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菜可以說是十分地豐富,雖然不能與中國的滿美,但是在如今食品匱乏的俄羅斯,絕對稱得上是極其豐盛的酒宴了。可惜的是酒宴上的氣氛卻十分地壓抑,沒有半點應有的歡快與喜慶。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霍華德和洛可夫將爭吵延續到了酒宴上了。
“霍華德,你們家族在葉卡捷琳堡已經蟄伏了數百年,不要告訴我,直到現在,你們還沒有將葉卡捷琳堡徹頭徹尾地完全控制住嗎?怎麼會讓夜總會裡生這樣的事情!鬧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咱們這麼多年來投注在其上的心血可以說已經是毀於一旦!對此,我始終認爲你霍華德應當付主要的不可推卸的責任!”洛可夫如同被激怒的獅子般大聲地咆哮着。
“洛可夫,請注意到不要在宴會上破壞我們血族的高貴形象。”坐在霍華德身旁的奧黛麗十分不滿地敲了敲桌子,示意僕人將桌上的一些酒菜換掉,這才接着道,“難道說貴家族的家訓就是在淑女的面前亂噴唾沫星子嗎?如今已是新世紀,對於衛生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說大家也都明白。相信在場的諸位沒有人會對品嚐你的口水感興趣,所以請你注意!”
洛可夫聞言不禁爲之氣結,要知道血族一向自認爲是高貴紳士,對自己的言談舉止向來是十分看重。雖然明知道她是在暗助霍華德一臂之力,不過自己方纔沒有注意到宴會禮節也是事實,只能向在場的其他人表示歉意。
看着洛可夫那囂張的氣焰被奧黛麗輕而易舉地打壓,霍華德心中不由得暗笑——這種滋味他在奧黛麗身上可是深有體會,如今看到洛可夫吃癟,心裡的得意那就別提了。
“洛可夫。不錯,我們家族已經在葉卡捷琳堡生活了數百年,葉卡捷琳堡的方方面面都有着我們潛伏的勢力。但是,你也應當看到,由於日本人地入侵和妖族的屠城。造成數十萬以至於上百萬的俄羅斯人從西伯利亞向內陸遷移。近一週內,葉卡捷琳堡已經涌入了數以十萬計的難民。這無疑給葉卡捷琳堡的正常運轉造成了極大地壓力。所以我們對於這裡的控制力度也大幅度的受到減弱。”霍華德一臉無所謂地模樣爲衆人解釋道,“如果說諸位爲此非要強行指責我,我也只能說是無可奈何了。”
“霍華德,你不要轉移話題!不錯,現在的葉卡捷琳堡內涌入大批的外地居民,因此而引的一系列後果是不應當怪罪到你的頭上。但是,葉卡捷琳夜總會裡所生的一切。你難道不應當負責嗎?爲什麼你地僕人奧科夫斯基三兄弟會成爲屠殺賓客的主要兇手?爲什麼你的管家拉羅奇在進入夜總會後就失去了行蹤?如果說不是因爲奧科夫斯基三兄弟和拉羅奇的倒行逆施,夜總會裡的局勢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洛可夫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霍華德嘆了口氣,心中對奧黛麗卻是更加地佩服,至今爲止,洛可夫所提出的這些提責都沒有脫離出她事先所估計的範圍內,對於應當如何回答。霍華德自然是胸有成繡。“洛可夫,從我們所得到的夜總會錄像上來看,奧科夫斯基三兄弟在此事地確是扮演了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估計那些賓客裡有百分六七十都是傷亡在他們三個的手下。這實在是令人感到份外遺憾的事情。”霍華德稍稍停頓了片刻,看了看得意的洛可夫和若有所思地另外兩人,這才接着道,“但是,我認爲這並不是他們三兄弟的錯。而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有什麼因?”洛可夫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很有可能這個因就出在洛可夫你的身上!”霍華德此言一出,洛可夫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震得他面前地盤盤碟碟是叮叮噹噹一通亂響。“霍華德,你不要血口噴人、企圖轉嫁責任!夜總會出事時,我還遠在羅馬尼亞,若不是你的通報,我根本就不知道葉卡捷琳夜總會竟然出了這種事情。再說了,你的僕人動手殺人,與我又有何關?”
霍華德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的僕人動手殺人,是與你無關。可是我的僕人爲什麼要動手殺人呢?你總不會是認爲我吃飽了撐的下令他們來一次屠殺,毀掉夜總會,引
的對這裡關注,最終達到我們家族被迫放棄這片基業琳堡這不可告人的目地吧?”
“咳!”一直坐在洛可夫一邊沉默寡言的血族奇夫裡特輕咳了兩聲,將在場諸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霍華德伯爵,看來你是已經從紛亂的事態中找到了問題所在,那麼做爲你的合夥人,葉卡捷琳夜總會的所有人之一,我請求你能將它明示出來。雖然我在夜總會中的佔的股份不多,但是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我必須要給家族裡一個明確的答覆。相信你不會令我爲難的吧?”
霍華德優雅地站起身來微微地一躬道:“奇夫裡特伯爵,我的確是從中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我在將其公佈出來前,我想問洛可夫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初你到底爲什麼一定要堅持讓那批從中國拐騙來的少女進入夜總會呢?甚至於爲了迫使她們賣淫而動用了催眠術呢?”
洛可夫臉色微微地一變,怒目而視道:“霍華德,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如果說沒有那些高素質的中國少女充當夜總會的中堅臺柱,葉卡捷琳夜總會又怎麼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成爲了俄羅斯數一數二、聞名全國的高檔夜總會?”
霍華德微微一笑,“洛可夫,你說得不錯,沒有那些高素質的中國少女充當夜總會的中堅臺柱,夜總會的確是不可能展地如此迅猛。可是也正是因爲她們,才爲夜總會引來暗中的敵人。生在夜總會裡的血案,正是敵人對咱們和那些嫖客們的報復!”
洛可夫三人聞言都不禁爲之色變,洛可夫立即脫口而出道:“你可有什麼證據?”
霍華德鄭重其事地說道:“據我所瞭解到的消息,在這場血案中,夜總會裡的數百小姐們只有六人死亡,而且全部是死於流彈的白種女人,你們不覺得這個結果十分地蹊蹺嗎?而且從夜總會裡所留下的錄像來看,那些半夜外出的客人們無一不是行動詭異,而且會莫明其妙地主動攻擊夜總會的安保人員,這又說明了什麼?”
洛可夫三人陷入了沉默,這樣的結果的確是很不正常的,按理說在混亂中身強力壯的男子是要比那些柔弱的女子更有生存的機會,正常情況下是絕不會出現這種完全一邊倒的情況。而且凡是能進入夜總會的賓客無不是權貴人士,又明知夜總會裡在公共場所裡是有監視設備,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大**份的動作。
“可是你說的這些只能證明這場血案背後另有內情,又怎麼能證明敵人是被那些中國少女所引來的?”洛可夫連連冷笑道,“霍華德,你要推卸責任也不用這種下劣的手段吧?”
“很簡單,我認爲這些賓客們已經受到了法術的影響,可能是催眠術,也可能是幻術,而中了幻術或者說催眠術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被扭曲,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他們那些稀奇古怪的行爲。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有修行者介入到了其中!而出現在這裡的修行者無非四種,神聖教廷的那些走狗們、東方修行者、妖族和咱們,神聖教廷的那羣老頑固們做出這種事的可能性可謂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排除掉;如果說是血族中人,應當不難知曉夜總會的背景是誰,而且就算與咱們不和也犯不上用這種手段來毀掉夜總會,更不會對那些女人心生憐憫,所以說可能性也不大;妖族嗎,也是同樣的道理,既然在西伯利亞上已經連屠三城,又怎麼會對那些女人手下留情,所以也可以剃除出去;那麼就只餘下了東方修行者。”霍華德無視洛夫可的冷笑,胸有成竹地一一分析道,“東方修行者,其實更應當稱之爲中國修行者,只有他們纔會對那些女人網開一面。而那些賓客們和夜總會的工作人員們,則是他們平息怒火的祭品,也是逼我們從幕後跳出來的工具。我敢說,如果說我們對此事完全地置之不理,那些僥倖昨夜未來的夜總會貴賓們,也離死不遠了!”
奇夫裡特和另一名血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洛可夫卻是鐵青着臉惡狠狠地瞪着霍華德。就在這個時候,從大廳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