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皮囊,大概也就只能存到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若是到了二十四五歲,也乾脆剃髮的好。”
牆月接着笑道,而容淵卻是多看了眼牆月。
“女施主,真的捨得這頭髮?”
“這發,在佛中不是說,是煩惱的根源嗎?”牆月摸了摸自己的青絲,這麼幾日,牆月卻是多了些風情,笑道,“這幾年,我就賺香油錢來樣師父你,好不好?”
這話說完,頓時拿着佛經的善玄緊緊攥成了拳。
善玄開口說道,“施主是執迷不悟。”
“師父,執迷不悟,本也不是什麼強錯。只不過,人活得恣意,還不是要看心情?只不過,這執迷不悟,讓我痛了,所以纔是錯的。”
善玄看了眼她,並不打算和她解釋。
這一連幾日下來,她一直是拿着香油錢,分文不少的給了自己。
而沒多久,善玄卻是迎來了另一位要聽自己講佛經的施主。
“善玄師父。”
聽到聲音,他微微僵住,隨後擡眼看去,竟然看到的是她……
依舊是紅衫烏髮,眉眼如畫,印在自己的腦海。
即便是現在,也可以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你這個樣子,似乎真的很斯文。”
隨後,弗笙君看了眼他的手,只有四個手指。
“你來了。”
善玄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人,卻是又見弗笙君走了過來。
“善玄師父喜歡這裡?”弗笙君看着善玄,原本的仇恨,似乎都因爲在佛寺,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而善玄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貧僧犯了很多錯,要贖清罪孽,這一世都不夠。”
“那善玄師父,可曾想過,現在還在接着犯的錯?”
弗笙君的話,讓善玄看向她,“何錯?”
“拋妻之錯。”
弗笙君看了眼善玄,卻是接着說道,“你若能度世人,也自然能緬懷衆生,但善玄,你能做到自我救贖嗎?”
善玄拿着佛經,最後卻是勾起了脣角。
“施主似乎比善玄,通透的多。”
“你若一直呆在這裡,無人能說你其他。不過,錯即是錯,誰都無法更改。”之後,她的聲音頓了頓。
“就像是本王昨日,碰到了她,就在花樓之內。”
善玄差點就脫口相問,但是最後還是止住了。
“殿下不能好好照顧她嗎?”善玄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哪裡知道,弗笙君突然笑起,“本王不需要這七級浮屠。”
“……我明白了。”
善玄點了點頭。
這事情,還是要看善玄到底怎麼想了。
弗笙君也不是巧合來這裡的,只是正好在這裡巡查,而又是遇到了牆月,最後纔是來了逢圓寺。
他是變了很多,戾性都消失了,真的就像是個乾乾淨淨的和尚。
就是之前的債,自己也都對他沒了興致討。
不過,這牆月的債,他是最該還的。
弗笙君走在路上,卻是看到了不遠處的靳玄璟。
“你如何來了。”
弗笙君走近了,隨後無奈的勾起了脣角。
“笙兒是瞞着我來,難道我就不能瞞着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