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柿子說着,仔細打量了一下那珠子。
晨哥緩了好一會,緩過勁來之後,才說道:“是厲鬼魂飛魄散之後,留下來的珠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種東西,我也就只見過一次。是殯儀館附近的一個村子,一個老太太有一顆。她用那珠子埋在一戶人家的大門前,那戶人家七天之後,全都死於非命。”
“那麼厲害啊?”柿子吃驚着,他現在手裡這個盒子裡,可有着那麼多顆呢。一顆珠子能量就這麼大,那麼這手釧還不知道能發揮多大用途呢?不過……好像這手釧不是什麼好東西啊。要是處理不好,把他也陷進去可怎麼辦啊?
“這種珠子,一些風水先生也會收集。但是有的話,也是一顆兩顆的,沒有人會做成手釧吧。”
“那臧老闆是什麼意思?”小胖嚷着,“他是想害死柿子嗎?真看不出啊,他那樣的人,感覺着凡事都是高高掛起的,竟然下這麼狠的手啊。”
“不是!”柿子打斷了他的話,“我感覺不是。我拿着這個盒子也有好幾個小時了,我沒有什麼感覺啊。如果真的能量那麼大,我接觸這麼長的時間,早就有反應了啊?”
幸福姐說道:“我覺得大概是柿子的體質異常吧。你本身就是陰氣重的,去陰氣重的地方更適合你,所以這東西說不定不會害了你,反而能幫你。”
柿子聽着點點頭。從臧老闆的立場,他說的話,都符合這個假設。
幸福姐繼續說道:“你害還是先不要帶着,這東西讓零子叔看看吧,確定一下吧。”
柿子應着,邊說道:“我去下衛生間。今晚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那高中陪零子叔守個半夜吧。”
晨哥聽着這話,看着柿子進了衛生間才說道:“零子叔現在就一個人守着那了。”
“你先養好身體再說吧!”幸福姐的語氣馬上嚴厲了起來。幸福姐在這些事情是纔不會心疼自己這個叔叔的。
柿子走進衛生間,解決了問題之後,站在洗漱臺前洗着手。剛纔被他放在衣服口袋裡的那黑盒子就從口袋裡掉了出來。盒子被砸開了,那手釧從盒子裡『露』了出來。
柿子擦乾了手,才彎腰拾起那盒子,也沒有多在意地隨手拾起了那手釧。在碰觸到那手釧的時候,他纔想起這個好像不應該直接碰觸的。可是自己已經碰了啊,它不會像那個“晶緣”的佛珠一樣,『摸』一下都『摸』出問題來吧。
柿子心中正不安的時候,他的目光無意中看向了鏡子中的畫面。在鏡子中,他手中拿着那手釧,一股黑『色』的氣息,就跟那手釧一樣,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這種模樣,好特別!柿子不敢相信,他身上的鬼氣會那麼重。重到他自己看着自己就像是一個厲鬼一般。
在衛生間門的被敲響,傳來了小胖的聲音說道:“柿子!你丟馬桶裡了?”
柿子這纔回過神來,匆匆把那手釧放回了盒子裡,併合上了蓋子,這樣他身上的鬼氣卻還是沒有徹底消失,很明顯的就是比之前重了很多。
柿子拉開了廁所門,沒好氣地說道:“喊什麼喊啊?我還能出什麼事啊?”
“我不是怕你掉進馬桶裡嗎?真是好心沒好報的。走了,我們先回去吧。”
柿子點點頭,跟着小胖一起出去,跟幸福和晨哥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在柿子和小胖離開之後,晨哥才說道:“柿子身上的氣息好像更重了。”
幸福姐正削着蘋果:“我看不出來。你還是趕緊睡一會吧。靜養呢,他們老這麼來吵你,你怎麼靜養啊?”
晨哥皺皺眉頭,心裡卻很不安。他確實感覺柿子的鬼氣更重了。而且這個變化是很明顯的。
七點,那高中已經傳來了讀書的聲音了。教學樓這邊,因爲經歷了幾天的停課,現在很多學生都很努力的學習。
對於這些高中生來說,他們的寒假是從農曆的二十八纔開始的。補課,無休止的補課。零子叔今天已經跟學校的領導提了,是不是讓學生提前點放寒假。反正這都要小年夜了,也沒幾天的時間了。
但是那校長卻說,是很多學校在補課,他們學校收了補課費,又不補課,這不是讓家長有意見嗎?可不是每個家長都會認爲這兩次命案是什麼靈異事件。他們會覺得那是學校管理不當,保安措施不合格造成的。這已經是學校的失誤了,再不補課,學生成績再不上去,那這個學校就真的是一臉屎了、
零子叔把車子停在了那院子門前,很近,近到車身擋住了那門口,這樣有人想要打開院門,那就是要驚動他的。
七點的時間,零子叔也不着急,他把手機跳了鈴聲,就在十點,學生下課的時間提前了幾分鐘。這樣他也能提前睡上幾個小時了。
只是零子今天還沒有睡着呢,就聽到了有人敲窗。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車子外面的柿子和小胖。零子叔是先『揉』『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些,纔開了車門的。
“你們兩怎麼來了?”他說着,還邊給自己灌了一口冷礦泉水,這種冰冷讓他清醒了很多。但是柿子還是能看到零子叔憔悴的面容,那因爲睡不好很明顯的黑眼圈。
“情況怎麼樣了?零子叔。”
“還不這樣,我看過日子了,大後天對我們有利,大後天我過來處理了他。這件事不能這麼拖下去了。”零子叔說的話,都能透出他的倦意來。
柿子馬上說道:“我也來!”
“行了吧。”零子叔拍拍他的肩膀,“阿晨那件事,我是挺緊張的,這要是再傷着一個兩個的,我就真的成罪人了。”
柿子還想說什麼,零子叔卻問道:“聯繫上你爸了沒有?”他的心裡還惦記着這件事呢。這麼多年來,他是沒有本事和岑祖航聯繫的。但是對於他的這個兒子,他還是很在乎的。很少會有像現在的情況,連續着幾天聯繫不上的。這一點讓零子也很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有着什麼是他們算漏了的。
“沒有,我爸一直沒有迴應我,後天就是小年了,這情況,我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回去。”
零子叔也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去岑家村吧,早去早回,隨便看看,你爸……”他還是覺得很不妥,還是掏出了手機,排了一個奇門遁甲局。看着局面,零子的眉頭越來越皺了起來。
“這個是幹嘛的?”小胖問着。
“到底怎麼樣?”柿子問着。兩人幾乎是同時問出來的。
零子卻是收了手機,說道:“沒事,柿子,你明天就去岑家村吧,後天小年夜,沒什麼事情,後天祭祀完了就回來。要是有什麼事,你再找我。”
柿子急急問道:“我爸到底怎麼了?”他知道那是奇門遁甲,也知道那是問事用的。而且零子叔還說什麼,如果有事就找他,那擺明着就是有事啊。要不那**岑家村舊址,會有什麼事?零子叔肯定是算出什麼來的,卻不肯說出來的。
零子白了他一眼:“該幹嘛幹嘛去!在這裡你們也幫不上忙。”
柿子卻更急了:“你倒是說說啊,我爸到底怎麼了?要不我現在就開車去岑家村去!”
“靠!要不要命啊!等天亮吧,天大的事也不在乎這麼幾個小時的。”零子也是低吼了過去,“下車!回去睡覺你們的!那個小胖,明天你跟柿子一起過去吧,有什麼事情也照應一下,看着點他,別讓他做傻事。”
小胖的應着的,這些話讓柿子更肯定零子叔是算出了事來了,可是就是不告訴他!
柿子是氣呼呼地下了車子,低聲說道:“什麼都不告訴我!這算什麼啊?那是我爸!我有權利知道我爸怎麼了!『操』!”他有些煩躁地伸手進外套的口袋裡,想着『摸』出一支菸來。可是手指卻碰觸到了一片寒意。他這纔想起來,今天那黑『色』的盒子掉在地上的時候,盒子應該是被砸壞了。原來是卡住的那部分壞掉了,盒子實際上是關不起來的。這樣,他收在口袋裡的時候,隨着動作,盒子打開了,珠子『露』了出來。而他手指觸碰到的就是那手釧上的珠子。
“媽的,”他暗罵着,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壞道了連髒話連蹦出來了。他現在只想去岑家村看看,他爸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這樣煩躁的心情下,他並沒有注意後面跟着走過來是小胖,自己就先上了車子,狠狠摔上了車門。
小胖在他身後嚷着:“你幹嘛啊?等我一下啊!什麼事值得生這麼大的氣了。柿子,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有點神經質啊。”
小胖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坐上了車。這屁股都還沒有坐好呢,就叫了起來:“柿子!”
因爲小胖的聲音很大,而且完全是驚住的語調,就連零子都衝下車子,跑過來就問道:“怎麼了?柿子怎麼了?”
小胖連車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上,敞開的車門,可以看到車子裡只有小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