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心思就敢和攝政王鬥,江家小姐也實在不夠看啊。
如此,江素月還被稱封燁第一才女,可今日丟的人,實在不輕。
江素月嬌俏的臉龐微微發白,聽到弗笙君這麼說,想要乾脆眼前一昏也罷,偏偏看着那雙烏眸更是不禁渾然清醒。
“江大人,你愛女的湯,本王無福享用,不如允你了。如此,也非可惜了這湯。”
弗笙君不鹹不淡的說道,斂着眸看不清其中明滅,而眼下,江榭早已汗流浹背。
“是。”
江榭點了點頭,只得咬牙道。
“本王有些乏了,便不擾各位雅興了。”
說罷,弗笙君便起身撫過衣袖間不存在的皺褶,擡眼轉身離開。
見此,衆人下意識道,“恭送攝政王殿下。”
等弗笙君離開後,一側的江素月臉色難看,這才楚楚可憐的看向靳玄璟,“皇上……”
“江貴妃既然愛跪,朕自然不能拂了小皇叔的顏面。”
靳玄璟如削薄脣輕挑,隨後漫不經意的挑脣道,幽邃的黑眸之中卻浮現出薄涼寒意,瘮人入骨。
見此,一側的柳岸逸不禁搖了搖頭。
這江貴妃如此作踐自己,又是何苦。
弗笙君在朝中,便都是不敢招惹的人物,而靳玄璟更不像是會憐香惜玉的人。
只是,柳岸逸卻又不禁擡眼看向一側的雲剪影,嘴角不自覺好心情的挑起。
這丫頭,嘴倒是毒的很。
雲剪影也不知,暗中還有一人竟在打量自己,只是自顧自地欣賞眼前江素月的醜態,心情極好。
自家主子,可不是這些人能夠輕易得罪的。
以爲自家主子從前不計,便真的是沒了脾氣?
實在可笑。
雲剪影垂眸,眼底的冷意半掩,隨後掃視了在場的衆人,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側衣着倒不算多好,眉眼清秀卻被那眼中藏不住的算計所破壞了其中美感。
這女子,倒是與關玉衣帶給她的感覺,有些相像。
雲剪影不禁暗暗思忖着,有些留心起這女子來。
如今,江榭自然不敢爲自己愛女求饒,但一側的同僚見此,自然有其黨羽,接着上前笑道,“皇上,今日是狩獵之日,按理來說,是要找出狩獵魁首的,不如……”
“這倒也是。”
靳玄璟低沉蠱惑的嗓音接着響起,眼梢微微上揚,烏眸浮現出深不可測的危險氣息,口吻依舊薄涼,“既然如此,江貴妃也沒什麼事做,不如早些回宮跪在佛前,抄寫佛經,修身養性也好。”
“皇上……”
見江素月欲要說些什麼,一側的雲剪影自然不會讓江素月得逞。
“江貴妃姐姐是後宮楷模,既然是抄佛經,不如多給妹妹多上一份,也好讓妹妹我能放在宮中日日虔誠誦讀。”
雲剪影接着笑道,若不是衆人聽得出這雲賢妃打着的是什麼主意,還真以爲這雲賢妃就這麼好說話。
“妹妹若是喜歡,本宮自然不會小氣……”
江素月的臉色早已黑沉的可以滴出墨水一般,偏偏又要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