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所以你的吻痕是哪來的?”
接着,容淵的眸光一閃接着問道。
而牆月倒是很老實,說道,“樓裡的一個姐姐,給我弄的。一開始……是真的,但是後來遇到了周公子,剛好救了我。”
“看樣子,你是真的對這個周公子另眼相看。”
容淵的聲音中帶着些危險,而牆月也沒感覺出來。
“其實我一開始有想過,要是你真的走了,我不如……”
“你做夢。”
沒等她說完,容淵就封住了她的脣,不讓她說什麼。
而牆月是被容淵吻得七葷八素,已經不知道什麼情況了,直到了是夜裡,容淵卻是給自己穿好了衣物。
這個男子,牀事上的強勢是天性,似乎無法收斂。
“容淵,其實你這個樣子是很正經的。我若是不認識你,一定會以爲你是得道高僧。”
牆月忍不住說道,但是想到剛剛他將自己抵在樹上,怎麼都不肯放過自己,最後還要自己主動纏在他腰間的時候,她是真的有些崩潰。
這個男人哪裡是適合當和尚的人,一旦還俗就這麼瘋狂。
“若不是你,我會的。”
容淵看了眼牆月,而牆月卻是不信,容淵見此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倒也沒解釋什麼了。
其實,前日的時候,他就回去過了。
逢圓寺那日。
“你是真的想好了?”
“按照師父的意思,徒兒想要一路向北走,靜心靜己。但是師父,善玄的紅塵債是欠的很多,有人跟善玄說,當下的債理清,和善玄在佛門中懺悔比起來,似乎前者會更不有用些。不過幾日,善玄就愈發不能離開了。”
“我知道了。”
主持點了點頭,又是接着說道,“善玄,你入寺很晚,但是最有天資,我原以爲我會帶出一代名僧。”
“師父何時也這麼功利了?”
他笑着說道。
“非是功利,而是我若離開人世,也有你讓我安心離開。”
主持搖了搖頭。
而他沉默了會兒,說道,“師父,你大愛這人間。但是有個人,卻是將大愛與小愛,都是給了善玄。善玄最荒唐的時候,他不離不棄。善玄說要皈依佛門的時候,她說要做善玄最虔誠的信徒。”
“她或許不知道信徒意味着什麼,但是這個人,我只有用這輩子才能還清自己的債。”
他的話,就是主持都沉默了很久。
“紅塵,最睏倦的就是情字。”
“本就是因爲情字,善玄入了一次佛門,知道佛法無邊。而今,善玄又要因爲情字,而離開。是善玄羞愧於主持,羞愧於佛門。”
“這,你又是錯了。很多事,善玄你看的很通透,但是有些事情,你是的確走不出來。”
容淵點了點頭,一雙黑眸是明亮的。
當初,他也曾這麼說過,而那時候他低着頭,並不言語。
如今,似乎已經接受了。
“也罷,那你去吧。”
主持點了點頭,而容淵對着主持磕了個頭,又是看着金佛,磕了個頭。
“多謝師父。”
他如今揀去的,是他丟棄過的。
那他如今走到每一步路,都是從前也見過熟悉的,只不過……
心已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