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槍響像連珠炮一樣,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像在冰水離一樣,把春子緊緊抱在懷中。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春子輕輕對我說:“可以放下我了,好像木有事的了!”
我才慢慢睜開眼睛,卻看到花白鬍子正在拿刀子在切割自己的肉,剛纔那三槍,竟然是把咬在身上的四腳蛇打死了。
花白鬍子看了我們一眼,隨即便開始招呼身邊的人,卻發現都已經死了,他擡腳踢開另一個帳篷,接着就連開出槍,可能是把剩下的四腳蛇打死了。
可惜裡邊的人還是死的一個不剩,花白鬍子痛苦的跪在地上竟然哭出了聲,“報應啊,報應啊……”
具體什麼報應,他沒有說說,我也沒地方猜。我看着他坐在地上不住的哭着,眼神便朝不遠處看去,竟然發現那裡好像躺着一個
我趕緊腳下加緊,就像過去看看他怎麼樣,卻感覺腳下的嫩芽像蛇一樣開始纏繞我。
我用力想踢開這些藤蔓的時候,竟然用不上力氣。
而在地上哭泣的花白鬍子,好像也沒了力氣,身上的血水灑在地上,立刻有藤蔓把他包了起來。
而我的身邊,那些嫩芽也在不住的包裹着我,這些嫩枝條就像是非洲某種食人樹一樣,感覺到活得物體就包裹起來,然後捂死後,等在樹下的蜘蛛便會吃人,這些植物靠蜘蛛糞便提供的養料存活。
這就是古老的寄生關係,難道這些植物和那些長着腳的蛇,就是這種關係?
可現在沒時間考慮那麼多,而且我們身邊的篝火也快熄滅了,想要活下去的機會十分渺茫啊。
“我們難道死定了嗎?”
我問春子,心有千萬不甘心,但是又有些無奈。
春子卻噗嗤一下笑了,手裡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小棍子,敲打着我說:“笨蛋,抱着我幹嘛,還不放下來?”
我手一鬆就把春子放了下來,春子順勢一滾,便離開了我被困的地方。
我低頭看我的雙腿,已經被裹滿了指頭粗的嫩芽,哦,現在已經長的變成了枝條。
春子手一揮,***帶着寒光就朝我褲襠砍了下來,我的褲襠一陣冰涼,隨即腳和腿便輕鬆了下來,再也沒有被捆綁的感覺,立刻擡腳便走。
地上的藤蔓像瞎了眼睛的動物似的,不住的跳動着,我伸手抓起帳篷邊用來做飯的固體燃料,朝火堆裡丟了過去。
篝火立刻旺盛起來,我隨手又扔了幾個,火光立刻更加旺盛起來,在火堆邊的植物立刻蔫啦下去。
我趕緊背起這個揹包,也不管裡邊有什麼,跑到火堆邊,擡腳便把固體燃料踢飛了出去。
燃料現在已經被燒的化成了液體,我一腳踢出去,火光四濺,周邊的枝條立刻被燒着,而我的鞋子也被點燃,我擡腳就在植物上趁。
剛纔看想着纏繞我的植物,現在紛紛躲避,我也不管它們躲在哪裡,擡腳就把燃燒的鞋子在植物上趁。
“快走吧,這裡不能待了……”
春子收拾着自己的東西,然後又收颳了帳篷內其他人的東西,回頭朝我說道。
我點點頭,把腳上的火撲滅,心疼的看着我心愛的鞋子……
“真心疼啊,這可是跟了我好多年的呢!”
春子看着我有些無語,繼續朝我說道:“快點了,不要耽誤時間,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說着她把***在手裡耍了一個劍花,然後看都不看刀鞘,便插了進去。
我拿起東西就跟着他走,突然看着那些帳篷的屍體,心裡有些難過,雖然認識不久,但是也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啊。
“要不把他們埋了吧!”
“沒時間了,而且這裡誰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我們快點離開!”
春子拉着我就走,我回頭看着他們的遺留的痕跡,突然感覺生命真的很脆弱,就好地上的嫩芽一樣,砍掉只會抖動着,想再站起來,已經不再可能。
我嘆了口氣,跟着春子就扎進了林子裡,路過那個島國人骷髏的時候,春子撿起一塊骨頭,輕輕用布抱起來,然後說了些話,我也聽不懂,隨後又開始叫我趕路。
沒走多遠,我就看到滿地都是枯萎的藤蔓,而有一顆足有四五米搞的藤蔓上,竟然長着一個大大的腦袋。
仔細看過去,竟然是個包裹種子的囊,可能剛纔的孢子就是這棵東西放出來的。
我和春子立刻緊張起來,剛想怎麼拋開這裡的時候,卻看着這些枯掉的藤蔓裡,好像有什麼小動物在跳動,我側下身子,低下頭朝藤蔓的縫隙看去,卻看到一隻頭朝下的老鼠,在不住的跳動。
這老鼠足有四五十釐米,也是夠驚人的了,最奇怪的是,它一直頭朝下走路,好像嘴巴或者鼻子就是腿腳一樣。
“咦……這是個啥?”
我指着那隻跳跳鼠自然自語的說道,春子看我看的有些癡迷,也低頭看了過去。
“哇嗚,這東西不得了,好像是鼻行獸啊,用鼻子走了的怪老鼠。”
“哦,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啊?”
“自然之力,不是我們凡人能夠理解,自然的生物更是無窮無盡,我們慢慢學着點吧!”
春子像老學究一樣說着,我跟着也不住點頭,雖然沒聽懂,也要點頭說“是!”
“這裡還有老鼠活動,可能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趕緊穿過去,過了這裡也該到神殿了!”
春子說完,徑直朝這些藤蔓中蛇形經過,我跟着她,費勁心思的朝着這些藤蔓羣走過去。
路雖然難走,但是中間還有很多可愛的老鼠偷看者我們這樣的兩隻腳生物,也是蠻有意思的。
不多時間,我們就穿過了這個林子,眼前便出現了一片古老又宏偉的建築,卻是石頭堆積起來的。
牆壁和周圍的所有東西都是用石頭堆積起來的,這些石頭就是普通的扁石頭,看起來應該是就地取材,屬於火山岩。
石頭圍起來的地方看起來像一個祭奠的神廟,入口處還有幾個狼和鷹的石雕,在大門的正上方,是一個腐朽的很厲害的十字架,油漆已經完全脫落。
由於這裡的環境比較潮溼,很多結構已經腐朽不堪,可能稍有震動門框便會斷掉。
根據春子的地圖,我們現在處在一點綠的邊緣地帶,應該是當時的人民在這裡陵墓,而在一點綠中心地帶生活。
看這個陵墓的規模,應該屬於這裡的統治階級,可能是當時克烈部的某位大酋長,或者是某位大薩滿祭司。
春子滿臉的興奮,滿臉堆笑的回頭隨我說:“大哥哥,現在,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