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前往諾曼底

巴黎聖母院座落於巴黎市中心塞納河中的西岱島上,始建於1163年,整座教堂在1345年才全部建成,歷時18o多年。大教堂整個建築爲大理石雕砌而成,正立面衝西,上邊有兩個63米高的塔樓,其中南側爲鐘樓。上中下三層有裝飾帶區分,上層的塔樓由立柱形成的明廊聯繫在一起,中層的中央是直徑1o米的玫瑰花型的大圓窗,中間雕刻的是面帶慈祥的聖母聖嬰像,在它的兩邊則侍立着莊嚴肅立的天使像。

在大圓窗的兩側是對稱的拱形石質中楞窗子,雕刻裝飾的勻稱嚴謹。最下方是三個內凹的雕飾門洞。每個門洞上都精雕細刻正成百上千個人物形象,代表着天堂或地域的諸多神靈。中間門洞表現的是“最後審判”的故事,中分柱上是基督像,其兩邊是聖母瑪麗亞和衆多展翼的天使。門洞上方爲28尊代表以色列和猶太國王的雕像,成爲國王廊。

步入教堂室內,你會爲它那高大宏偉的氣勢所震撼。13o米長,5o米寬,35米高,5米粗的大理石圓柱將大堂分爲5個殿,可容納9ooo人同時祈禱。更讓人讚歎不已的是玫瑰花裝的大圓窗,彩繪玻璃畫使殿堂更顯得富麗堂皇。其中以建於125o年的北面大圓窗最爲華美,四周是神話故事,透過彩繪玻璃射進來的光線,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巍峨壯麗的哥特式大教堂正式中世紀藝術展的最高成就,是由於信仰的力量而產生的藝術奇蹟,他所體現的高度技術水平和藝術創造性至今還令人歎爲觀止。”“哥特式教堂以高聳入雲的尖塔和無數尖拱、飛檐、扶壁以及大型玻璃長窗組成複雜精緻的空間結構,顯得空靈輕盈;整個規模巨大的建築彷彿擺脫了地球引力而向上飛昇。”

自從巴黎聖母院它建成之日起,無數自肺腑的讚美如同西伯利亞冬季裡那漫天飛舞的雪花般從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口中噴涌而出。遊客們來到了巴黎,如果說不去巴黎聖母院遊覽一番,那簡直與到了北京卻不去故宮一樣讓人難以置信。這裡是基督教的聖地,是全世界各地無數基督教徒前來朝拜的聖地,在這裡有神聖教廷的神職人員常駐,他們在暗地裡悄無人知地保護着這片聖地不受到魔族的侵擾。

不過今天這些來自神聖教廷的神職人員卻看到了怪異的一幕——神聖教廷駐巴黎的最高領導伊阿古主教竟然親自陪着五個一看即是東方人的青年男女遊覽巴黎聖母院,這可是法國總統也不見得能享受的待遇。更重要的是,他們現了緋狐三女並非人類。自從昨晚在弗蘭西斯科等人面前顯露了自已妖族身分後,緋狐就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氣息;花淚卻是因爲自己打與陰天樂相識時,就扮演着一個還不能徹底掩去自己妖族氣息小妖女而不得不保持下去;雪姬則是修行不足,還未到可以在這些與魔族戰鬥不休、經驗豐富的神職人員面前徹底掩去自己的妖族氣息。

“喂,西歐斯洛,你看那三個東方女人,她們身上所散出的氣息我敢和你打賭,絕對不可能是人類!她們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在白天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聖院裡來!”立於隱處的一名神聖教廷騎士手按劍柄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膽大妄爲的異族,簡直是無視我們的存在啊!”

“別輕舉妄動!你這個迷糊蛋仔細地看看,她們可是有伊阿古主教陪同而來的!你這樣冒失地跳出去,惹了禍事可別牽連到我!”站在他身旁的神父連忙拉住要跳出去的他,低聲喝道,“這可是主教大人的客人,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原本要跳出去“斬妖除魔”的騎士立時止住了行動,又仔細地看了幾眼,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主教大人怎麼會和這些異族混在一起,他不可能看不出那三個女人並非人類啊!”他心中的驚詫簡直無法言表,伊阿古主教可是神聖教廷中有名的對魔族毫不留情,怎麼可能和那些非人類混在一起。

他們間的竊竊私語又怎麼可能瞞過陰天樂他們的雙耳,陰天樂心中不由得暗笑,緋狐她們三人恐怕是巴黎聖母院自建成以來,進入這裡的異族中最光明正大的了——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從巴黎聖母院的正門毫不掩飾的走了進來。陰天樂身旁的伊阿古主教顯然是也聽到了方纔的對話,在陰天樂略帶笑意的目光下老臉不禁微紅,不過久經風雨的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繼續着兩人間的談話。

“主教大人,看來我那三名妖僕給貴屬下可是帶來極大的迷惑,這可是差點就拔劍相向了。主教大人最好能向貴屬下通報一下我們的情況,我可不希望在巴黎的這些日子裡,與貴方鬧出什麼誤會來,這樣日後我也不好意思覲見教皇陛下。”陰天樂笑容可掬地對伊阿古主教說道。

伊阿古主教臉上略帶尷尬地笑笑道:“當然!當然!對此陰先生大可放心,昨晚我就已經下令向駐防巴黎的所有神聖教廷神職人員通知陰先生一行人到訪一事,不過他們是常駐聖母院的人員,看來通知還未傳達到這裡。”

陰天樂笑了笑,揹着手繼續向前走去。巴黎聖母院果然是名不虛傳,走在這裡,全無一般基督教堂那種陰暗還帶有壓抑的感覺,透過大圓窗上彩繪玻璃射進來的光線,令整個殿裡十分地亮堂,讓人心中十分的暢快。

“不知道陰先生對我方纔的提議有什麼看法?能不能在停留在法國的這一段時間裡幫我們一把?”伊阿古主教追問道,“如今整個歐洲已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有魔族的蹤跡,大量的人手都因此而不得不派到了歐洲各地,造成了人手極爲短缺的尷尬局面。就連梵帝崗總部,現在也沒有多餘的人員外派了。現在巴黎的防禦線可謂是漏洞百出,人員們也有將近一半是沒有與魔族有過作戰經驗的新手,如果說一旦亡靈巫師們有意生事,那絕對是人類的災難啊!陰先生既有着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又有着一身凡脫俗的好身手,看在巴黎這近千萬的無辜子民上,陰先生你就答應下來吧!”

不愧是做過佈教工作的人,伊阿古主教的這一番話說得是感人肺腑之極,再加上他那誠懇的表情,令常人實在是難以拒絕,不過陰天樂心中卻絲毫不爲之所動。俗話說,昨日因、今日果,亡靈巫師與神聖教廷的仇怨由來以久,他一個外人沒有必要介入其中,惹火燒身。連續兩次的出手救援,在陰天樂看來,自己做得已經足夠了。

不過想歸這樣想,場面話還是要說的。陰天樂淡淡地一笑道:“伊阿古主教大人,不是我不想幫你這個忙,而是我實在是無能爲力!過了今天,我就不得不離開巴黎,前往諾曼底海灘。”

“離開巴黎?去諾曼底海灘?你在這裡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伊阿古主教被陰天樂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是丈二的金剛——摸不到頭腦。據他了解,文物的收集鑑定工作至少還要再持續兩週時間,陰天樂應當不可能這麼快的離開巴黎,所以他才提出了那個建議,希望陰天樂能助他一臂之力,沒想到陰天樂竟然要去諾曼底海灘。

陰天樂嘆了口氣道:“我這也是不得已,昨晚的戰鬥中,那兩名亡靈巫師已經現我一名妖僕的身分,相信他們會很快通知血族,主教大人您也知道,我和血族間的仇恨由來以久,恐怕擔負着復仇血恨的血族如今已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了。如果說我還滯留在巴黎,恐怕會給你們帶來更多的麻煩。更何況,如果說讓血族和亡靈巫師們聯手,那樣對付起來就更加棘手了。”

“這……”伊阿古主教不禁感到左右爲難,陰天樂說得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死在他手上的血族少說也有十餘條,以血族那睚眥必報的傳統,是絕不可能放過這個復仇的好機會,他相信正如陰天樂所說的那樣,前來複仇的血族恐怕已經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了。

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讓陰天樂離開巴黎,前往諾曼底。畢竟陰天樂是教皇陛下邀請而來的貴賓,這要是在諾曼底出個三長兩短,那可是丟盡了神聖教廷的臉面,他自己肯定也要背上個保護不力的罪名。伊阿古主教想到這裡,連連勸阻,希望陰天樂能改變心意,留在巴黎,這樣也好方便他派人保護,雙方互相有個照應。

陰天樂自然是連連推辭,他可不想留在巴黎介入到神聖教廷和亡靈巫師間的仇怨中去,而且他是故意讓緋狐表露身份,吸引血族前來。來一次歐洲豈能空手而歸,不收割幾條血族的小命,他於心不甘,於其他費心費力地去找,不如以自身爲誘餌,釣他們自動現身。

“陰先生,不瞞你說,諾曼底地區現在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守衛力量,你可是教皇陛下邀請的貴賓,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故,我可是實在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更何況如今有衆多的貴國專家滯留巴黎,單純倚靠我們的力量來保護他們和那些文物的安全,實在是力不從心……”伊阿古主教語重心長地再三勸阻,卻根本無法動搖陰天樂的決心。正是爲了避免有神聖教廷的人在場而令自己行事畏畏尾,陰天樂才決心躲到諾曼底去。

“關於這一點伊阿古主教大人大可放心,我已經通報了國內,相信最晚明日一早,就會有人前來接手他們的安全保衛工作,目前擔任保衛的所有人員,主教大人可以重新安排。”那裡用他來提醒,陰天樂早就意識到了此時的巴黎再也不是往日的旅遊聖地、歐洲的購物天堂,而是魔族和神聖教廷角力的觸點。雙方的新一輪戰鬥隨時可以打響。若不是那些文物不在法國境內當面經過鑑定,一旦運出國境回到國內,再出現贗品,法國方面將不承擔一切責任,他早就決定將這些專家和文物一齊運回國內了。如今只好通知青城派,要他們派人前來護衛。

“真的?”伊阿古主教流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要知道盧浮宮內的那些中國專家和數以萬計的中國文物也是他近期來的心頭大患,不但要保護他們不受到法國右翼力量的傷害,還要提防着不能在與魔族的戰鬥中波及到那裡。爲此,這些日子來,負責盧浮宮的神聖教廷人員數量翻了三倍。如果陰天樂所說不假,他可是去了心頭的重負,而且還可以解放出不少人手來補充到巴黎其他城區。

“當然是真的了,如果說你能信得過我們,盧浮宮的安全也可以由他們負責,這樣你就可以騰出來不少人手了吧?”陰天樂笑笑道,聽說這一次國內的修行者相當重視,帶隊的是青城派派中的幾名長老,再加上各派的幾十名好手,守護區區的一個盧浮宮巴掌大小的地,應當不成問題。

“不過主教大人,我得把醜話說在前頭,他們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出了盧浮宮一步所生的任何事情他們都絕對不會插手,這是他們被派來的前提條件。不錯,雖然我們在日本與血族交過手,嗯……勉強還能加上獸人一族,但是其他魔族並沒有和他們有任何衝突,所以國內嚴禁他們介入到貴方與魔族的戰鬥中去。況且他們這一次責任重大,出不得半點閃失,所以這一點還請伊阿古主教大人諒解。”看到伊阿古主教那副喜形於色的模樣,陰天樂連忙說道,並且做出了一副極其爲難的模樣。

“是嗎……”伊阿古主教而帶失望地說道,他本來還想問問是否能借助這些東方修行者的力量,沒想到還沒出口就被陰天樂的這一席話堵了回來。陰天樂所說的情況他倒也明白,這次流失文物的回收可是中國政府列爲重中之重的大事,關係到中國的臉面和兩國間的關係,的的確確是不能出半點差錯。不過他轉念一想,能將守護盧浮宮的人手全部解放出來,已經是個意料外的收穫,巴黎城區內的機動力量可以獲得極大的加強,自己也應當知足了。

“看來陰先生是決心已下,我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先生的心意了。”伊阿古主教又苦苦相勸了陰天樂半晌,最終長嘆了一口氣道,“你是教皇陛下的貴賓,我也沒有約束先生自由行動的權力,這樣吧,我派一支小隊隨同先生前往,也好互相間有個照應。”

陰天樂聞言連忙搖頭說道:“主教大人,這個可是絕對不可以!如果說主教大人派去的是貴屬下中的精英,那勢必會嚴重削弱你本來就已經是捉襟見肘的兵力配置,對保衛巴黎市民的安全極其不利;如果說你派去的只是一般人員,反而會在戰鬥中拖我們的後腿。依我看,主教大人的心意我心領了,這支小隊還是不用派了。就請主教大人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一定會平安地回來!”

伊阿古主教思索再三,陰天樂所說的亦是有他的道理,也正是目前自己的爲難之處,也只好無可奈何地依了陰天樂。“陰先生,爲了避免魔族對國民的殺戮,諾曼底地區的人口目前已經儘可能地集中到了卡昂等幾座城市中,鄉間已沒有多少人滯留,先生在那裡一定要多加小心,待總部的援兵一到,我會立即派人前往諾曼底支援先生。還有,諾曼底地區墓區衆多,先生一定要小心亡靈巫師們的介入。雖然貴方不願意輕易與他們結怨,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對你們起了歹心,先生還是多加小心爲好……”伊阿古主教的叮囑足足說了有二十幾分鍾,就在陰天樂簡直要沒有了耐心要出言打斷時,他終於停止了這番長篇大論的“聒噪”,幾乎在場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像唐僧一樣羅嗦的人物是哪一國都有啊。

談完了正事,伊阿古主教又和陰天樂寒暄了幾句,事務繁多的他於是告辭而去,餘下的嚮導工作則由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二人承擔,帶領着陰天樂五人繼續未完的“遊覽大業”。不過此時陰天樂的心神已不再關注巴黎聖母院裡的一切,而是飛向了諾曼底——這個他爲“復仇”血族們所選的葬身之地。

當漆黑的夜色再一次籠罩巴黎,無數的燈火如同天空上那數不盡數的繁星般亮起時,在巴黎市內名勝古蹟中轉了一天的陰天樂衆人踏上了回宿處的歸路,跟隨了他們一天的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已經被陰天樂打回去。

“我不同意!爲什麼你們都能去諾曼底,卻偏偏要我和花淚那個臭婆娘留在盧浮宮中?”趙青華一臉不情願的戟指着同樣是對這一決定滿腹不滿的花淚道。

“臭小子,你說我什麼?”花淚氣得是柳眉倒豎、俏眼圓睜,雙手叉在小蠻腰上,惡狠狠地對趙青華道,“你小子的肉皮是不是又癢癢了,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呢!”自她修行有成來,還沒有人會當着她的面罵她“臭婆娘”的,偏偏這個在她看來乳臭未乾的趙青華,沒事幹總掛在口上,她還礙於陰天樂不能於以嚴懲,只能在口頭上給予還擊,最多能掐這個可惡的小子兩把。

“青華!不可口出穢語!還不快去向她道歉!”陰天樂臉色一沉,厲聲斥道。趙青華不知道花淚的真正身份,他可是心中一清二楚。趙青華若是因爲這點口角瑣事而惹怒了花淚,縱然有自己和青城派相護,也會有他的苦頭吃的。

趙青華不禁吃了一驚,雖然陰天樂算是他的長輩,但是自從日本兩人相遇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很少見到陰天樂以如此嚴厲的口氣與自己說話,驚詫之餘,只好乖乖地對花淚道歉。

花淚板着俏臉擺了擺手,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轉質問陰天樂道:“把他留在盧浮宮我沒意見,但是爲什麼我也得留在那裡不能去啊?”

“帶你去?有你在,比神聖教廷那幫傢伙跟着我更束手束腳!”陰天樂心中暗想。他可不想因此而在花淚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正身份,那樣隨之而來的麻煩更讓人頭痛。所以最好還是讓她呆在巴黎,有青城派的那幾位長老在,諒她也玩不出太多的花樣來。

“你也要去?”陰天樂故作驚詫、一臉爲難地小聲道,“喂,我們可是要和血族中的好手死拼啊,你那點道行行嗎?”花淚立時語塞,她在陰天樂面前可是一直扮演着一個需要陰天樂保護的弱小妖族角色,陰天樂有此反應,一點都不奇怪。

“這……”花淚不由得緊皺雙眉,這可是自己給自己設置下了阻礙,總不能現在告訴陰天樂自己其實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弱小吧?

“好了,妹妹就不要跟着去了!”緋狐嬌笑着摟住了花淚的肩膀道,“那裡到處都是墓地,有什麼好看的。要不是我必須聽他的命令,我纔不想和他一起去那裡呢,呆在巴黎這裡多舒服啊,有美食、有這麼多的名勝古蹟、還有隨身的嚮導、無數的商場,這日子過得多滋潤呢。哪像我們兩個,還得跟着他去拼死拼活去。”聽緋狐這樣一說,花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算了,只要還能留在他的身邊,機會總是會有的。不必急於求成地破壞了如今快樂安逸的生活。”花淚心中暗想道,留在陰天樂身邊的這些天裡,她覺得遠比在九洲島上與蜀仲他們呆在一起心情愉悅得多。不但親身體驗了人類的現代生活,還結識了緋狐和雪姬兩女。

“前輩,您就讓我去吧,我有自保的能力!絕不會拖你們的後腿的!”趙青華仍然不死心地哀求道,“求求您了,就讓我去吧!”陰天樂幾次與血族的戰鬥,他都無緣親眼目睹,每一次聽師兄弟或德魯神父他們說起,趙青華都十分的神往,這一次機會他可不想再錯過了。

“不行!絕對不行!”陰天樂的頭搖得就像個撥浪鼓一般,開什麼玩笑,趙青華雖然是頗有天賦,修行的進度遠過他的師兄弟,但是畢竟年歲還小,根本不可能是那些老的成精的血族對手。帶着他去,只會成爲自己的包袱。而且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到時怎麼向他那個護短的師父交待。而且沒有他在,他又怎麼能放心地把花淚放在一羣人類修行者中呢?

“說什麼也不行!如果說你不聽話敢私自離開盧浮宮的話,我就立即把你回青城山去,讓你那個偷懶的師父去管教你!”看着一臉不甘的趙青華,陰天樂祭出了殺手鐗。

“別別別,前輩,我聽您的話呆在盧浮宮就是了。”趙青華愁眉苦臉地連忙說道,他可不想這麼快地就又回到山上去面對那些暮氣沉沉的老師兄們。看着他那宛若雨打的荷葉般沮喪的模樣,花淚立時覺得自己心中痛快了不少。

“緋狐,最近是不是做什麼令男人怨恨的事了!”揹着雙手走在衆人最前面的陰天樂突如其來的冒出一句,令趙青華等人是摸不着頭腦、一頭的霧水。

“最近倒沒有,年輕時候的就別提了。”緋狐的回答也很驚人,“可是,你爲什麼現在問這個問題?”

“有一羣相貌難看的年輕人,正在笨拙地跟蹤着我們。應當是人類,不知道是不是打劫的。”陰天樂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聳聳肩道,對幾人打了個眼色道——難得有人陪自己玩玩,剛好給大家活泛下氣氛。趙青華精神爲之一振,他正滿心的不痛快呢,有人主動前來惹事生非,正好給自己做出氣筒使。

跟蹤行動很快就結束了,而且換成更加危險的行動。五人的前後左右,總共約有四十餘個白人男子包圍着,以同樣的步調往巷子裡移動。在堆滿垃圾桶,有老鼠和蟑螂自白天即主張自治權的巷子裡,五人與男子們對峙着。

“嘖嘖……好漂亮的小妞們!這一次大家還真的是揀到寶了!”一個梳着怪異的型、耳上帶着耳環、身上帶着紋身、手提棒球棍,彷彿將來會成爲暴力團員或是政冶家的保鏢似的粗壯男人,以單調的口吻說着無趣的話。

“好漂亮的東方小妞,我們是‘性解放真實實踐會’的成員。不要叫,小妞。啊,你要叫也無所謂,越叫越有趣,我們是不會介意的。”另一個看起來似乎有幾分黑人血統的年青人一臉淫蕩地怪笑道。如果把他們比喻做猴子,想必猴子也要大抱不平吧?

“性解放真實實踐會?”陰天樂不禁皺皺眉,真是個粗俗的名字,看來是遇上了一羣色鬼。趙青華的臉色也爲之一變,顯然是動了真氣。反而是緋狐三女,神色如常的看着衆人,緋狐甚至於還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將這些色鬼們迷得是魂飛天外。

“什麼‘性解放真實實踐會’?你們的真正目的是想強*姦婦女吧?”趙青華鄙夷地說道。

衆人鬨笑起來,七嘴八舌地說道“這個嘛,嘿嘿,你說對了,就是這樣一回事吧。”

“我們中不少人還未成年,就算被警察抓到了,也不會判重刑的,連名字都不會公佈!”

“某個女作家不是曾經說過,女人的理想的就是被勇猛的男人**嗎。”

“你們兩個臭男人最好乖乖滾蛋,否則就別怪我們要享受一下痛打男人的樂趣了!”

陰天樂冷冷地道:“真不湊巧,本人並不是被虐待狂,即使被打了也不可能高興的。”他的心中已經起了殺意,這夥人如此的囂張跋扈,看來以前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壞在了他們的手中。這種人渣,留在世上只會浪費寶貴的資源和傷害他人。

“沒關係,那你就積累一下寶貴的經驗吧!”那個似乎有黑人血統的年青人怪笑道,與此同時,站在他身旁的兩名年青人突然從兩旁抓住了陰天樂的臂膀,他則握起右拳,揮向了陰天樂的左臉頰。他對自己的拳頭可是有着充分的信心,這一拳下去,陰天樂縱然不掉幾顆牙齒,也肯定會暈倒過去,餘下的那個小的,還不是自已三兩下的事。令沒有反抗能力的對手痛苦,可是他最大的樂趣了,想到了這裡,他那黝黑的臉上不禁露出真正愉悅的笑容。

可惜他的幻想也只能到此爲止了,陰天樂雙手一振,那兩名想用力將他臂膀壓住的青年人,只覺得從手上傳來一股大力,令他們身不由已地撞到了兩邊的牆壁上,痛呼聲此起彼落。陰天樂隨即側身避過他的拳頭,右手在他的肘部輕輕一捏,那年青人即如同殺雞般的慘叫起來——他的臂骨已經被陰天樂捏斷了,痛得他躺在地上哭爹喊媽的。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原本得意洋洋的衆人大吃了一驚,立時有人高聲叫道:“大家上,打死他們!”倚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又手持棍棒的衆人們蜂擁而上,圍攻陰天樂和趙青華兩人。

那個身帶紋身,手提棒球棍的男子當其衝,他惡狠狠地舉起了棒球棍直接劈向了陰天樂的天靈蓋,這一下若是擊實了,他相信能給陰天樂的腦瓜開瓢。同一時間,另有一名青年人從一側狠狠地踢向了陰天樂的右肋,不論是力量還是度,都不是普通人能躲開的,如果身體真的被踢到,至少要折斷幾根肋骨——看來是個練家子。還有一名男子從腰中抽出匕,刺向了陰天樂的腰部。

不巧的是,陰天樂並非常人,身影晃動間三人的攻擊都笨拙地切向了虛空中。踢向陰天樂右肋的年青人,支撐體重的腳踝迅地被撥開,出了清脆的骨折聲,不等他出痛呼,已重重地撲倒在地,撞掉了兩顆門牙。棒球棍男子只覺得手中一痛,棒球棍已經被陰天樂奪了過去,隨即幾乎同時響起的四聲輕響令他滾倒在地,立時痛暈了過去——陰天樂乾淨利落地敲斷了他的四肢。而那個手持匕的男子,則是被陰天樂一棍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而趙青華一邊更是形成了混戰,個頭不高的他如同游魚般在人高馬大的衆人中躥來跳去,不時有男子出高聲貝的慘叫聲癱軟在地上。雖然趙青華年紀還小,但是修行者的**力量又怎麼是這些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趙青華的右腳踢向一個身材比他魁梧一倍的男子,對方雙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狀,擋住了他的這一腳。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相當完美的防禦,然而雙方巨大的力量差造成了趙青華的腳踢對於他而言就等於是一個炸彈一般。男人就保持着兩手交叉的態勢被踢向牆壁了,而兩隻手腕骨頭碎裂的聲音被他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給掩蓋住。當男人從牆壁上滑落下來,當場昏死在那邊。好在還保住了一條命。

被陰天樂和趙青華乾淨利落地擊倒十餘人後,這些青年人才意識到自己惹上了惹不得的人物,恐懼的心理壓倒了他們狂熱的**,不知是誰一聲喊,餘下的人撒腿就跑。不過陰天樂和趙青華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們,追上去,將他們一個個打翻在地,轉眼之間,所有人都痛苦地躺在了小巷冰冷的地上,與遍地的垃圾爲伍。

“一羣人渣!看你們日後還有什麼資本害人!”趙青華罵道,陰天樂則將搶來的棒球棍順手丟到了一邊,雖然兩人都沒有下重手,但是這些人後半生大多數也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了。

“嘿,不能讓這些垃圾就這樣擋在路上吧,把他們都塞到垃圾桶裡去!”緋狐嬌嗔道,“那裡纔是最合適他們的地方!”

陰天樂和趙青華笑哈哈地將他們丟進牆壁旁的大塑膠桶——從頭丟進去。看着他的腳塞進去之後,踢着桶子使之滾動。

“前輩,有兩個人在右邊的樓上關注着我們。”趙青華一邊扔,一邊輕聲地道。

“嗯!不必去理他們!”陰天樂隨口應道,那兩個人都是普通人,他早就現他們在那裡“偷看”了。雖然不知道來路,但是並沒有令他放在心上,更讓他留心的是地下藏匿在下水道里的那個人物,嘿嘿,應當是個監視自己的血族。陰天樂心中不禁有兩分佩服,一分是他來得好快啊,另一分是那麼骯髒的地方他居然還能呆得住,不容易啊。

“我們明天就動身,前往諾曼底海灘,青華,你可要乖乖地呆在家裡啊!”陰天樂笑容可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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