬天就算是他們也覺得挺冷的,偏偏她手裡拿着那把“銅錢”扇子;比如天天都要尹長寧抓去洗澡;比如那張臉上明明寫着對什麼都不滿,偏偏卻是奴顏婢膝地點頭哈腰;比如明明是個低賤的小黑奴,但在尹長寧那裡比那個長公主、香妃要得寵得多,至少這兩個女人還沒上過他們主子的牀,而這個小黑奴基本天天把着他們主子那張牀…。
護衛們見七七偷偷摸摸,尹長寧對她破例的事太多了,他們也懶得管蘇七七,由得她東躥西躥的。
七七躥到寢房未見到尹長寧,躥到書房還是未見到尹長寧,七七不由得有些失望地從長廊後面往自己的房間繞,路過尹長寧書房旁邊的一個小花廳時,卻聽到了尹長寧的聲音:“舅舅還有什麼要說的!”
七七嚇了一大跳,青姨講的話一下跳進了腦裡,她忙躲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卻聽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寧兒,你長大了,有些話,舅舅講你也聽不進去了,不是舅舅不想幫你報喪國失親之痛,但是寧兒,這事是急不得的,象這次你南下不歸是大忌,得勝卻沒有一點功勞,還讓太子無端猜忌你,差點二十年的隱忍都付之東流了!”
尹長寧哼了一聲道:“舅舅,你也太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了吧,難不成你也認爲這大周的軍隊,我一定需要什麼兵權才指揮得動嗎?”
男人立刻急道:“長寧,切記不到最後關頭萬不可胡來!”
尹長寧淡淡道:“舅舅,你就放心好了,長寧做事自有分寸!”
男人又道:“這次娶了這天香公主,雖明裡是受了氣,但於暗裡卻又並不是一樁什麼不好的事!”
尹長寧嗯了一聲道:“這個長寧自然知道,否則能讓那天香進長寧的府嗎?”
男人才鬆口氣道:“那就好,舅舅出來一會了,得回了,省得讓別人看見了又起風波,切記要忍得!”
尹長寧便道:“舅舅,就長寧與舅舅明裡的關係,互相來往又有何不可!”
男人便道:“小心使得萬年船,雖明裡往來沒有事,但還是少來往,人家才放心!”
尹長寧笑了道:“那長寧就不送舅舅了,舅舅請了!”
七七聽了鬆了口氣,只想等尹長寧走了,自己就趕緊繞回屋子去,卻聽尹長寧道:“準備在那裡躲着成一個凍硬的小黑奴!”
七七才知道尹長寧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這種聽牆角的事,自己喜歡幹,但被人逮着了,畢竟不是什麼臉上有光的事,七七隻得從躲藏的柱子後走了出來,尹長寧坐下來問:“本王的青姨怎麼樣?”
七七一聽提到青姨,立刻來了勁了,上前一步有些討好地道:“將軍爺,青姨專們叮囑奴婢,讓王爺別與王爺的舅舅往來,看來王爺的舅舅要麼不好相與,要麼不是好人!”
尹長寧端起茶已經喝了一口,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差點沒嗆着,七七忙用扇子給尹長寧打着扇道:“奴婢的將軍爺千萬小心一些,可別嗆着了,那可是要命的事!”
尹長寧伸手撥開七七手中的扇道:“七七小黑奴,也只有你要得了本王的命,你這打扇的動作與劉管事真是同出一轍哈!”
七七一聽又高興起來了道:“這打扇,劉管事可是奴婢的師傅!”
尹長寧更想笑,伸手將七七抱到腿上,七七嚇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東張西望一陣才小聲道:“王爺,這地方可不是奴婢坐得起的,王爺還是換別人吧!”
尹長寧伸手揪揪七七的臉道:“七七小黑奴,說說這地方誰才坐得起!”
七七忙道:“將軍爺,這地方好歹得有兩分姿色的人來坐比較穩當!”
尹長寧聽了一笑非常神秘地對七七道:“但是七七小黑奴一坐,本王就有感覺了,那怎麼辦呢?”
七七忙道:“罪過,罪過,奴婢有罪!”
尹長寧更開心了乾脆把七七摟入懷中道:“光罪過可是不行得,那有了感覺,七七小黑奴總得幫本王把這感覺抹平了吧!”
七七一聽大窘,果真感覺到下面什麼東西對她的小屁股有了感覺,七七忙再四下裡瞧了一通道:“將軍爺,奴婢剛當差回來,許不許休息兩日?”
尹長寧一聽便道:“好,你幫本王把那感覺解決掉,本王讓你休息十日!”
七七一聽“休息十日”,心情大好,但想到那感覺決定還是犧牲這十日算了,但尹長寧已經很快伸手掀起她的棉袍子,將她裡面的棉褲子解開褪了下來,七七嚇得小心肝一個勁地跳道:“將軍爺就算要把奴婢解決了,也換個地方好不好!”
尹長寧呼吸急促地道:“不換,就在這兒!”
七七那張臉雖黑但到底還是薄,一頭撞到尹長寧身上道:“那將軍爺乾脆把奴婢作賤死算了!”
尹長寧一聽忙道:“好,本王正有此意!”說罷把手也伸了進去,七七隻覺得噩夢又回來了,卻聽尹長寧道:“七七依了我吧,我會輕一點的!”
七七真是欲哭無淚,知道自己與尹長寧走得這麼近,如果尹長寧真有那種意思,這就是遲早的事,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卻又萬般不情願,還有這地方選得也太…,四周除了依舊還有些綠意的花木,真是連扇透明的屏風都沒有。
正在七七羞愧難當,尹長寧已經迫不急待想也褪去衣褲的時候,忽聽有護衛道:“長公主,王爺剛纔往寢房去了!”
七七從第一次見到長公主至今日,唯獨這會才覺得她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人了,自己總算解脫了,這尹長寧對這個長公主如顯然有畏妻如畏虎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