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可放心,本宮不捨姐姐一人回宮,等會兒收拾了行禮,便同姐姐一起回宮。姐姐若是要今夜準備抄這佛經,那妹妹也好替姐姐研墨。”
瞧着雲剪影說的這麼認真,一側的柳岸逸卻是啞然失笑。
這丫頭明明就是因爲騎不了馬,也不能去林裡玩,左右便直接回宮罷了。
“還真是謝謝妹妹了。”
江素月陰沉着臉,看着眼前的雲剪影依舊是笑的明豔,卻是隻得接着說道。
“姐姐何必同本宮客氣。”
雲剪影揚了揚眉,爾後輕笑道。
不過多久,雲剪影便‘扶着’江素月一同離開了,場上,等人來清點過後,衆人也不禁大失所望。
今年的彩頭,還是柳相的。
“柳相這般大展身手,也不給旁人一個機會。”
一側的靳玄璟倚着腦袋,見自家小東西也不在,只得百無聊賴的看向柳岸逸,不疾不徐的說道。
“本相原以爲攝政王也會參與,索性便發了力,倒沒想到,皇上和攝政王二人也不知是去做了什麼,竟然一隻獵物都沒帶回來。”
爾後,柳岸逸不禁輕聲調笑道。
聽言,靳玄璟卻是眼底濃郁了笑意,嘴角閒情挑起,低沉悅耳的嗓音似都如月明清風一般,“狩獵場上風景不錯,既然如此,朕自然更不應該辜負這般良辰美景。”
瞧着靳玄璟雖是如此說來,可靳玄璟眉眼間的笑意,早已出賣了他。
看來,剛剛在狩獵場上,靳玄璟怕是撈到了好處。
“皇上,雖說本相又是奪首,可這賞賜也不應該少啊。”
接着,柳岸逸不禁輕笑說道,眉眼間的戲謔依舊。
“自然少不得你好處。”
靳玄璟漫不經意的說道,爾後擡眸又看向柳岸逸,“前些時日,你向朕要的那副山水畫,等回宮自行去取。”
“多謝皇上。”
柳岸逸勾了勾脣,爾後朝靳玄璟行了個禮。
夜裡,靳玄璟坐在案桌前,修長溫涼的手指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烏眸卻是冰涼,“狩獵場上,朕遇到了三個刺客。死了一個,還有兩個已經逃了。”
“狩獵場上的刺客?”
柳岸逸輕眯眼眸,嘴角漫不經意的笑意散去,不禁沉思起來。
“是攝……”
“不是她。”
靳玄璟爾後淡漠的說道。
“那會是誰?”
柳岸逸不禁挑眉,敢在狩獵場上動手,除了弗笙君能有這個能力,把人給弄進來,還會有誰,能這麼大的膽子不說,還有這個本事。
“去查查,死在狩獵場上的人,朕已經讓崇天去查了。”
靳玄璟修眉之下,一雙烏眸幽邃着,讓人愈發是捉摸不透。
“你這般確信,不會是攝政王?”
柳岸逸實則也沒多大把握,覺得弗笙君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靳玄璟對弗笙君的信任,實在讓他有些不安。
“她不會對我動手。”
靳玄璟擡眼看向柳岸逸,沉默不久,便挑脣道,“若你懂她,便不會覺得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本相知道,弗笙君對皇位也是勢在必得。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本就是一種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