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看看小胖,他現在不能說話,這發言權還是交給小胖比較靠譜,晨哥壓根就不是發表演講的料。
小胖做了個手勢,把人帶到了沙發上,趕緊把吃得差不多的晚餐給撤了。“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小胖這是要先了解對手的底牌,這樣才能更好說出他們的籌碼。
花年說道:“我想先看看你們拿到的東西。”
原來花年是壓根什麼也不知道啊。這下就更好辦了。小胖得意地笑笑:“一張紙片,從那官財店的門板裡拿出來的紙片。那應該是對晶晶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吧。”
“這麼說來確實很重要。”花年頓了頓,“能給我看看嗎?”
小胖道:“全被柿子的血都染紅了。那些字啊什麼的,都看不到了。先說說你的打算吧。就爲了這麼個問題,你也不會特意過來吧。”
柿子朝着小胖暗暗豎了個拇指。小胖這招好啊,就說血全蓋住了字。管它有沒有字呢。反正都蓋住了。有和沒有還不是他們說的而已。讓花年覺得這東西很重要,而且現在在他們手裡,給他去說服晶晶的勇氣。
花年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就說道:“把那紙片給我吧。你們拿着會有危險。”
“你拿着也會有危險。”這好不容易拿到的好東西,不能就這麼給人了。而且那是他們唯一的籌碼。他們可不能隨便給人。
花年沒有想到他們的回答是這個。他以爲,有人肯拿着那紙片。就當是要感謝別人了。畢竟那是災難。可是他們幾個竟然沒有答應。甚至還拒絕了他。
花年問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小胖被這麼一問,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他看看柿子,晨哥也看着柿子,可是柿子也說不了多少話,他是很艱難地說道:“你帶着晶晶去岑家村,這邊等我們處理好。”
花年一時間沒聽懂,看向了小胖。可是晨哥卻把柿子拖到了他房間裡,壓低着聲音說道:“柿子,你說和天絲去岑家村我不反對。那是你老家,天絲是你女朋友。但是你讓花年和晶晶去算什麼?那裡面是安全,但是去的人多了。萬一一不小心把陣破壞了。怎麼辦?還有啊。你爸媽也在裡面住着呢。他們也不會歡迎這樣的人進去吧。”
柿子皺着眉:“怎麼辦?”
晨哥也沒辦法。晶晶要是不安全,花年肯定也不幹,說不定花年還會逼他們還回去,換取晶晶一時的安全呢。
晨哥和柿子還在這裡猶豫的時候,小胖外面已經送客離開了。聽到關門的聲音他們兩個人才反應過來,趕緊出去了。
小胖已經微笑轉身,站在門邊剛送完客。晨哥趕緊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說的?”
“作爲男人,在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有危險的時候,自己會拼命保護。就算我們說讓他們避到岑家村,他也不會答應的。因爲那有傷他男人的尊嚴。所以。”小胖清清喉嚨,才說道,“所以我跟他說,只要他帶着晶晶遠走高飛,癸乙肯定會先對付柿子,而我們保證,在我們這裡就把癸乙滅了。讓他們去浪漫的環遊世界吧。怎麼樣?很誘人吧。”
柿子靠在一旁的牆上,聽着他這一套解說點點頭。晨哥問道:“他答應了。”
“這和他的計劃吻合了。而且他的計劃裡還沒有人給他做掩護的。現在我們給他斷後了,他當然樂意了。不過,能不能說服晶晶,這個就看他的本事了。”
柿子對着小胖豎了個大拇指。
小胖走到柿子身旁。好哥們的攀上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柿子挑挑眉,詢問着他的意思。他繼續說道:“花年告訴了我天絲生氣的原因。你要不要聽聽?”
柿子馬上看向他,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小胖卻笑着吐了口氣說道:“你都沒有把我當兄弟,那麼好的事情沒有告訴我,我幹嘛要告訴你啊?”
柿子一激動就伸過手掐住小胖的脖子,搖着他。
小胖趕緊舉手投降說道:“我說我說。就是花年說啊,天絲說的,你昨晚有女人在牀上。”
小胖的話一出,柿子和晨哥都吃驚了。昨晚他們的事情可都是在一起的。那種情況下,怎麼會有女人在牀上呢?
“不可能!”柿子也顧不得嘴裡疼着,就喊了出來,接着馬上就捂住了嘴,露出了一副痛苦的樣子。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昨晚回到幸福姐家,你的手都這樣的,嘴都這樣了,你要是還有心情去睡女人那纔怪呢。但是天絲這態度,那麼堅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好好想想。別搞定了一個晶晶,又冒出一個天絲來。”
柿子皺着眉想着,昨晚上的點點滴滴。昨晚他就是沒有接電話而已,天絲也不至於就這麼神經質的覺得是有女人在牀上了吧。昨晚?昨晚?女人?
五六分鐘之後,小胖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轉身去廚房倒開水,而晨哥在坐在沙發上,拿着他的羅盤看着那指針,那嚴肅的樣子,估計着今晚他是不打算睡覺的。
柿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說道:“是幸福姐,昨晚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是幸福姐。”
雖然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含糊,但是聽多了,還是能瞭解他說話的特點的。所以小胖和晨哥聽聽懂了這句話。
晨哥拿着羅盤的手僵住了,眼睛都沒有擡一下。那是沒有勇氣看向柿子。
小胖則大呼了起來:“幸福姐?我說柿子,你是瘋了吧。”他從廚房裡出來,用嘴努努,示意着柿子注意一下晨哥的心理吧。就算真的是幸福姐,也不能當着晨哥的面說出來啊。這對晨哥的打擊多大啊。晨哥都這年紀了,好不容易這次開了朵小桃花,還不給結果子的,他心裡落差得多大啊。
柿子也發覺自己說的這個不清不楚的,不合適,但是嘴裡是真痛,他馬上坐到晨哥身旁解釋道:“不是的,是……我睡書房,幸福姐睡她房間,然後……”
“不用說了,你嘴裡痛。”晨哥淡淡說着。
他說的很無所謂,但是大家都能聽出來,他這個是心痛着不願意說話呢。柿子是趕緊說着:“是天絲一直打我電話,那時候我說不出話來,就讓幸福姐接了一下電話。後來幸福姐剛說句話,天絲那邊就掛了。哇,我嘴裡又出血了。”
他怎麼就這麼慘呢?剛好一點,因爲在A大里,吼天絲那會,弄個滿嘴噴血,現在爲了解釋這件事,剛好點的傷口又流血了。
小胖趕緊遞上了西瓜霜,讓柿子自己去衛生間上藥去。柿子臉上皺着啊,那西瓜霜可苦了,噴上去還會不停地流口水,不能說一句話。
柿子去了衛生間,小胖就坐在了晨哥的身旁:“幸福姐你還不相信啊。我覺得她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你想,就柿子和幸福姐?他們兩就是真躺一起也做不了什麼吧。這完全不對盤啊。”
晨哥總算看了小胖一眼,說道:“我沒事。”說完就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還關上了房門。
那小房間中,晨哥坐在牀上對着手機猶豫了好久,才撥下了幸福的號碼。他很少主動聯繫幸福的,甚至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過。每次和幸福的見面都是因爲有事,有任務。而這是第一次。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手機那頭,幸福姐說道:“晨哥,怎麼了?你那邊沒事吧?今晚上你們是不是讓人守夜啊?說不定癸乙壓根就不打算怎麼樣呢。晨哥?晨哥?喂?不會是出事了吧?”
晨哥這邊一直沒有說話,在聽到幸福姐這麼問的時候,他才急急說道:“沒有,沒有出事,一切正常。”
“哦,那就好。我看明天讓零子叔去跟你們住吧,他睡客廳沙發就行。以前我小時候,他就經常被我媽要求睡沙發的。”
“幸福,”晨哥的話就這麼斷了。
幸福在那邊疑惑着問道:“怎麼了?喂,有事你就直說吧,我身邊沒人。”
晨哥那邊還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昨晚,柿子給你接了天絲的電話。”
“對啊。怎麼了?不過天絲也是的,我就說了一句話,她就掛了。今天早上去接,她就那個態度了。”
“哦,我們問清楚了,是天絲誤會了你和柿子在一起才那樣的。”
“什麼?”手機那邊驚呼着,“我和柿子?靠!柿子小時候光屁股都被我打過了。”頓了頓,幸福換上了溫柔的聲音問道:“晨哥,你打電話來,就是跟我說這件事啊?你這算是……吃醋了?”
晨哥好一會才吐出了三個字:“沒事了。”說完就掛斷了手機,看着手機笑了笑。吃醋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叫吃醋了,不過他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確實很不安。但是仔細想想,怎麼可能呢?
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會想那種黃毛小子一樣,因爲這種事情而猜疑,而生氣,那就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