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景曜收回自己的手,手背貼在嘴邊,望着她曖昧的一吻落在齒痕上,勾脣魅惑笑說:“你不愛吃我這肉,可我卻稀罕你的很。”
肖雲灩這回不止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了,更是頓覺脊背發涼汗毛都豎起來了。老話怎麼說來着?男人妖起來,男女都受不了。
阿良在一旁,眉心都快皺出皺紋了。他很後悔,早知宮景曜一路上會如此不要臉的調戲肖雲灩,他就不該同意他們一起走,而是該讓楊易長爲他們準備一輛馬車,他們自己趕車去華陰。
現如今,他也終於明白,肖雲灩爲何一而再的想甩掉宮景曜了,這個人根本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瘋子,還是個總忘吃藥的瘋子。
肖雲灩沒再去理會宮景曜,而是坐在一旁靠着車壁,繼續啃她的梨子。
宮景曜也沒再去調戲肖雲灩,而是沉思一會兒後,看着她,一臉嚴肅交代道:“收好這個東西,遇上危險時,把它拋出,只要它撞擊在任何東西上,便會彈出孔雀翎,我的人接待信號,自會去救你。”
“哦,多謝了。”肖雲灩也沒再說不承宮景曜情的話,而是她也覺得,她此去華陰不會那麼順利,光是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就夠讓她頭疼的了。
宮景曜見她收下了那隻羽翎管,他嘴角微勾一抹淺笑,便也是靠在車壁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只要她不再拒絕他的好意,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得到她的心。
至於真正的肖雲燕……他是會派人去找,只要確定她安全就好,不會再要求她回到帝都去。
而他想要的皇妃,便只是肖雲灩這個毒舌女,且是非她不可。
阿良坐在肖雲灩身邊最近處,他垂眸沉思着,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此去華陰,如果肖雲灩真找到她想找的人,他們很可能便要就此分離了。
可他也不能阻止,因爲他看得出來,肖雲灩很想找到那個人。
龍遠在車外,不懼嚴寒的趕着馬車,悠長的官道上有不少積雪,路滑他也不敢趕車太快,只能慢悠悠的前行。
這條官道還算寬,道路兩旁是枯黃的細葉長草,上面也有着積雪,風吹來,長草被拂動,抖落上面的積雪,啪嗒啪嗒,細微聲響的落在黑泥土地上,融化成水,滋養草根。
空曠無人跡的官道上,他們的馬車很顯眼。
恰在此時,枯黃的草浪被風吹得浮動,一羣黑衣人踏着草浪而來,個個手裡都拿個一柄重大的斬馬刀,伴着疾風勁草飛馳來。
風雪呼嘯,四周殺氣驟起,激盪的飛雪被風捲起,飄然落人間。
龍遠單手拉着繮繩,一手彈出一個羽翎管,羽翎管在半空中與黑衣人的斬馬刀相撞,擦出火花,砰然爆炸,一縷煙火飛向上空。
藍天爲背景,一朵金銀雙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美麗奪目。
黑衣人一見那信號煙火炸開,便個個動作加快,圍困住了馬車,出手極其重的揮刀劈向馬車,想要來個車毀人亡。
龍遠縱身飛起,手中劍出鞘,劍氣四蕩,揮開了那羣圍在馬車四周的黑衣人。
肖雲灩聽着外面激盪的打鬥聲,她掀開身上蓋着的雪青色狐皮斗篷,便離了矮腳軟榻,雙膝跪在車窗下的地毯上,伸手掀開紫色的窗簾,透過小車窗口,她看到了黑壓壓一羣拿大刀的黑衣人。
宮景曜伸手拉開她,摺扇一揮,把一枚飛鏢打到了一旁車壁上,目光兇狠的瞪她一眼,把她丟到了阿良懷裡去,而他的人卻已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阿良扶她坐好,再也不敢在窗口處,那一飛鏢,要不是宮景曜動作快,可就要射中她眉心了。
肖雲灩也是被嚇的傻了,古人就是兇殘,殺人跟玩一樣,一點都不知道生命有多麼的珍貴。
龍遠一見他家主子出了馬車,他便收劍旋身飛落在馬車外的軾板上,站在那裡以保護的姿態,護住馬車。
宮景曜一出手,便是兇殘的不留活口,他不需要知道誰要殺他,他只要清楚自己心裡想殺誰就成。
肖雲灩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她心裡有點擔心那姓景的。你說,人家龍遠打的好好,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出去添什麼亂?
現在好了,還不知道自己會被傷成什麼樣呢。
阿良看出肖雲灩很擔心宮景曜,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敢說。宮景曜的身份,他不知道和她說了後,會是好是壞。
正因此,他才一路上都因此事內心糾結掙扎,沒敢和她說過一句話,就怕自己會說漏嘴。
宮景曜出去也沒多久,便回了來,身上清清爽爽的,一點血腥都沒沾染。
龍遠已坐在車外軾板上,驅繮趕着馬車前行。
在他們的馬車後,是兩撥人在廝殺,那羣持刀的黑衣人,明顯不是後來出現的持劍人厲害,沒多大一會兒,他們的領頭人便開始喊着撤退了。
可持劍的黑衣人,卻緊追上去,銀色面具後的雙眼冰冷無情,一個個追上人,便是殘酷的一劍分屍,冷眼看着鮮紅的血灑落在枯黃的草葉上,連空中飄的白雪,都被染成了詭異的紅雪,飄落在草葉上,化水自葉尖滑落,滴入潮溼的泥土中,融入大地。
速度明顯加快的馬車裡,肖雲灩把宮景曜好一番打量,見他沒有事,她才雙眼直直的看着他,紅脣裡吐出一句驚訝的話:“你居然會武功?”
雖說古代多高手,可高手也不能這樣遍地吧?連這樣一個敗家子,也能和兇殘的黑衣人打一架,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宮景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周身都好似在散發冷氣。他的屬下竟然沒攔住那些人,而是讓人追上了他,更是差點誤傷了肖雲灩。看來,到達華陰後,他必須要和她分開,否則一定會連累她的。
肖雲灩從沒見過這樣神情嚴肅的宮景曜,畢竟以往的宮景曜,哪怕是他們初見很陌生的時候,也是瞧着很不正經的人。
阿良在宮景曜看向他時,他眉心輕蹙了下,不懂宮景曜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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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似乎被養文了,表示很傷心,乃們快回來哇!打滾求翻牌子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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