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南詔王的心

尤顏隨後走了進來,他是擔心尤峰出事,也是想來與宮景曜交代一些事。

宮景曜見尤顏出現在門口,便起身引了尤顏到裡間去。

尤顏進了裡間,望了簾外的一桌人一眼,便與宮景曜走到隔斷的簾後,低聲與宮景曜說:“我離去後,長安之事你找老朱,至於尤泉……我一直捉摸不透他,暫不可相信。”

宮景曜點了點頭,望着尤顏勾脣笑問:“怎麼忽然想起要成家了?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尤顏看着他,苦笑道:“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這些年來我也真累了,二老也是爲我親事操碎了心,我想着,既然得不到所愛的女子,索性娶個二老滿意的也好。”

“倒是沒瞧出來,你尤顏公子也有這番孝心。”宮景曜倒不是諷刺尤顏,而是覺得尤顏這樣做着實太兒戲。

如果娶妻不合心意,將來日子過不好,難不成要休妻再娶?

“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還是想想你家的破事吧!”尤顏看着宮景曜,輕皺眉頭一下,說道:“說實話,你真不該這時候成親,不擺明讓人拿她威脅你嗎?真是沒事找事。”

“想抓她的人不少,就算她不成爲我的軟肋,也不可能一生平淡無事。”宮景曜想起迦摩教主就頭疼,這人自從他和肖雲灩成親後,便再也沒露過面,也不知在暗中計劃着什麼?

尤顏一手搭在宮景曜肩上,以示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那個迦摩教主雖然難纏了點,可好在對她沒殺心,最多就是……撲哧!咳咳,這也只能說你眼光好,找了個萬人迷的嬌妻。”

宮景曜瞪尤顏這幸災樂禍的損友一眼,擡手用摺扇打開他的手,轉身出了簾後,走向外間。

“哎,別這麼小氣,回頭我成親,還指望你與嫂夫人送我一份大禮呢!”尤顏隨在宮景曜身後笑說,走過去落座,伸手摟住陌緣君的肩,絲毫不嫌棄陌緣君那張驚悚的臉,湊過去勾脣笑說道:“陌兄,咱們相交多年,這新婚賀禮……你準備擡幾箱金子送上?”

“幾箱?你怎麼不去搶。”陌緣君擡手拍掉肩上的黑手,太黑了,一個個的,心都不是紅的吧?

尤顏又把手搭在陌緣君肩上,哥倆好的攬肩笑說道:“我明早離開,尤泉要最快也要十日後能抵達長安,所以……麻煩陌兄幫忙照顧峰兒幾日了。”

陌緣君挑眉扭頭看向尤顏,勾脣似笑非笑道:“顏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人家的癖好了?這樣把弟弟送我家去,不是等於肉送入狼口裡嗎?你覺得我這頭色狼,會不一口吞了你家鮮嫩嫩的小弟弟嗎?”

尤顏扣着陌緣君肩膀的五指緊收,眸含殺氣盯着陌緣君驚悚的畫皮臉,脣邊笑意溫柔至極道:“你要是敢動峰兒一根頭髮,我一定會切了你的二兩肉下酒。爲了不當我的下酒菜,陌兄,你還是閉上你的嘴巴,看着面前那塊鮮肉眼饞就好,懂?”

“尤兄真是害羞了,要吃還用切?你說一聲,我沐浴後光溜溜躺好,請君隨便品嚐就是。”陌緣君覺得,比起下流,他一定是在尤顏之上的。

尤顏也是不遑多讓道回笑道:“陌兄客氣了,你這待客肉菜太奢侈了,在下自認消受不起。不過,你要是敢碰峰兒一下,尤泉到來的那一日,便是你死在牀上之日。”

“哦?原來尤二少爺與陌某是同道中人啊?好說好說,尤三我肯定不動了,因爲……人家要掃席以待尤二少爺喲。”陌緣君對尤顏羞澀一笑,忽然,又轉頭看向肖雲灩眨眼一問:“九嫂,你說我招待尤二少時,是玉體橫陳好呢?還是衣衫半解好呢?或者,我該在灑滿花瓣的水池中,等着尤二少來與我鴛鴦戲水,巫山**?”

“都好,且看你喜歡怎樣的。”肖雲灩被辣了眼睛,擡手捂眼道:“小陌子,見尤二少時記得把臉洗了,不然……我怕尤二少沒胃口。”

“去!胡說什麼?我尤家纔沒有這樣陰陽怪氣的人。”尤顏推開已經軟靠在他懷裡的陌緣君,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比起噁心人,他的確要對陌緣君甘拜下風。

這妖孽,比狐狸精還嚇人。

陌緣君擡手摸摸滿是胭脂水粉臉,他哀怨的看了宮景曜一眼,便起身扭腰擺臀的出了雅間的門,只留下一句:“我沒胃口了,你們慢用。”

“陌緣君,你別想讓我們自己付賬,走了,也要把賬記你頭上。”尤顏在後喊一嗓子,之後就開始問尤峰要吃什麼?

尤峰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他看着他家大哥,委屈的癟嘴道:“大哥,能不能不要把我交給那個妖怪,峰兒害怕。”

尤顏攬着尤峰的肩頭,低聲細語說:“峰兒,陌緣君雖然古怪了一點,可他卻還有的爲人的準則,朋友妻,朋友親人,他絕不會動的。所以,峰兒不怕,他不會動你的,你乖乖等尤泉來,這段日子……你雲姐姐會經常出來看你的。”

“哦!”尤峰雖然不知道大哥爲什麼走這麼急,可他能感覺出來,杭州那邊可能出事了。

尤顏看向宮景曜,二人心照不宣。這回是真出事了,有人在暗中聯絡各地不少商賈,準備要推翻商業聯盟,創造出有一個商業帝國呢。

宮景曜端杯淡笑飲茶,長安和咸陽,以及洛陽,這一條線的這些地方,他都可以控制住。可蘇杭那邊的事……就要看尤顏的手段了。

陌緣君是從不摻和商業聯盟的事的,皇家生意他也不沾染,而他一直做的便是金銀玉石之禮類的生意。

而且,他手裡也有不少金銀玉礦,這些礦每年挖出的金銀玉石,也足夠他站穩長安三大富商之一的地位了。

至於別的亂糟糟的事?呵!除了宮景曜能請動他出手以外,當今之事,再無人可威脅或者利誘他了。

宮景曜很瞭解陌緣君,這人喜歡自在逍遙,最煩有人束縛他,所以……宮明羽要是敢招陌緣君,陌緣君提出的要求,一定能氣得宮明羽吐血。

肖雲灩在菜上來後,就認真的品嚐了那幾道古法川菜,說實話,味道也就這樣吧!辣味倒是夠了,賣相……咳咳!不怎麼美觀。

尤顏一直在爲尤峰夾菜添湯,簡直就是二十四孝好哥哥,讓一旁的人看得都不顧不上吃了。

月牙兒一邊盯着那兩個好兄弟,一邊湊到肖雲灩耳邊小聲說:“大姐,你說他們是不是……”

“別胡說,他們不是。”肖雲灩這個旁觀者看得清楚,尤顏對尤峰似乎是一種彌補的好,而尤峰似乎也清楚尤顏在補償他,可他們兄弟間到底爲何是這種債主和欠債人的樣子?這一點,她要回去好好問問某人才知道了。

一行人吃完一頓飯,尤家兄弟一起回家了,他們也該回宮了。

畢竟,出宮大半日了,再不回去,可就要翻天了。

回宮的路上,肖雲灩有問宮景曜,就是尤顏和尤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景曜牽着她的手,望着前方說道:“尤顏是嫡長子,在尤夫人懷尤顏時,便把身邊的一個丫環送給尤老爺當了如夫人。之後,在尤夫人懷胎六個月時,那位如夫人便也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能再伺候尤老爺了。而在這個時候,尤夫人的表姨家因爲家道中落,一位表妹便跑來投靠尤夫人。尤夫人客氣的收留了這位表妹,一直待對方很好。可對方卻不僅不知恩,反而趁着尤夫人和如夫人身懷六甲時,暗中勾引了尤老爺。最後……這事被尤夫人知道了,動了胎氣,差點一屍兩命。這時尤老爺才知道他這事做的多錯,便想給點補償打發走尤夫人的表妹。可這表妹自然不願意走,鬧了許久,最後還是被尤老爺強行送回了她老家。”

肖雲灩聽到這裡,到是有點不明白了。如果尤峰是表妹的孩子,那不可能年紀這麼小啊?

宮景曜已帶着她越走越偏僻,頓了一下後,繼續神色淡淡道:“尤峰的母親是那個表妹的妹妹,原來在那個表妹回到老家後,就被族人逼着嫁了人。嫁人後,夫家發現她非黃花閨女,便說她不貞,開了祠堂,把她沉了塘。後來,尤峰的母親離開了家鄉,隱姓埋名到了杭州尤家當丫環,更是最後成了尤老爺的如夫人。後來還生了尤峰,在尤峰滿月那日,她抱着尤峰自一座閣樓上跳下來,母子一傷一亡。雖然,尤峰沒死,卻也因損害自身太重,直到三歲纔會走路。這也就是,爲何尤顏放下身份自尊,求那怪醫收尤峰爲徒的原因。”

肖雲灩不覺得尤顏或者尤夫人欠尤峰母子的,因爲這其中做錯的是尤老爺和那個表妹,一個勾引姐夫,一個經不住誘惑睡了小姨子,他們是造成一切悲劇的人。

可最終受傷害的卻是那個傻女孩,認爲這樣就能爲姐姐報仇了嗎?她怎麼就不想想尤峰多無辜?生,他無選擇。死,他還是無選擇。

還有,尤夫人爲了尤老爺和表妹的事,得承受多少流言蜚語?想本來她是個遵從三從四德的好女人,可因爲那個傻女孩的死,她卻要揹負一輩子一個善妒的惡聲。

還有,尤顏當年也不過幾歲,他懂什麼?爲什麼上一代的事,卻讓他來揹負心靈的包袱?

雖然尤峰很可愛,尤顏當哥哥疼愛他也沒錯。

可尤顏疼愛尤峰,其中卻是有着恕罪與愧疚的因素。

這一切,對尤顏就很不公平,可尤顏卻因爲母親的原因,甘願承受這些負擔,甚至習慣了無微不至的寵愛照顧尤峰。

“尤顏很像尤夫人,心太善。”宮景曜曾經見過尤夫人,一個很溫婉賢淑的女子,她疼愛尤顏這個兒子,也疼愛尤泉和尤峰,與尤老爺的兩個如夫人,也相處的很好。

可以說,尤家後宅安寧,尤夫人功不可沒。

可尤老爺那個人?一言難盡,幸好尤家兄弟不肖他,不然真是一鍋壞老鼠屎了。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咱們不也是嗎?”肖雲灩一想到馬上要回宮,她就頭疼,實在不想面對那羣牛鬼蛇神。

宮景曜的手摟住她的腰,望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良久才微微嘆口氣道:“他已開始有動作,尤顏離開回杭州,也是因爲他插手了商業之事。”

“這次回去後,我們會同言採一起遷居大明宮吧?”肖雲灩有預感,宮明羽不會容他們在外逍遙,那怕是在孫太后眼皮子底下,他也是不放心的。

“遷居就遷居吧!至於住處……我自然是要親自挑選的。”宮景曜嘴角勾着一抹笑,傾城絕色的容顏越發明豔如春花,也就是此處寂靜無人,不然一定會引起擲果盈車的盛況之境。

肖雲灩轉頭看他,似乎覺得自己都審美疲勞了。果然,牡丹花看多了,就該換換野花瞧,這樣纔不會視覺疲勞。

龍遠被看得脊背更爲直挺,話說夫人這麼看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宮景曜扭頭看了龍遠一眼,眸光有點冰冷。

龍遠立馬慢了速度,躲到了後頭去,與林公公一起可憐兮兮的並肩而行。

肖雲灩也就想看看龍遠這個蘿蔔青菜,畢竟宮景曜這桌美味佳餚看多了,她真有點膩了。

“先回宮,你也該累了。”宮景曜話音一落,便抱着她,任性的飛走了。

肖雲灩雙手抱着他脖頸,雙眸狠瞪他一眼,他是想把醋坊擴展成醋廠嗎?

“你再這般不安本分,我能化作醋海覆了整個人間。”宮景曜冷哼一聲,不想看他打飯醋罈子,她又本事就別看其他男人啊?

“吃吃吃醋,也不怕酸倒了牙。”肖雲灩拿手指戳他胸膛,真是個小氣男人,比女人還善妒。

“我能爲你放棄滿園春色,你怎麼就不能爲我少看一片大草原?”宮景曜越說越覺得憋屈,這小沒良心的,他真是白爲她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

肖雲灩被他這怨夫模樣逗笑了,伸手捏捏他水嫩的臉頰,紅脣湊到他嘴角親了口,又是撲哧一聲笑,纖指輕點他緋脣,眸含秋波,望着他俊美的臉龐,幾分嬌羞道:“好久沒看你任性了,還有點懷念呢!景兒,你說,小時候的你,氣呼呼的時候,會不會特別像只白胖包子?”

宮景曜已抱着她落地,輕啄她紅脣一下,放下她,牽着她手進了密道,在黑暗中好好偷了一番香。

肖雲灩被他按在密道石壁上,吻得差點斷了氣,直到聽到月牙兒腰間的金鈴鐺響聲,她才伸手推了他兩下,讓他適可而止,不要真任性的胡來個沒完沒了。

“記住,這是你欠我的,後頭定然要賠我百倍千倍。”宮景曜在她耳邊低語說,最後放開了她,在衆人進來之前,他已拿出夜明珠牽着肖雲灩向前走去。

肖雲灩臉頰紅暈未褪,紅脣也是嫣紅的很,一看就是被人可惡的蹂躪過的。醋罈子,酸郎君,任性耍脾氣。

大興宮

相思殿

他們一回來,就聽殿裡宮女說,說隔壁昭慶殿林貴妃去大鬧過了,宮明羽也出去過了,待在昭慶殿很久才攜林貴妃離去。

肖雲灩對此只說了一句話:“這就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啊!”

“林貴妃之所以得寵,不過是愛嬌,因爲咱們這個皇帝,最喜歡女人撒嬌。”宮景曜對林貴妃很有印象,她是兵部尚書林淮之女,打小嬌縱任性,雖然聰慧,卻沒心眼兒。

宮明羽之所以寵愛她,也不過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還有就是把她當寵物養。

肖雲灩回想一下宮明羽身邊的女人,她不覺得宮明羽喜歡的是花瓶美人。

因爲,宮明羽他金屋藏了柳如煙,這可是位猶如高山之雪的才女。

還有言採,言採一點都不討好宮明羽,可宮明羽卻偏偏看上言採了。

所以說,宮明羽喜歡的女子,應該是讓男人有徵服欲的女人,比如柳如煙這樣的高嶺之花。

“他喜歡誰是他的事,至於愛妃你?你好好喜歡孤就好。”宮景曜又在四下無人時,化身壞壞的郎君調戲小娘子。

肖雲灩擡手排開捏着她下巴的爪子,沒看到她正在換衣服嗎?不覺得自己杵在這兒很礙眼嗎?

宮明羽眼神瞟了一眼她的裹胸,劍眉一皺,眸中浮現不悅之色,緋脣輕啓道:“陌緣君說的對,你的確對自己狠心至極。以後出門,不許束胸,穿胡服就穿胡服,明月國又不是沒有女子穿胡服的,何必束胸這般折騰自己身子?也不怕勒壞了。”

肖雲灩終於費勁的解下了束胸布,此時的她是一條粉色的長褲,一件淡藍色的酥胸半露露臍抹胸,頭上的發冠一摘,滿頭青絲垂落背後,她單手叉腰貓步走過去,一手搭在宮景曜肩上,輕拋媚眼嘟紅脣說:“陛下,您是想人家這樣倒在您懷裡呢?還是脫光了玉體橫陳在水池邊呢?”

宮景曜的臉無比陰沉,因爲這個女人勾引人的手段太誘人,一看就不是生手,曾經一定跟什麼人學過。

“喂,幹嘛這麼用力?手要斷了。”肖雲灩不知道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瘋,不就是開玩笑撩他一下下嗎?這麼認真做什麼?不讓撩,她大不了不撩好了。

宮景曜一手緊握她纖細的皓腕,盯着她蹙眉咧嘴的小模樣,忽然發現她眉梢眼角展露出一抹誘人嫵媚,嗯!這可不是好事,容易招惹爛桃花。

“喂,拉我去哪兒?衣服還沒穿呢!”肖雲灩沒有緊皺,雖然她很豪放,可還沒豪放到衣衫不整陪人散步好嗎?

宮景曜也沒拉她出去,不過是到了一面巨大的一人高銅鏡前,他站在她背後,伸手擡起她下巴,仔仔細細看着她臉龐的各個角度,竟然發現側面的她很清秀,正面的她很嫵媚。

肖雲灩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這樣在一面大鏡子面前,穿的這麼少,還被男人這樣擡下巴調戲,她真的感到很羞澀。

這個滾蛋,該不會是又想到什麼變態的招數了吧?

宮景曜捏着她線條柔美的下巴,望着鏡中眸含羞澀波光的她,冷着一張俊臉道:“以後不許給人正臉看,你要側首和人說話,尤其是面對男人,更不許與之對望,記住了嗎?”

如此變態的要求,肖雲灩會答應他纔怪。

宮景曜被她猛然一個後手肘頂開,他很不服氣的雙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低頭看着她要呀道:“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就挖了所有與你對望男人的眼珠子,給你當泡踩着玩兒。”

“變態!”肖雲灩真是服了他了,這樣變態的主意他也想的出來。

哼哼!只要是懂禮貌的人,就該知道與人交流,是要面對面看着對方的。

給個側臉?呵呵,這是在蔑視別人嗎?

龍遠在外朗聲稟道:“主子,西南邊陲有信了。”

“嗯,孤一會看,你先退下。”宮景曜這下是不和肖雲灩鬧了,而是牽着她手走回池邊,親手爲她寬衣,送她下了水面煙霧繚繞,灑滿紅色玫瑰花的水池中。

肖雲灩坐在水池邊的坐檯上,對於這個忽然有點神秘兮兮的男人,她心裡生了絲疑惑。西南邊陲?那是什麼地方?又出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緊張?竟然還要揹着她去看信?

宮景曜之所以把肖雲灩放在水裡,就是爲了聽水聲。只要她出水,他就能耳聰目明的聽到水聲,這樣就能防止她忽然出現奪信了。

龍遠把南詔國那邊探子送來的火漆密信遞上,做賊似的極其小聲說:“炎閣已經平定南詔內亂,盛邏皮如今被架空,白家和楊家成了輔政大臣,王太后也被囚禁宮中,木府也遭了殃,據說是木府達婷小姐行刺炎閣,被人當場擒獲,因此……”

“我都知道了,繼續監視炎閣的一舉一動。”宮景曜看了信,心裡說的更爲仔細,炎閣回到南詔後,先是召集舊部,後面便是藉着南詔先王遺詔,籠絡了不少老臣之心。

後來,據說連四大家族也支持他,他纔會在回到南詔短短數日,就掌控了整個南詔國都太和城的兵力。

後來在盛邏皮預謀逼宮時,炎閣就將計就計的引君入甕,活捉了盛邏皮,威逼王太后交出了國印。

如今,南詔國已全是炎閣的天下,看這勢頭,不用三個月,他便能平定南詔國內外。

呼!以前,他真是低估對方了,傻乎乎的阿良,其實原本就是位驍勇善戰的將軍,如今他成爲南詔王,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南詔國

太和城

王宮

炎閣此時正裸露上身躺在牀榻之上,胸口上勒着繃帶,白色的繃帶染着血,他雙眼緊閉面色發紅,蒼白乾裂的脣喃喃的喚着一個名字:“雲灩……雲……”

坐在牀邊的可娜又爲炎閣又換了一條溼巾,扭頭看向楊易長說道:“王昏迷不醒時,一直在叫那位肖姑娘,楊將軍,你能不能……”

“不能!”楊易長搖了搖頭,望着可娜,神情嚴肅道:“在五日前,我忽然接到一個消息,肖姑娘成了明月國太上皇的皇妃,她不在是一個自由身的女子,也不能再到南詔來。”

可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爲她並不知肖雲灩和宮景曜的事,纔會如此震驚炎閣思慕的女子,竟然一轉身成了明月國太上皇的皇妃之事。

“她是肖良之女,本就是聖旨賜婚的皇妃,如果不是中間出了意外,她應該一開始就是太皇妃。如果真如此,也許她就不會與王相遇了,王也就不會爲了她……”楊易長望着x牀榻上昏迷不醒的炎閣,最終還是手握劍一咬牙,轉身出了寢殿。

罷了罷了,王受傷是小事,心病還須心藥醫纔是大事。

與其看王這般昏迷不醒下去,他不如傳書去明月國,請肖皇妃看看有沒有辦法讓王振作起來。

可娜望着楊易長離去的背影,她最終還是垂眸一嘆,回頭再看昏迷不醒的男人,她心中猶如千根毒刺在扎一樣疼。炎閣,你爲何要失心於一個不能愛你的女子呢?

“雲灩……”炎閣受傷,一切皆因他心中殘存的那絲親情,如不是這般,王太后也不能一刀刺入他胸口。

而他這才傷的不止肉身,更是心。他的親生母親,竟然要殺他?呵呵,他多想知道這是爲什麼。

“郡王爺,您不能進去,王上他正在休息!”

“滾開!”盛邏皮的聲音響起,隨之是鞭子抽在**上的聲音。

可娜一聽是盛邏皮野蠻點闖進宮來了,她忙放下幔帳,起身走出寢殿,揮手讓伺候的婢女放下簾子,她已走到寢殿外間,面對手持長鞭進來的盛邏皮,她皺了下眉頭,穩住心神淡漠道:“登臺郡王,你這般手持武器闖入王上寢宮,可知已犯了欺君之罪?”

“本王欺君不欺君,那要有王兄來說,至於你……一個不知羞恥的賤人,也敢攔本王路,本王看你是找死。”盛邏皮一鞭子暴戾的甩出去,甩完就毫無顧忌的闊步走進了內寢殿。

可娜嚇得小臉蒼白如紙,要不是一旁的婢女撲上來護住她,這一鞭子足以毀了她的容。盛邏皮,真的是太暴虐了。

婢女身高比可娜高,背後被抽了一鞭子,雖然是衣服破損流出鮮血來,可還在是背部,留疤也沒什麼大不了。

盛邏皮進了內寢殿,伸手拉開了暗紅的繡花幔帳,幔帳內的牀榻上躺着臉色蒼白的炎閣,那一雙讓人望之便心生畏懼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令他如做錯事的孩子般,羞愧的底下了高傲的頭顱,單膝點地跪在牀榻邊行禮道:“盛邏皮見過王兄。”

炎閣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蒼白的脣微啓,只聲音輕微淡淡的說了句:“盛邏皮,你放肆了。”

“是,盛邏皮放肆了。”盛邏皮低着頭認錯,過了一會兒,他便起身來,居高臨下看着受傷很重的炎閣,眉頭緊皺道:“大哥,所有人都說是母后傷的你,這是真的嗎?”

炎閣沒有回答盛邏皮,因爲他真的很疲憊。如果不是盛邏皮鬧的動靜太大,他也不會被驚擾醒。

盛邏皮坐在牀榻邊,望着閉目養神的炎閣,他眼中神色複雜道:“大哥,我只是習慣了與你爭,除此之外……我不明白,母后怎麼可以真對你下殺手,她還是我愛的那個慈母嗎?她怎麼可以這樣傷害自己的兒子?”

對於情緒激動的盛邏皮,炎閣只是睜開雙眼靜靜的看着他。盛邏皮是個被慣壞的孩子,他一直都知道,也是因爲知道,纔會一直對盛邏皮的挑釁熟視無睹。

“大哥,我不會讓你死,因爲我還沒贏你。”

盛邏皮放下一瓶藥,便起身離開了。

可娜望着盛邏皮有點任性的背影,恍惚間,她又好似看到幼年時,那個與炎閣爭奪木劍的小屁孩,又驕傲又任性,還很霸道。

“可娜……”炎閣虛弱的喚一聲,因爲楊易長竟然不在,這很不對勁。

“來了,王!”可娜疾步小跑過去,她用金鉤掛起了帳子,坐在牀邊,又取下炎閣頭上巾帕,在水裡溼了溼,才擰乾水,爲炎閣敷在額頭上。

炎閣偏頭看向牀頭的那瓶藥,虛弱的對可娜說:“用藥吧!這是盛邏皮的心意。”

“王上……”可娜皺眉,她不太信任盛邏皮,誰讓盛邏皮之前爲了王位,竟然與炎閣那般殊死搏鬥的。

“用藥吧,他不會多此一舉的毒害我。”炎閣虛弱的閉着雙眼,盛邏皮他是瞭解的,對於別人,也許盛邏皮會使用卑劣手段,可對他,盛邏皮從來都是正面與他交手的。

也許是小時候的習慣吧,盛邏皮和他作對,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很是驕傲自滿,霸道蠻橫。

“是。”可娜低下了頭,伸手取了藥瓶,爲炎閣拆了繃帶,手有些顫抖的把粉末灑在炎閣紅腫的傷口上。

都已經五日了,這傷口依舊如此嚴重。

唉!希望盛邏皮送來的藥能管用吧!

盛邏皮離開了王的宮殿,便去了後宮,又是一路揮鞭子,傷了不少攔路的宮人。

法華得知此時後,便前去阻攔。望着如此盛怒的盛邏皮,她恭敬行一禮道:“盛邏皮殿下,太后正在休息,請您先息怒,隨奴婢到花園暫坐……”

盛邏皮的鞭子甩出去,帶着遇神殺神,遇佛誅佛暴戾殺氣,向着法華抽去。

每個人都想欺瞞他真相,莫不是,還把他當可以哄騙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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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估計玄月又要掐我了,阿良好不容易浮出水面露個頭,結果又被我狠心虐了一把,我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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