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公子儒雅的皮囊之下,眼梢才透着風流俊雅的意味,多了些漫不經意。
這樣的人,即便被任何束縛,從容自若之間,都顯得漫不經心。
“好了,笙君,我該送你去君策殿休息了。”
說罷,君澤已經對弗笙君勾了勾脣,走在弗笙君的右側,隨後領着弗笙君回到君策殿。
“主子。”
早早的,杜橋就迎了上來,看着弗笙君。
“早點休息,明日我會早些來尋你。”
說罷,君澤便轉身離開了,而杜橋有些疑惑的看着離開的君澤,更是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人,似乎對主子很好。”
弗笙君不語,卻是看了眼杜橋,接着同杜橋轉身進了君策殿。
只是翌日,弗笙君一早就聽到了君策殿外頭的吵鬧聲。
說是吵鬧聲,不如說那只是一人中氣十足的憤怒嘶吼聲。
“你說完了?完了趕緊走。”
君澤斂去了眉眼的笑意,隨後眉眼的輕描淡寫都變得薄涼了起來,這模樣看上去,怎麼都讓人愈發是抓狂。
“君澤,你不要以爲你是護法,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那人中氣十足的吼道。
“黃長老,要較量還是要理論,君澤願意奉陪。但現在,笙君還在裡面休息,作爲長輩,總是要顧及自己的顏面。再不提長輩,黃長老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份。”接着,君澤徐徐說道,看着面前的黃長老,眸光中透着些許危險。
“你!”
黃長老怎麼不明白君澤這話裡的意思。
分明就是說,自己年長,不應該在小輩這裡喧譁,再者,這丫頭身份尊貴,自己也無權來管理。
“黃長老現在是聽不懂君澤再說什麼了嗎?”隨後,君澤又慢條斯理的說道,只是那雙好看的眼梢上愈發是多了些危險的意味。
“一大早的,就來客不請自來嗎?”
裡頭響起的聲音依舊是清冷悅耳,等人轉眼看去,那女子眉眼自成絕色,舉止間依舊透着與生俱來的清貴,烏髮紅裙,更是妖冶卻也不減疏涼。
“你就是弗笙君。”
黃長老輕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弗笙君,心底也很是清楚。
天下間,能擁有這樣容貌的,非是他們南門嫡出的人了。
“不知道,你來作何?”
弗笙君隨後走下了石階,而黃長老聽言,氣的臉色漲的發紅。
“黃長老,你也看到了人,現在該走了。”
君澤直接下了逐客令,而黃長老今日來,必是有目的的,又怎麼會輕易的離開。
“不行!君澤,你沒有把家主令交給這丫頭吧?”
黃長老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君澤。
哪裡知道,君澤輕輕一笑,隨後從寬大的衣袖間拿出了一塊令牌,隨後卻是任由那雙優雅修長的手,漫不經意的上前系在了弗笙君的腰間。
“你不說,君澤還真會忘了。”
“你!”黃長老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君澤分明就是來跟自己作對的!
剛剛纔示意他不要那麼快的交出家主令,這東西是可以發號南門的勢力,他居然就這麼直接給了弗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