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稱之爲老白乾一家,因爲爺爺一輩子努力,到最後還在那場文化劫難中收到了衝擊,在被關在飼養院的牛圈裡,有人送他名號,老白乾……
也許因爲這個名字的緣故,我爺爺後來總是白乾了很多事,幫別人從外國帶了很多東西回來,可人家不給錢,所有人都知道,其實是這家人不想花高價錢。
存了一輩子錢,最後買了一間大房子,可四周要拆遷,還沒出幾天,又的搬家。
後來爺爺因爲懂得風水、辯得陰陽,才改變了這一切,而那時候他已經年過花甲,世道也變了。
說起爺爺的名聲,可能就是被稱爲大青山下沙頭駝,辛苦一輩老白乾……
我叫白乎哉……總是有人叫我:不白也……
我18歲那年的春天,臨近高考複習的時候,看到兩隻黑***從我窗前飛過,繞着我在的窗戶口飛舞了好久,我心裡有種很沉的感覺,有幾個女生變發出尖銳的聲音:“快看天氣剛暖便有蝴蝶了,離得這麼近,我們抓一隻吧!”
“抓來幹嘛,你要吃?”我沒好氣的說道,最討厭有人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要抓!
女生沒臉沒皮的說道:“你抓啊,捉來送給我,我就做你對象!”
“哪個女生像你這麼沒正經,簡直要上天啊,你爸媽知道嗎?”我沒回頭繼續說道:“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樣子,三從四德應該多學學嘛!”
“你是讓我學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同學們立刻大笑起來,剛纔那個女孩笑的太用力,還被嗆着了,一陣咳嗽,我有點幸災樂禍。
擡頭一看,說話的是我們可愛而較小的班主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後,我立刻坐的筆直然後說道:“不是,我說的是自己,應該學學,對待女孩應該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還要……”
“啪……”
班主任拿起作業班拍了我一下對我說:“屬你話多,來,跟我出來,有事!”
班主任的就是聖旨,而我還正奇怪今天怎麼沒有巴拉巴拉的教育我一通,跟着走出教室,立刻教室裡發出一陣嘈雜的喧囂,又開始像老太太唱大戲一樣。
班主任沒有帶我到辦公室,走到樓道口說道:“你家人在外邊等你,你回家吧!”
“不至於吧,我說那麼一句話,你就要開除我,我不服……”
“不是,來的人說,你奶奶……所以你快回家吧,記得給我寫假條!”班主任拍拍我的肩膀,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到辦公室了。
辦完請假手續,我草草收拾東西,同學們好奇的看着我,以爲我真的被開除了,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懶得搭理他們,告訴我關係比較好的笨蛋哥們,讓他看好我東西,看好宿舍!然後揹着書包狂奔出校門!
門口,姑姑家大姐夫已經騎着小電驢等着我,這個女式小綿羊還很結實耐用。我上車,他發動,遺留灰塵往我們最好的醫院。
病房門口,站着姑姑和爸爸,他們兩人眼睛紅紅的,我看到他們鼻子一酸便要掉淚,卻被他們擋住,讓我趕緊進病房,奶奶有話和我說。
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而小時候記得最深刻的是,奶奶竟然可以掰着房檐翻身上房頂,而且家裡總養着一匹馬,奶奶喜歡騎着到爺爺墳頭,嘴裡說着什麼,我也聽不懂。
進入病房看到奶奶枯瘦的身軀躺在病牀上,護士已經掛好吊瓶離開了,屋裡靜悄悄,我走近奶奶身邊,坐在牀邊伸手拉着她的手。
奶奶微微睜開眼,看着我來到他身邊,拍了拍我說道:“有些話現在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奶,說吧,我記着呢!”我緊緊握着她的手。
“聽到這些,你死也別說出去,不然咱家一定被人殺光!”奶奶有些激動,拉着我搖晃着說。
我驚駭着點頭“嗯嗯,我一定不會說的!”
奶奶拿出一個布包說道:“這裡藏着一件事,你爺爺一輩子沒讓你老子拿這東西,主要是社會不容許,而且你老子性格太軟,後來你出生後,有佛爺說你命中與這件事糾葛,他就沒把這東西帶進墳裡,說是讓你大一點再看看,我也鬧不懂這個老東西的東西是啥,就是不讓碰這個。”
我接過來,想打開,奶奶攔着說:“藏起來吧,別讓你姑姑家和你媽知道,這件事我還得和你好好說!”
我看着病房的門打開一份縫隙,看樣子有人偷看,便走過去,用力關上,然後坐下對奶奶說:“你說什麼,我都會記得!”
奶奶看了一眼門,閉上眼說道:“你爺爺是關內走進來的,他說起小時候的苦,都要掉淚,後來終於日子過好了,就樣了兩隻狐狸,後來狐狸就跑了,爺爺往回家追,追了一夜到了**山那邊,在懸崖上看到狼羣在味一條蟲子,又有人來打那條蟲子,用的技術很高,蟲子打倒他們就從那蟲子肚子裡取出個石頭,然後就出事了,有個護理妖把蟲子救活,蟲子和那夥人同歸於盡,而爺爺養的狐狸也被這個妖精呆着走了。後來東洋人就進來,我和你爺爺就在跑的時候認識的,最後在這裡!”
我本想問一下這個事怎麼和父親講的不一樣,奶奶擺擺手說道:“你爺爺臨走的時候說,讓你找一盞燈,送到**山那邊,還預言有人從東邊會接走你,我就不知道了……在你爺爺下世的時候,我看見你爺爺養的狐狸了,它已經長了三條尾巴,我看到你爺爺跟着狐狸走了,唉……我們一輩子折騰,一輩子鬧,但是他不嫌棄嫁過人,不嫌棄性格不好,不嫌棄……”
奶奶說着,便睡着了,我輕輕叫了兩聲,奶孃不應我,我把奶奶交給我的布包放進書包,然後走出病房。
奶奶說的和父親說的差不多,雖然奶奶掩蓋了很多,但是還是能猜到大概,具體奶奶是不是跟着爺爺躲避戰爭的四姨太,已經不得而知,但是可以坑定的事這件事覺得很複雜,真是七分真實三分神話,還有九十分是瞎說,雖然我這麼認爲。
奶奶去的很安詳,在回到家的第二天夜裡,每個地方風俗不同,我們這邊依舊是要讓老人死在家裡,以後魂魄可以隨時回家看看,也不火葬,害怕靈魂居無定所,成爲孤魂野鬼。
奶奶88歲高齡才故去,靈堂就安在祖屋的正房窗戶上,用帆布和蓋房子的椽木搭建起來,正中央放着一個高板凳,板凳上便是早已經準備多年的壽材。
由於爺爺奶奶沒有其他兄弟姐妹,白天來的人都是這些年認識的好友,奶奶入殮後的第一天晚上,由我和父親守靈,長子長孫守夜是很多地方的傳統。
夜深人靜的時候,所有人都回屋睡覺了,我有些發睏,靠在父親身邊,他盤腿坐在地上,拍着我的肩膀說:“寧死個做官爹,不死討吃娘,媽,你這輩子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就這麼孤單單悽慘慘的走了。”
我聽着聽着,心裡很酸楚,也很不是滋味,把紙錢又往瓦盆離塞了一下,火立刻燒的旺起來,我呆呆看着棺木,心裡想着奶奶以前對我的好,還有奶奶交給我的東西,便取出書包,拿出那個布包,伸手便打開,看到布包內包裹着的時候一件錦緞衣服,樣子特別好看,而且衣角還點綴了一下金絲銀線的東西,應該很名貴,便把衣服抖開想拿起來看看,卻抖出一塊核桃大的黑色石頭,咕嚕嚕便往靈棚外滾。
我彎着腰便跟着要撿起來,石頭滾出三米左右便停下,我伸手便拿,卻被人輕聲斷喝:“別動,它燒死你!”
我嚇得立刻縮回手,卻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院子裡多了一個人,穿着長長的暗紅色袍子,裡邊是黃色僧袍,這人是誰?
父親此時已經坐起來,看到來人站在院子裡,喜出望外的走上幾步說道:“彭措湛布,咋這麼晚來了,快到屋裡坐,我讓孩子媽給你燒水!”說着伸手要拉彭措湛布進屋。
彭措擺擺手說道:“先彆着急。”說着從我手裡拿過錦衣,包着手拿了起來接着說道:“這種東西可不一般,千萬不要用手拿,它會發出火焰燒人。”
我伸長脖子看了看黑色石頭,沒覺得有啥不對勁,心裡有些覺得他在故弄玄虛,但是又不敢說什麼,這位喇嘛差不多一百歲左右,周圍人都知道他的事蹟,傳說他和上一代湛布來到這裡,便把被惡鬼霸佔的地方收了回來,給周圍百姓耕種。
又把出沒在大青山的野獸打敗,每次他們進山的時候,野獸便會接引。
還有更加玄乎的事情,傳說80年代有一戶人家,他家婆婆人不好,竟然把過門半年的兒媳婦逼死了,她兒媳那時候已經壞了身孕,這件事讓周圍的人都看不下去,紛紛指責她的缺德,可這個女人不但不聽,還潑婦罵街,把鄰居和職責他的人罵了個遍。
可在第二天早上,有人發現她暴死在自己屋內,屍體好像被螞蟻咬過一樣,身上全是洞,噁心的不得了,周圍的人都被件事嚇壞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所有人家的動物開始大面積的死去,開始是雞鴨,後來是牛羊,最後有幾個小孩在正午的時候,離奇死在山坡上的土坑,他們脖子上有兩個小小的血洞。
從那之後,附近的村民,誰也不敢出門,夜裡都不敢關燈,都說這裡出現了最兇的墓活鬼。
那時候我還小,也有耳聞,老爹老媽那幾天還和我一起呆在家,不敢出門。
終於有人看到,有東西飄飄蕩蕩的進了一個新墳,有人找到了彭措,請他出面抓鬼,彭措聽說這個鬼不怕正午,跟傳統陰陽之間差的太遠,說明根本不是鬼。
彭措帶人來到那個新墳,讓墓主的丈夫挖墳,一直往下挖了三米,纔看到白森森的棺木,再用力挖下去,卻出現了一個洞,棺材腳出現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洞,洞口被摩擦的鋥光瓦亮,說明裡邊的東西經常從這裡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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