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個人出門的時候,柿子才注意到了幸福姐身上那件毛呢大衣。他的印象裡,幸福姐沒有回過家吧。這怎麼會有她的衣服呢?
他媽媽在家裡留在什麼衣服,這麼多年來,他在就熟記在心了。他能確定這衣服不是他媽媽的。
注意到柿子看着幸福姐,特別是那衣服是時候,小胖就湊過去跟柿子說了早上的事情。
下樓的時候,電梯中只有他們四個人,柿子就說道:“幸福姐啊,你這衣服看樣子好像挺貴的吧。”
幸福看看衣服,到:“不知道,不是我買的。”那衣服上是有些標籤的,但是標籤上的價錢一般是不考慮的。就算的專賣店,那也是有打折的啊。
柿子伸過手攀上了晨哥的肩膀就說道:“晨哥,我記得你以前穿的衣服,那都是幾十塊一件的。怎麼給幸福姐買衣服就這麼捨得呢?這衣服沒有個上千,也要好幾百了吧。“
“沒上千,六百多。”晨哥一說出口,小胖和柿子就在那笑了起來。
幸福姐瞪了他一眼,說道:“別理他們,他們的壞心眼比你多得多。”
“呃,我說幸福姐,我們怎麼就壞心眼了。昨晚你可是第一個上前就踹了姚蘇乾的啊。那彪悍的啊,以後我們晨哥就慘了。”
“關他什麼事?好像昨晚你們兩沒有動手一樣!”
一路扯皮着下了樓。從這邊到達醫院也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柿子握着手機,給天絲髮了信息。
“你怎麼樣?昨晚玩得開心嗎?”
手機的另一頭,正在讀書館裡是天絲很快就回復了他:“還好,都是一羣同學。你呢?”
“也還好。要是沒什麼事,我們今晚約會吧。補了昨晚的遺憾。”
“好啊。等你電話。”
定了約會,柿子脣邊漾起了微笑。天絲也對着手機笑了起來。明年的鬼節,她還有時間,說不定可以相處一個萬全的做法來。
一個女同學走向了天絲,壓低着聲音說道:“天絲,跟你說件事。”
天絲朝着她微微一笑,看着她,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ωwш▪ttκǎ n▪¢ O
“昨晚你那個男朋友,就是經常來接你的那個,他也在xx街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呃。你可要過注意啊。”
天絲朝着她笑笑也不表態。讓那女生有些訕訕的,感覺是自倒黴趣了。天絲怎麼會不知道昨晚柿子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剛回到家,就已經聽姐姐說了。那件事已經鬧到了爸爸那邊。
車子到達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快兩點了。這個時候,探病的人也挺多的,四個人剛要走進住院部,在電梯前就遇上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人。那紋身男竟然到今天才出院,這院也住的得有點久了吧。他的身邊並沒有任何的小弟跟着,就這麼冷冷清清的出院了。
紋身男拄着柺杖,看到他們別開頭去。
進入電梯之後,小胖才問道:“我記得他沒有傷到腿吧,怎麼現在用了柺杖了?”
柿子沒有心情也研究這個,他對紋身男很沒有好感。因爲他心裡還過不去那個關呢。紋身男可是看到天絲那模樣,卻沒有死的唯一的人呢。
晨哥提醒道:“他有一魄,不是被你砸了李家謀了嗎?”
小胖點點頭:“那他就這麼一輩子瘸着了?”
“嗯。永遠不可能好了。”有人就是這樣,醫院查不出任何的原因,可是身體上就是出現了毛病來。
小胖這回沒有說話,再怎麼說,紋身男那唯一的一次恢復的機會,就是被他弄丟了的。不過要是時間倒流的話,他還是會用紋身男的魂魄去砸李家謀的。在那種情況不下,不犧牲他,就要犧牲的是小胖自己了。
小胖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軍人的那種什麼捨己爲人的精神。
他們還是先去看了覃田。覃田這個時候也已經醒來了。按照嚇昏來處理的話,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問了護士站的護士,他們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覃田失憶了。
小胖驚訝地對着小護士說道:“真的假的啊。這種情不是電視裡纔有的嗎?就這麼失憶了?我都不知道失憶多少回了。”
小護士不爽了。本來就是好心告訴他們這件事了,他們反而不信了。
柿子還是堅定地朝着覃田的病房走去。覃田的病房中已經有人在看着她了。那應該是她的媽媽吧,一頭花白的頭髮,還在幫忙收拾着東西。看樣子是準備出院了。
看到他們四個人站在病房門口,那阿姨馬上問道:“你們找誰的?”
覃田也擡頭看向了他們,眼中沒有任何的驚慌,而是有着一種傲氣,一種清高的姿態。“找錯了吧。我又不認識他們。”
柿子就站在病房門口,問道:“覃田,你真的已經不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麼了嗎?”
覃田白了他一眼:“你是誰啊?”
柿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說道:“昨晚你應該見到他了吧?”
“誰啊?莫名其妙的。”
幸福姐拍拍他的肩膀,壓低着聲音說道:“走吧,人家不記得就不記得了。這樣對覃田來說,是最好的一種結果了。那畫面,能忘記了何必要去想起來呢?又不是什麼多開心的事情。”
說完,她擡頭對着覃田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找錯人了。”
幸福姐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晨哥一直沒有說話,卻也能趕緊跟了上去。小胖和柿子相互看了一眼,發覺這樣也好。覃田這顆棋子一輩子也只能用一次。現在她選擇了遺忘,在心理學上就是一種自我的保護裝置被自身啓動了。
要是再來一場情景回現的話,估計覃田就要被真的嚇瘋了。
姚蘇乾身上的傷,都是屬於外科的,他的病房是算工傷給要的。不是多少的病房很普通。
在姚蘇乾的病房中有着兩小警察。其中一個說道:“我聽得真真的!”
“不可能吧。”姚蘇乾說着。他現在已經有很大的變化了,要不是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就是姚蘇乾的話,他們甚至認不出來了。姚蘇乾躺在牀上臉色煞白,嘴脣也出現了乾裂,泛白。手背上還帶着留置針頭,看這個架勢是需要個三五天的了。
另一個小警察說道:“真的,我也聽到了,頭說什麼敬佩他們的。真不知道頭是怎麼想的。他們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還敬佩他們什麼啊?搖錢樹,我真爲你不值。他們不就是上面有當領導的爸呢?這麼打人了,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這種事誰咽得下這口氣啊。如果我是他們家片區的民警,我就天天去找他們麻煩了。”
姚蘇乾沉了一下,說道:“算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要不我們還能怎麼做呢?你們要是再鬧下去,人家可是管三代呢。那個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上次我就查過了,是個官三代,軍二代。弄不好,你們兩也要跟我一樣去檔案室管檔案去。”
聽着姚蘇乾這話,柿子站在門口就不爽了。敢情在別人眼裡,他就是一個靠着家裡勢力到處惹禍的孩子。那個姚蘇乾還就是個受害人了。
小胖也不爽地說道:“要不要我再進去把他另一條腿也打個骨折了?”
“行了吧。”幸福姐說道,“說幾句話好話,我還要回家洗澡的。”說完,幸福就第一個推門進入了病房。就像她在那黑黢黢的縫隙裡第一個動手打人一樣。
四個人進了病房,病房裡的三個人就緊張了起來,特別是那個姚蘇乾更少警惕地問道:“你們想幹嘛?現在可是大白天的?”
幸福姐就說道:“對啊,大白天的呢。你放心,那東西不會出來的。你是警察吧。對不起對不起,昨晚純屬誤會。你說這黑燈瞎火的,你也沒有穿着警服,這不就鬧了誤會嗎?對了,這個謙,我也道了,我們來談談賠償的事情吧。”
幸福姐的話,讓跟在他身後的三個男人都是一頭的霧水。剛纔明明就說好了,的來看看,說幾句好話,人道主義地表示一下關心和慰問。可沒有說這麼正式的道歉,還什麼賠償?他們沒有讓姚蘇乾賠償他們就不錯了!
幸福姐繼續說道;“聽說你這是算工傷的。那我不知道工傷能報銷醫療費的百分之幾。不過我想着,就算是百分百的話,那你也白白受了場痛不是。這樣吧。我們賠你十萬。十萬塊,柿子絕對有。我們一會就送過來。”
“幸福姐?”柿子壓低聲音說道。幸福沒有理會他。
“幸福姐?”小胖扯扯她的衣袖,幸福還是沒有理會他們。
晨哥沒有說話,她已經看出這個女人再玩什麼了。她纔不會那麼好心呢。四個人裡要比壞心眼的話,她絕對是數第一的。
說完,幸福轉身就說道:“走吧,準備一下,晚上該約會的約會去。”
“就這樣?”小胖疑惑着,他這是要打人的衝動啊。可是幸福姐卻在這裡說着這些能讓他更想打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