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還有個難哄的。
關玉衣深吸一口氣,隨後看向那邊笑的格外明豔的南鍾晚,心底更是清楚,南鍾晚是壓根不會讓弗笙君給自己這個面子。
愈發思忖,關玉衣愈發是惱火,其不知,實則就算是沒有南鍾晚在旁從中作梗,弗笙君也不會給她薄面。
“既然攝政王殿下這般寵着二位側妃娘娘,本宮自然也不會去爲難殿下了。”
關玉衣輕輕的笑道,話語裡的‘寵’字,咬得格外得重些,多看了眼邊上然人難以捉摸神情的靳玄璟,接着笑道,“那本宮算是自罰一杯吧,惹得側妃娘娘生氣。”
這時候,關玉衣還算是有幾分頭腦,當着所有人的面,施施然不是任何分寸的自己喝下那杯盞酒。
只是隨後,卻又看向了高坐之上的靳玄璟,彎着脣說道,“皇上,本宮當年也是有仰仗殿下的照拂,不如本宮給殿下求個恩典如何?”
在場的人,無不是多看了幾眼關玉衣。
這個關玉衣,又打算耍什麼花樣?
“關使者不妨說說看。”
靳玄璟瞥了眼關玉衣,依舊是神情淡漠,話語慵懶低沉,疏離的模樣自生矜貴從容。
關玉衣聽到那個稱呼,依舊是不由得僵了僵嘴角的笑意,接着又緩緩說道,“皇上和攝政王殿下乃是皇叔侄,攝政王殿下如今多了一位小公子,雖非嫡出,但攝政王殿下也沒有立正妃的意思,小公子好生可愛,不如立這小公子爲世子可好?”
邊上的柳岸逸知道了關玉衣是打着什麼主意。
眼下,明明是知道靳玄璟和弗笙君關係不一般,居然還這般給靳玄璟找不痛快。
柳岸逸也不由得多看了眼靳玄璟。
關玉衣真是有些蠢,這個時候找靳玄璟和弗笙君的不痛快,是嫌楚江命太長了是嗎?
“哦?”
靳玄璟輕笑,低沉的嗓音縈繞在衆人耳畔,悅耳得讓人有片刻失神,而關玉衣緊緊的定責上座人的神情,卻不見座上的人有任何神情的變化,而是漫不經意的挑起了脣角,看向了一旁。
“朕小皇叔的孩子,朕自然是願意給封了。”
靳玄璟好整以暇的勾脣,嘴角的弧度愈發是濃郁了,爾後看向那邊的弗笙君,淬着潤澤的眸光閃動着,深處依舊是高深莫測的湛然。
弗笙君多看了眼靳玄璟,在玉璣臉色有些不佳,準備跟弗笙君示意時,卻只見弗笙君起身,隨後朝靳玄璟微微拱手。
“那多謝皇上了。”
在場知道情況的人,無一是不明白這弗笙君和靳玄璟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柳岸逸,臉色實在是複雜的有些難以言喻。
唯有南鍾晚在旁,不禁彎了彎脣,嘴角的笑意愈發是濃郁了,漫不經意的掃視過邊上的關玉衣。
可惜了,這關玉衣看上去還有些算計,卻還是算漏了一件事。
“前些時候看到小玉臨模樣可愛,的確是有封爲世子的念頭,但一直沒提,還是關使者像是操這份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