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輕輕的應允聲,爾後斂着眸,並未多說什麼。
而崇行看着二人的相處,更是見了鬼了。
這些天聽到是說自家主子和攝政王關係不錯,可是這也太不錯了吧?
在這樣下去,遲早有錯了……
崇行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想起剛剛自家主子的警告話語,突然明白過來,主子是讓自己對誰放尊敬一點。
而杜橋看着這一幕,卻是覺得自家主子這是真的把自己賠進去了。
當初皇上向自家主子要淵王的那塊玉佩,自家主子雖說是沒給,但瞧着皇上似乎有些反常,這轉頭就去跟玉極閣的玉璣做了交易,拿到了玉後,還甚至去坑了上官奚一筆,才把這玉佩做好送給皇上的。
從前,是真的沒見過自家主子對誰這麼費心過。
“朕很喜歡。”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人兒,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弗笙君的腦袋,那眼底的寵溺和柔情,讓崇行覺得今天見了幾百次的鬼……
這還是自家主子嗎?
這溫雅公子的柔情模樣,根本就不適合自家主子當初的形象啊。
“待會兒,直接去宴會吧。”
弗笙君感覺都啊頭頂那炙熱的視線,不禁斂着眸,眸光流連清淺。
“好。”
看着自家小東西這讓他想要摟入懷中,慢慢疼愛的模樣,靳玄璟的眼底幽光更是暗了暗,低柔的聲音透着沙啞。
隨後,他卻只是坐在弗笙君的身旁,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自家小東西。
他還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家小東西那麼誘人的模樣。
自小時候起,輕而易舉的拐了自家小東西后,似乎是將自己也賠送給她。
這麼多年,她在他的腦海中印象愈發清晰,甚至成爲了他現在的執着。
“弗笙君,若有一日,你不想住在皇宮裡,你一定要告訴朕。”
靳玄璟隨後看着眼前的人,眼底依舊溫潤,透着似經年沉澱過的柔情。
而弗笙君聽到這話,卻是沉默了許久,才擡眸望了眼靳玄璟,霞明玉映的臉龐愈發顯得清貴起來,嗓音如珠玉相擊,“靳玄璟,本王既然做出這一步,便不會給自己後悔的餘地。也不必你放下一切,隨着本王。”
她現在負擔的,早在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便已經甘之如飴。
他可以犧牲所有成全她,她也未必不可以做到這些。
靳成靳原的事,當初害過扶家的事,她不會輕易的就這麼放過,但他靳玄璟沒有欠她任何。
“主子。”
邊上的崇天不禁皺了皺眉,自家主子又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爲了攝政王放棄江山社稷?
那他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豈不就是爲了別人做嫁衣?
“其實……龍陽之好,也沒那麼難接受。”崇行難看着臉,尤爲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
沒必要守下來的江山,因爲這個給拱手讓人。
崇天看了眼崇行,覺得他這話,還不如不說。
“要是你不高興,朕守着這個江山給誰看?”
靳玄璟彎了彎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而說起情話的低沉嗓音,尤爲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