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容淵要找的人,或許就跟那次被容淵喊出名字的人有關……
翌日,雲剪影在自己的月棲宮轉悠着,心底卻早已耐不住性子,想起這幾日風聲漸大的傳聞,不由得咬脣。
殿下不會真的和淵王有些牽連吧?
思忖到這,雲剪影眸光一沉,不禁低頭思緒了許久。
“主子,您是不是……最近和柳相有什麼不好的爭執?”笑蘭小聲的再側問道。
倘若面前的人是旁的主子,她也是斷斷不敢過問的。
但是雲剪影待人溫和,還會偶爾同他們說笑,是一個心腸極好的主子。
“不是。”
聽到笑蘭提起這人,雲剪影不由得眸底劃過一抹暗芒,素手不自覺的劃過杯壁,多少心底有些堵意。
“那這是……”
瞧着雲剪影轉眼看向自己,笑蘭立即低下了頭,旋即對雲剪影更不敢有任何欺瞞,“其實主子這幾日您在長青亭的時候,柳相都有瞧瞧的來看過你。”
“什麼?”
雲剪影不由得蹙眉,她怎麼完全不知道這這回事。
“奴婢也是不小心碰到的,但是柳相說,您在生他的氣,讓我不要來告訴你,省得你連讓他多瞧一眼都不願意。”笑蘭也是心底完全被柳岸逸俘虜了。
那般俊俏的公子,位高權重不說,更鮮有的翩翩風度。
“笑蘭,你莫不是忘了,本宮是妃嬪,他是外臣。”
雲剪影涼了聲,旋即緩緩說道。
而笑蘭也清楚,自己跟了雲剪影這麼久,瞧着都能看出雲剪影和皇上有沒有情分在。
更何況,皇上一次都沒和自家主子有近距離親近過。
當初,皇上可是留了一道聖旨給雲剪影,只要雲剪影願意,什麼時候都能離開皇宮。
“主子……”
“本宮沒有和他有任何爭執,只是因爲……旁人。”
只是這話說罷,雲剪影怎麼都沒想到,身後突然響起了聲,“可是你若是有求本相,本相說不定能幫上你。”
轉眼看去,雲剪影沒有想到,來人會是青袍如玉,俊朗挺拔的柳岸逸。
“這裡是後宮。”雲剪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出入後宮都這麼理所當然嗎?
“本相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只來過月棲宮。”
柳岸逸看着雲剪影,心底也不由得暗罵自己沒骨氣,只不過是搭上了一句話,心頭竟生出想要擁摟着眼前女子的衝動。
突然,柳岸逸好像有些明白,爲什麼靳玄璟會那麼寵溺着弗笙君了。
“……”難道對他而言,月棲宮就不算是後宮嗎?
“我永遠不會和攝政王爲敵。但影兒,不妨你試試忘了攝政王,可好?”
柳岸逸走近了雲剪影,低潤的嗓音溫膩如玉,好聽悅耳,好看修長的手指輕輕爲雲剪影將鬢前稍是凌亂的髮絲帶到後根,一雙澄澈皓亮的眸透着溫雅輕笑,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他頭一次爲一女子,低頭放低身姿,只爲討好取悅於她。
雲剪影好似能嗅到男子身上的淡涼氣息,好聞清雅,更是因男子的話,心頭亂撞,陷入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