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針鋒相對

看得出來,爲了討好關心悅,陰陽師們對這場宴席是頗費心思,由於海洋已被污染,魚類更是不敢食用,日本的名菜金槍魚生魚片自然是不可能出現在宴席上了,而修行者的身份又決定了絕大多數人不會對肉類感興趣,宴席上主要是以水果和菜蔬爲主,加上陰陽師秘造的清酒。不過,滿腹怒火的關心悅自然是無心去體會日本人對他到來的歡迎之意了。除了清酒在安培宇明的熱情敬酒下喝了幾杯,其他菜餚是一概未動。

倒是在山谷中封閉了多年對飢餓深有體會的弗妮婭此次是大開了眼界,那一道道精美可口的菜餚被她吃得乾乾淨淨,心懷惻隱的緋狐和雪姬爲此還讓給了她不少。當彎月升到天頂時,這一場盛大的接風宴纔算是曲終人散。關心悅被熱情洋溢、恭恭敬敬的安培宇明等一席人一直送出了皇居大門,自有專車送他們前往下榻的賓館。

“真是好累!”陰天樂伸了個懶腰,好在車內空間很大,絲毫影響不到其他人。

“前輩,那個關心悅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竟然想與您平起平做,平輩論交,若不是師兄死拉着我,我真想一腳給他踢出皇居去!”趙青華依然對關心悅方纔的所作所爲感到憤憤不平。一個一心宗宗主的關門弟子,論起輩份來,最多算是和自已同輩,卻敢在衆人面前拿腔拿調的,妄圖壓自己一頭,怎麼能不令他火冒三丈。

“傻小子,你打不過他的!”緋狐嬌聲笑道,“別小看了那個關心悅,他的年紀雖輕,實力可是不弱,至少打敗你趙青華是不成問題的。若是不想給你師門丟臉,你最好還是去了動武的念頭吧。否則的話,到時可是有你的苦頭吃。讓你這小子平日裡偷懶不好好練功,現在後悔了吧?”趙青華一臉吃驚地望向陰天樂,他可沒看出來那個傢伙竟然在緋狐眼中有如此高的評價。

“你還不信啊?臭小子!”緋狐見他望向陰天樂,不禁在他的腦殼上敲了一記爆慄,輕嗔道,“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連我的話也不相信了?”趙青華捂着腦袋怪叫着躲到了一旁,他可不敢招惹緋狐,要知道陰天樂平日裡纔沒有精神監督他的練功,大多是由緋狐和雪姬負責,得罪了她們的後果無疑是可怕的,只要想一想緋狐層出不窮的整治手段,趙青華立時就覺得頭大無比。在緋狐的幻境中,他的苦頭可是吃得不少,想忘記都難以做到。

“大人,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自出了皇居後就一直高度警戒的弗妮婭輕聲地在陰天樂耳邊說道,“您看要不要派人把他們拿下?”

“不必去理他們!隨他們去鬧。”陰天樂冷笑地擺了擺手,這些隨風飄動的牆頭草,看哪邊強就往哪邊倒,一羣跳樑小醜。不過是關心悅在宴席上稍稍地露了點口風,就一個個“順應潮流”地倒向了關心悅一方,對於關心悅對手的自己自然是冷眼相看了。最後倒是安培宇明等陪同的陰陽師們仍然對自己保持着一貫的恭敬,沒有半點的怠慢。

“關心悅,你也未免把仙人看得太高了吧?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縱然是人界的修行者中,拒絕升入仙界的古往今來亦是大有人在。一個進入仙界不過數百年的新晉仙人,能有多大的威力?”陰天樂心中暗想。仙界,在他看來,不過是另一個妖界罷了,就憑几個仙人想徹底地壓制住林郴的行動,並把他們一網打盡,無異是癡人說夢。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這幾個仙人下界,到底是代表了仙界的態度還是他們的個人行爲,這可是關係着整個戰爭走向的大事。

陰天樂的心中很清楚,林郴等妖族的實力與一般仙人相比,只強不弱。之所以他們一直低調行事,不過是因爲來到人界後需要一段日子恢復實力、收集資料、聯繫同族。恐怕很重要的一點也是他們一直沒有遇上值得出手之人。能與他們相抗衡的修行者,如今在日本只有安培宇明和自己,如果說把妖族也算在內的話,趵勒亦是一個。緋狐、雪姬和弗妮婭三女與他們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安培宇明纔會不遺餘力地要求中國再派援手和加快移民步伐。況且到目前爲止,出現在人類面前的妖族不過五六人,不過是懷玉所說人數的三分之一。區區一兩個仙人下界,根本就改變不了妖族與人族間的實力對比。

但如果說是仙界決定介入此事,那麼妖族與人族間的戰爭無疑會快升級,天知道屆時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固然可能是林郴等妖族放棄向人類的報復,返回妖界,但陰天樂總覺得妖界繼續增兵的可能性會更大。“唉……”陰天樂情不自禁地長長嘆了口氣,人類的未來在仙人到來後,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令人難以捉摸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幾個仙人“頂缸”,自己正好乘機從混亂不堪的日本抽身,最好能把天松子等人也帶離日本,任他們在日本與林郴他們打生打死去。國內還有着無數的繁雜的事務需要自己去處理,這一次外出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久了。

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的綠洲面積現在看來已經太小了,如今當務之急就是立即尋找新的水源擴大綠洲面積,各種物資目前的儲備也偏低,需要進一步吸納,至少也要收購到足夠二十萬人食用二年的糧食。人才的挑選工作亦需要立即提上工作日程,一定要趕在妖族登陸中國前把這些關係到日後中國復興的人才送到塔克拉瑪干沙漠中保護起來。還有各種精密設備、研究資料、實驗室設備都需要提前運走,等林郴闖出日本就來不及了。自始至終就沒有認爲可以阻止妖族復仇行爲的他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在大劫之後還能爲中國保留下復興的元氣。

看得出來,爲了討好關心悅,陰陽師們對這場宴席是頗費心思,由於海洋已被污染,魚類更是不敢食用,日本的名菜金槍魚生魚片自然是不可能出現在宴席上了,而修行者的身份又決定了絕大多數人不會對肉類感興趣,宴席上主要是以水果和菜蔬爲主,加上陰陽師秘造的清酒。不過,滿腹怒火的關心悅自然是無心去體會日本人對他到來的歡迎之意了。除了清酒在安培宇明的熱情敬酒下喝了幾杯,其他菜餚是一概未動。

倒是在山谷中封閉了多年對飢餓深有體會的弗妮婭此次是大開了眼界,那一道道精美可口的菜餚被她吃得乾乾淨淨,心懷惻隱的緋狐和雪姬爲此還讓給了她不少。當彎月升到天頂時,這一場盛大的接風宴纔算是曲終人散。關心悅被熱情洋溢、恭恭敬敬的安培宇明等一席人一直送出了皇居大門,自有專車送他們前往下榻的賓館。

“真是好累!”陰天樂伸了個懶腰,好在車內空間很大,絲毫影響不到其他人。

“前輩,那個關心悅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竟然想與您平起平做,平輩論交,若不是師兄死拉着我,我真想一腳給他踢出皇居去!”趙青華依然對關心悅方纔的所作所爲感到憤憤不平。一個一心宗宗主的關門弟子,論起輩份來,最多算是和自已同輩,卻敢在衆人面前拿腔拿調的,妄圖壓自己一頭,怎麼能不令他火冒三丈。

“傻小子,你打不過他的!”緋狐嬌聲笑道,“別小看了那個關心悅,他的年紀雖輕,實力可是不弱,至少打敗你趙青華是不成問題的。若是不想給你師門丟臉,你最好還是去了動武的念頭吧。否則的話,到時可是有你的苦頭吃。讓你這小子平日裡偷懶不好好練功,現在後悔了吧?”趙青華一臉吃驚地望向陰天樂,他可沒看出來那個傢伙竟然在緋狐眼中有如此高的評價。

“你還不信啊?臭小子!”緋狐見他望向陰天樂,不禁在他的腦殼上敲了一記爆慄,輕嗔道,“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連我的話也不相信了?”趙青華捂着腦袋怪叫着躲到了一旁,他可不敢招惹緋狐,要知道陰天樂平日裡纔沒有精神監督他的練功,大多是由緋狐和雪姬負責,得罪了她們的後果無疑是可怕的,只要想一想緋狐層出不窮的整治手段,趙青華立時就覺得頭大無比。在緋狐的幻境中,他的苦頭可是吃得不少,想忘記都難以做到。

“大人,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自出了皇居後就一直高度警戒的弗妮婭輕聲地在陰天樂耳邊說道,“您看要不要派人把他們拿下?”

“不必去理他們!隨他們去鬧。”陰天樂冷笑地擺了擺手,這些隨風飄動的牆頭草,看哪邊強就往哪邊倒,一羣跳樑小醜。不過是關心悅在宴席上稍稍地露了點口風,就一個個“順應潮流”地倒向了關心悅一方,對於關心悅對手的自己自然是冷眼相看了。最後倒是安培宇明等陪同的陰陽師們仍然對自己保持着一貫的恭敬,沒有半點的怠慢。

“關心悅,你也未免把仙人看得太高了吧?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縱然是人界的修行者中,拒絕升入仙界的古往今來亦是大有人在。一個進入仙界不過數百年的新晉仙人,能有多大的威力?”陰天樂心中暗想。仙界,在他看來,不過是另一個妖界罷了,就憑几個仙人想徹底地壓制住林郴的行動,並把他們一網打盡,無異是癡人說夢。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這幾個仙人下界,到底是代表了仙界的態度還是他們的個人行爲,這可是關係着整個戰爭走向的大事。

陰天樂的心中很清楚,林郴等妖族的實力與一般仙人相比,只強不弱。之所以他們一直低調行事,不過是因爲來到人界後需要一段日子恢復實力、收集資料、聯繫同族。恐怕很重要的一點也是他們一直沒有遇上值得出手之人。能與他們相抗衡的修行者,如今在日本只有安培宇明和自己,如果說把妖族也算在內的話,趵勒亦是一個。緋狐、雪姬和弗妮婭三女與他們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安培宇明纔會不遺餘力地要求中國再派援手和加快移民步伐。況且到目前爲止,出現在人類面前的妖族不過五六人,不過是懷玉所說人數的三分之一。區區一兩個仙人下界,根本就改變不了妖族與人族間的實力對比。

但如果說是仙界決定介入此事,那麼妖族與人族間的戰爭無疑會快升級,天知道屆時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固然可能是林郴等妖族放棄向人類的報復,返回妖界,但陰天樂總覺得妖界繼續增兵的可能性會更大。“唉……”陰天樂情不自禁地長長嘆了口氣,人類的未來在仙人到來後,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令人難以捉摸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幾個仙人“頂缸”,自己正好乘機從混亂不堪的日本抽身,最好能把天松子等人也帶離日本,任他們在日本與林郴他們打生打死去。國內還有着無數的繁雜的事務需要自己去處理,這一次外出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久了。

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的綠洲面積現在看來已經太小了,如今當務之急就是立即尋找新的水源擴大綠洲面積,各種物資目前的儲備也偏低,需要進一步吸納,至少也要收購到足夠二十萬人食用二年的糧食。人才的挑選工作亦需要立即提上工作日程,一定要趕在妖族登陸中國前把這些關係到日後中國復興的人才送到塔克拉瑪干沙漠中保護起來。還有各種精密設備、研究資料、實驗室設備都需要提前運走,等林郴闖出日本就來不及了。自始至終就沒有認爲可以阻止妖族復仇行爲的他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在大劫之後還能爲中國保留下復興的元氣。

就在陰天樂一路上“浮想聯翩”的時候,送走賓客重入皇居中的安培宇明父子此時亦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安培宇明的眉頭已擰成了一團,雖然早知道關心悅來日本的目的,也明白他與陰天樂之間必然會有衝突,但是沒想到兩人初次見面,就鬧得不歡而散。方纔的宴會上兩人若不是照顧着自己這個主人的面子,恐怕會吵得不亦樂乎。一個是中國修行界的特使,一個是目前在日本中國修行界的領頭人、更是青城派的“代言人”,哪一個他們也是招惹不起啊。

如今的日本已是滿目瘡痍,再也沒有當年國民總值世界第三的強大國力。燃料、糧食、醫藥的極度缺乏已成爲安培宇明的心頭大患,爲此他可謂是操碎了心。內閣如今不過是個傀儡,所有的重大決策無不是出自他之手。不過如今的安培宇明卻沒有大權在握的喜悅,數千萬人的生死壓在他的肩頭,大和民族的未來亦需要他來掌舵,只感受到肩上的責任是從未有過的沉重,簡直令他夜不能寐。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等到了瘟疫眼看着可以平息的一日,沒想到半路里又殺出個關心悅來。這些日子與陰天樂相處下來,雖然不算深交,但是對於他的性格亦多少知道一二,算是軟硬不吃個人吧,但絕對不會屈服在壓力下——他亦是有那份傲氣的資本。關心悅想以強硬態度迫他服從,無異於水中撈月,只能激起他更強的反擊。可是如果說兩人達不到協議,來自中國修行界的援手就遙遙無期,唉……鬧來鬧去,最終倒黴的不還都是日本的百姓嗎。

“佐證,依你之見,這一次陰天樂與關心悅間將是孰勝孰敗?”

“父親,這個實在是很難……”安培佐證面帶難色地答道。這可是關係到日本未來的大事,他豈敢在此事上胡言亂語,稍有偏差,就可能帶來血雨腥風。

“但說無妨!”安培宇明閉目擺了擺手道,“說對說錯我都不會責怪於你,放心大膽地說吧。”

安培佐證定了定神,將一席話在胸中組織再三才道:“父親,依我之見,無論兩人誰勝誰負,對於目前的局勢而言,我方均是最大的受害者。關心悅肩負着中國修行界的使命而來,若是不能達成目地,真的從此拒絕再派援手,以目前我們的實力,絕不可能擋住妖族的下一輪攻勢。到了那時,當其衝的就是我大和民族的千萬國民。”

說到這裡,他略爲停頓了一下,見安培宇明面無異色,這才接着說道:“若是陰天樂迫於形勢,不得不將藥方轉讓金拱手相讓,那也就意味着他將威信全失、主導權異手,以他的脾氣性格,必然會立即離開日本返回中國。我只怕一來他可能會在這藥方上做些手腳,二來他走後,若是中國修行界的援手不能及時趕來的話,我方實力無疑大損,更是難以抵禦妖族入侵。”安培宇明微微地頷,安培佐證所說的這些正是令他大傷腦筋之處。

安培佐證立時心中大定,“所以我認爲我們應當想辦法讓勝者不勝、敗者不敗,盡最大努力讓他們達成一項雙方均可接受的協議,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維護我們的利益,而決不能輕而易舉地表明立場,那樣只會把我們陷入尷尬的困境。”

“你能有這番見識,我很欣慰。只是勝者不勝、敗者不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啊!”安培宇明睜開雙眼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個結局方是對自己一方最爲有利的,但是想要促成這個結果,實在是不易啊。

“佐證,那你認爲陰天樂與關心悅間誰將是那位勝者?”安培宇明並沒有滿足於此,接着問道。

安培佐證略爲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個人認爲似乎背後有仙人和整個中國修行界爲助力的關心悅勝面更高一些。陰天樂實力雖強,但終究不可能是仙人的敵手,況且在此事上,青城派自顧不暇,哪有餘力來顧他。只希望他不要敗得太慘,因此而惱羞成怒纔好。”

安培宇明微微地搖了搖頭道:“佐證,你不要把仙人的實力看得過高,更不要認爲妖族們在仙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此次妖族做亂,恐怕不僅僅是表面上那麼簡簡單單,有跨界而來的妖族從中攪風捲浪,一個進入仙界不過數百年的仙人在他們面前恐怕也算不得什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儘快搞清楚,一心宗仙人下界,終究是個人行爲還是仙界的前鋒。

“父親,您的意思是……”

“佐證,你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被事情的表面現象所矇蔽!關心悅得到仙人暗中相助現在看來不假,但是也不要認爲整個中國修行界就會因此而徹底地以一心宗馬頭是瞻。畢竟這一次一心宗的胃口也未免太貪婪了點,不但想拿走青城派的收益,還企圖染指陰天樂的所得。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他們的這種行爲又與攔路打劫的強盜有什麼區別。今天他可以對青城下手,明日難保會對我們下手,所以我們表面上要對他畢恭畢敬,但是絕對不可以對其付以任何的信任。”安培宇明語重心長地說道,安培佐證自然是俯傾聽、點頭應是。

“想不到妖族入侵在即,中國修行界竟然自亂陣腳,做出如此令人痛心不已的決定。佐證啊,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雙方的談判,無論結果如何,陰天樂和青城派都有可能做出徹底撤離日本,將所有防務都交給其他人的決定。”

“您說什麼?”安培佐證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脫口叫道,這可是設想中最壞的結果。不過他轉念一想,安培佐證不由得又一臉沮喪地點了點頭,被國人如此不公正對待的主角如果換成是自己,也有可能會這樣做。一行人在瘟疫橫行、妖族肆虐的日本拼死拼活地戰鬥,卻得到這樣不公正的待遇,任何人也會感到心寒的。

安培宇明閉目沉思了良久,安培佐證亦不敢出聲打斷父親的思緒,屋子裡立時靜了下來。

不知又過了多久,安培宇明突然睜開了精光四射的雙眼,沉聲道:“佐證,你今晚就立即趕回京都,收攏我陰陽師所有的典籍,集合散落在日本各地所有未出師的弟子,從中選出資質上等的四十人,做好近日內遠渡中國的一切準備!”他顯然是主意已定,這一番話說得是斬釘截鐵,毫無轉圜的餘地。

“父……父親!您……您這是何意?”安培佐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地大叫道。

“我已經老了,再也沒有當年的銳氣了。”安培宇明的老臉上流露出慈祥的神色,微笑着拍了拍安培佐證微微顫抖的肩頭,“但我安培宇明終究是陰陽師的一代宗主,祖宗留下的道統終得有人將傳其下去,否則日後我怎麼有面目在黃泉下去見睛明大人。如果說陰天樂決意要走,我們亦不可能留下他。你就帶着弟子們同他一起離開日本吧。這些日子來,我刻意維護與他之間的良好關係,想必這點臉面他還是會給的。”

安培佐證不由得心如刀絞,他明白父親這一番話無異於遺言了,顯然他是完全不看好日本的未來,爲了給陰陽師留一條根,才下了這個決定。

安培宇明擺了擺手,攔住了張口欲言的安培佐證,“你不必多說了,我知道你想留下來,讓佐樹或其他人代你前往。但是他們均與陰天樂沒有過什麼來往,更沒有過什麼交流,對陰天樂的脾氣秉性一無所知,更何況他們幾人均是勇猛有餘,隱忍不足,到了中國,恐怕受不了蔑視和恥辱,只會壞了事情。佐證,你要明白,忍辱負重地活着,將我陰陽師的道統延續下去,比起勇敢地戰死沙場要艱難萬倍,這樣的重擔佐樹他們稚嫩的肩膀是肩負不起的。”

“父親!”安培佐證痛哭失聲地拜倒在安培宇明的身前。

“唉……”安培宇明輕撫着他的肩頭,心中出了無奈的嘆息。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他也是沒有選擇的。如果說是青城派和陰天樂能夠一直把持領導權,他相信縱然到了日本覆滅的那一天,爲了保存實力,陰天樂他們亦會將陰陽師們帶回中國。但是對於關心悅,他沒有這份信心,只能是未雨綢繆,爲傳承千年的陰陽師的道統傳續留下一點火種。

“不要再哭了,時間緊迫,你就去吧!記住,日後無論生什麼事,受什麼樣的侮辱,都一定要保證我陰陽師的道統傳續下去,不會後繼無人!”

關心悅與陰天樂的談判就選在了宴會後的第二天,地點就在關心悅下榻的酒店之中。陰天樂和天松子兩人出席,四女是一個沒帶,免得再生枝節。關心悅一方除了他自己外,還有三名助手。一人是一心宗的長老,一名看起來也就三十餘歲的男子,身着長袍冠帶,完全是一副古人的打扮,其餘身着道袍頭戴道冠的兩人竟然是碧空、天鑑兩個久已歸隱不問世事的修行門派的長老,這三人均並沒有出席昨晚的宴會。

碧空、天鑑兩宗在中國修行界可謂是大有來頭,三千年前,一直執中國修行界牛耳者正是這兩宗,門下精英是層出不窮,勢力範圍更是遍佈全國各地,後來不知爲何兩宗宗主同時失蹤,久尋宗主不見的兩宗門下弟子不但互相攻擊對方害了自家宗主,而且本門之內亦是爭權奪利,爲了宗主之位大打出手,爭鬥百年的結果就是造成兩宗元氣大傷,人心離散,勢力範圍不斷萎縮,最後雙雙歸隱。這纔有後來的青城、天德、道心等其他宗派的興起。陰天樂等人萬萬也沒有想到,關心悅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將碧空、天鑑兩宗的長老一起請出山來。

看着陰天樂、天松子等人如雷灌耳般驚詫的模樣,坐在一旁的關心悅心中卻是暗自得意。有師祖仙人撐腰的他雖然狂妄,但是對於修行界中“鬼狐”的大名,他倒也不是一無所知,而陰天樂之前在日本和歐洲對血族所取得的驕人戰績,亦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他的實力是名副其實的。對於這樣的一個人物,想硬生生地從他的手中分一杯羹,無異於虎口拔牙。所以他一直隱匿三人的身份,甚至於連昨日的宴會也未讓三人出現,正是爲了在談判前給陰天樂等人一個“驚喜”,讓他們明白自己的實力,認清現實的形勢,從而在談判中佔據有利的地位。目前看來,自己的這一做法顯然是已經取得了一些效果。

大吃了一驚的陰天樂定了定神,這一結果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碧空、天鑑兩宗久已不問世事,這麼多年來更沒有門下的弟子在外走動,歸隱之地亦是無人得知,甚至於連修行界近千年的聚會都無一次派人蔘加,關於他們的一切,在一般修行者眼中早已經成爲了塵煙往世,無人去留意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們突然間冒了出來,更站在了一心宗的一邊。

“原來是兩位長老,不知道在下應當怎麼稱呼兩位?”陰天樂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既來之則安之,他們都已經坐到了自己的面前,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面上,再去多想原因也與事無補,陰天樂索性不去多想。他一邊說話,一邊暗中掐了天松子一把,驚愕莫名的天松子這才醒過味來。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關心悅心中暗暗笑,略帶得意之色地笑道:“這一位是碧空宗的孫長老,那一位是天鑑宗的鄭長老,在兩宗之中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者,這一次若不是因爲妖孽過於猖狂,竟然散播瘟疫,造成無邊的殺戮,令兩宗的宗主大人是看在眼裡,恨在心中,這纔派出了兩位長老和百名弟子出山,助我一舉剿滅妖孽。”

陰天樂心中冷笑,關心悅這一番話說得倒是官面堂皇的,先將瘟疫流行的罪魁禍咬定爲妖族,這樣就爲日後的毀約找好了藉口,至於這兩位長老,是否德高望重,他不知道,但是身上殺氣之重,卻是修行者中少見的。

“關特使,海口是人人會誇的,牛皮是個個能吹的,倒不是我小看諸位,九洲島上跨界而來的妖族就不下四五人,再加上其他聚攏的妖族,兩位長老再加上百名弟子恐怕吃不下吧?關特使就這樣冒冒失失地將兩位長老和百名弟子置身於險地之中,若是有個閃失,你又怎麼有臉面去回見兩位信任你的宗主大人?”陰天樂冷嘲熱諷道。

關心悅胸有成竹地一笑道:“這一點陰先生就不必擔心了,兩位長老身經百戰,該如何做心中自然有數。況且協議簽署之後,還有大批的後援會趕赴日本,區區幾個妖族,能成什麼氣候。”

“哦,不知道兩位長老在宗中所司何職?”陰天樂問道。

兩人沉默不語,鄭長老隨手指了指關心悅,關心悅接過話來,“兩位長老在宗中主要是主管剿妖除孽,每隔幾年,都會帶門下弟子到人間斬殺妖魔鬼怪,維護人間的平安。多年來,死在二老手下的妖魔鬼怪已數不勝數!”

陰天樂心中恍然,怪不得兩人身上殺氣如此之重,原來是碧空、天鑑兩宗負責主掌殺伐的長老。在許多修行門派中,均有一或幾名長老主要負責帶領弟子行走人界,一方面是積累經驗,一方面是順手斬妖除魔——也就是斬殺混跡在人羣中的妖族和那些害人的鬼魂。當然了,其中自然也有混水摸魚的,不論青紅皁白,見妖就斬見鬼就捉的,不知道造下了多少冤假錯案的,陰天樂當初爲此沒少和修行者們結怨。

“關特使,咱們閒話少說,言歸正傳。這一次你千里迢迢地從中國趕過來,不會就是爲了給我介紹一下兩位長老的出山吧?”陰天樂話題一轉道,“你們的想法我知道,我的看法你們也明瞭,咱們就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地說吧,對於我的那些問題,你們是如何應對的。應對的有理,錢你們拿走,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戊來,半個鋼蹦也休想帶走!”

關心悅顯然對此早有準備,淡淡地一笑道:“陰先生不必如此大動肝火吧,你我均是修行中人,也可謂之同道。這一次陰先生與青城派齊心協力,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良藥,不但救了我中華大地上的億萬人民,還帶來了數額可觀的鉅額財富。陰先生經商的才能實在是令關心悅佩服。這筆財富我們大概算了算,絕對不少於我國的一年國民生產總值。就算陰先生依法納過稅後,依然是個十分龐大可觀的數額,不知道陰先生打算如何運用這筆錢啊?”

不等陰天樂或天松子回答,關心悅又接着說道:“相信兩位身在日本,對國內如今的形勢亦瞭如指掌。瘟疫的橫行造成我國國民大批地死亡,生產生活秩序遭到了嚴重的破壞,許多民衆流離失所,衣不裹體,食不飽腹,給政府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再加上妖族入侵日本和血族禍亂歐洲這一系列事件,造成我國出口、進口業務劇減,直接經濟損失難以計量。大量的工廠停產倒閉,數以百萬計的工人不得不加入到失業領取救濟的行列,而現在糧食緊缺價格飛漲,進一步加劇了民衆的苦難。雖然我們修行界並未受到嚴重的影響,但是修行者也是人,哪一個在人間沒有個親戚朋友晚輩的,看着他們遭此劫難,大家也心中不忍。如今眼看大災在即,大家同爲修行中人,理應同舟共濟,共渡難關,希望陰先生能把這筆錢捐獻出來,供大家儲備物資,以應對日後的災難。陰先生不會不同意吧?”

陰天樂擡眼掃了他一下,又垂下眼去。“關特使這話說得有問題,先這錢不是我一個人的,其中還有青城派和藥物的研究人趙青石應有的份額,我本人只有其中的一部分。其次,既然關特使已經承認這筆錢是我應得的私人財產,那麼我如何運用,似乎你關特使管不着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修行界裡所定的哪一條要求修行者的個人財產由全體修行界共享了?若是這樣,不知道關特使能不能將腰間的玉尺也送我共享幾年?”

這一番話噎得關心悅一時間是啞口無言,他腰間的那把玉尺正是師祖送他的護身之物,那可是仙家煉就的法寶,無價之物,關心悅對它是愛不釋手,時刻攜帶在身。別說是讓陰天樂拿走幾年,就是放在他手上片刻都絕無可能。關心悅立時將臉一沉道:“陰先生,這玉尺是我一心宗的鎮宗之寶,豈能和俗世中的錢財相提並論!”

“鎮宗之寶?”陰天樂冷笑了幾聲,“鎮宗之寶能救濟災民嗎?是能管他們吃還是管他們喝?告訴你,在危急關頭,一袋不值幾個錢的大米可以救命,它行嗎?”

“陰天樂,話可不能這樣說,這無量尺雖然不能救活飢餓之人,但是它卻可以鎮妖除魔,平定妖孽,還千萬民衆一個平定祥和的生活空間,這樣豈不比區區幾袋米救活的人多?”一心宗隨行的長老見關心悅受窘連忙插話道。

陰天樂雙眼一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你倒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可光說不練那是棒槌!”氣得關心悅和那位一心宗長老橫眉立目——他竟然將一心宗上代宗主傳下的仙器斥爲棒槌!

就在這時,在室內的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一個男人清朗的聲音“罵得好!”

第三百六十一章 初勝(二)第三百七十四章 強者歸來(七)第三百八十一章 “驅逐出山”(二)第三百一十一章 禁核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見如故第二百六十章 殺妖還是鋤奸(三)第三百七十九章 踢着鐵板 (三)第三百七十七章 妥協(四)第五百五十五章 殘局第二百零二章第二百二十八章 死亡列車(中)第三百二十六章 夜襲(八)第四十九章 沙塵蔽天第三百四十六章 綁架蕭峰(二)第二百三十五章 怒髮衝冠(三)第三百一十章 別出心裁的核試驗(完)第一百八十八章 別有洞天第三百四十九章 崆峒仙府(二)第三百八十四章 重整長白山(六)第三百七十九章 踢着鐵板 (五)第二百三十一章 “精九撲吃十發九”(中)第三百八十章 大人物第二百三十章 “ 車匪路霸”(下)第三百四十五章 入住楊家(下)第三百二十八章 蛇鬧梧州(四)第九十三章 人字應當寫多大第四百零一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三)第四百零七章 衆強匯聚(三)第二百五十一章 敗露第三百章 覆滅 (三)第三百八十四章 重整長白山(五)第三百章 覆滅 (九)第三百六十九章 子母金符(下)第三百三十一章 人皮事件 (二)第二百八十章 狗急跳牆、妖怒殺人(下)第三百八十三章 無言的苦果(三)第三百二十九章 妖孽束手、梧州飄雪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往莫斯科(下)第七十七章 協議第二百七十七章 錦繡山莊第四十五章 緋狐之威第二百九十五章 殺機(中)第一百一十三章第八十四章 仙台血案第三百一十九章 作繭自縛第四十章 困敵猶鬥第一九四章 無限商機(中)第二百二十三章 尋找靈脈第三百八十三章 無言的苦果(二)第五百六十四章 刺激第一百五十九章 復仇的血族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秘的信物第三百零六章 喪屍的氣息第二百六十章 殺妖還是鋤奸(下)第三百八十八章 水火之爭(二)第二百六十九章 內聖外王還是內王外聖第三百一十一章 禁核第三百三十五章 人類是人界中的蝗蟲(三)第九十二章 生不如死的熊第三百六十三章 仙人也是人第二百九十四章 詭異的竹海(中)第二百一十二章 連鎖反應(下)第三百二十九章 妖孽束手、梧州飄雪(五)第二百三十八章 混亂的一夜(三)第四百二十二章 免費的保鏢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命的甘草第三百八十七章 “水戰”(四)第一百二十九章 “血戰”靖國神社第二百四十七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第三百七十三章 秘密(三)五百七十二章 美國的尷尬處境第二百三十五章 怒髮衝冠(六)第三百六十五章 她不配 你配嗎?(二)第二百一十二章 連鎖反應(中)第一百九十八章 青玉燈(下)第二十九章 秘境第一百零五章趵勒揚威第二百三十八章 混亂的一夜(二)第二百六十一章 長白山洪災第四百一十四章 貪婪第二百八十六章第七十九章 用心第一百八十八章 別有洞天第三百五十四章 專打那不長眼的第二百一十九章 無助的韓國人(下)第三百零八章 抗災自救(下)第三百四十九章 崆峒仙府第二百四十二章 夜探古堡(中)第二百六十章 殺妖還是鋤奸(下)第四百零四章 被發現第五百五十八章 突如其來的“地震”第三百八十四章 重整長白山(二)第八十七章 無奈的困境第三百七十五章 立威(四)第一百五十章 雪之美杜莎?第二百九十三章 竹子開花了(下)第三百九十章 好人難做第三百章 覆滅 (十一)第二百三十四章 高樹瞳的“粉絲”第三百零九章 對抗天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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